Coco:“汪!”
我很清楚,靠近心髒的第二顆紐扣有告白的含義:“别以為你是彭格列的守護者,我就不會殺你。”
“原來如此,”山本武彬彬有禮,“你隻是會殺了我啊,我還以為你會睡我呢,獄寺有一次說夢話,話裡尖酸刻薄地透露了你和他在一起的真實意圖,隻是為了傷害…”
“我不嫉妒澤田綱吉。”我飛快地說。
山本:“……”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
仿佛被我隐藏的幼稚的一面逗樂了,他舔了舔下唇,露出若有若無的虎牙:“可是我嫉妒你啊,前輩。”
“你就是我的‘澤田綱吉’。”
“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斯誇羅每一次都拿你跟我做比較,教訓我乳臭未幹了。而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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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說的是什麼怪話,我舉劍的手都愣住了。我隻能理解成同為斯誇羅的非正式學徒,他嫉妒我的才華洋溢。
山本武很有眼光。
我對他的好感度輕輕上升了一點,從-80來到-79。
剛剛門外好像傳來了狂摁喇叭的聲音,現在沒有了。我的守護者跨步走上台階,看到我像一個登徒浪子一樣,強搶民狗,還舉劍指着狗的主人。他說:
“放下。”
Coco:“汪!”
我:“……?”
“聞人肆。”他嚴厲地喊我的全名。
“我就這一個願望。”我試圖用可憐的目光為自己求情,“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你打算讓誰帶狗散步,給狗鏟屎,看獸醫,打疫苗,”守護者不為所動,“先說好,我是你的保姆,不是狗的保姆。”
我:“……”
其實從剛才起,小狗就在用我的手指當磨牙棒了,雖然沒有破皮,咬多了還是很疼的好嗎?
忠誠是狗最大的優點,可惜是别人的狗最大的缺點。
但這不是山本武用如臨大敵的眼神,盯着我的理由,生怕我摔了他心愛的秋田犬。
上一個因為一條狗,殺穿了半個紐約的人叫作John·Wick。
衆所周知,裡世界有四種存在神聖不可侵犯,分别是母親,妻子,女兒和狗。
我垂頭喪氣地把劍扔給守護者(他:喂!你差點兒切掉我的手指),親了一下秋田犬毛茸茸的小腦殼:
“拜拜,小武。給我一個回吻,我就放你走。”
山本:“其實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守護者飛快地說。
山本:“……”
山本笑了:“其實我想說,前輩有空的話,可以經常來找武志玩……”
“好吧,”守護者說,“告訴我這小狗東西多少錢,我們買了,但是别想着坐地起價。”
山本:“……”
我則歡天喜地喊了一聲好耶,試圖把Coco從它的原主人腳邊誘捕回來。山本武和我的守護者對話還在繼續——
“不是什麼東西都有标價。”
“那邊那個女人,她的暗殺價格曾經達到了驚人的一棟寫字樓。不過那是幾年前了,現在沒人敢光明正大地索她的命,因為會惹來兩個異能組織的瘋狂報複,”守護者平淡道,“但是你猜,私底下有多少人願意開天價,換她死?reborn先生難道就沒收到過委托函?”
“不要天真了,雨守,任何東西都有标價。”
“這是她教你的嗎?”
“這是我教給她的。”
“男人真的很無聊也很麻煩,”我對Coco拍手,“所以還是狗好,對不對?”
守護者&山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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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吸狗,我最後還是以五十萬日元的價格,和山本武交換了聯系方式和ins賬号,這裡指我的守護者收了五十萬。
山本武刷卡的時候(是的,我的半身随身攜帶銀聯刷卡機),我在西西裡夏日的陽光下欣賞雨守的長劍。
它有一種日光和水都能切開的澄澈的鋒利。
“它不會服從你的,”山本武平靜地走到我身邊,“雖然不是時雨金時,隻是我練習用的武器。戰國時代流傳下來的劍都是有靈性的,它隻會服從時雨蒼燕流派的傳人。”
“好吧,”我明媚地歎息,小心避開刀口,“那麼,我就會折斷它。”
他表情陰沉:“你也會這麼對待所有不服從你的人嗎?像你這樣踐踏和輕視一切的家夥,誰會願意追随?誰又會真心服從你。你除了收買和恐吓,就沒有别的武器了嗎?”
“真正的武器應該是愛,不是恐懼和死亡。”
與此同時POS機傳來到賬五十萬的機械女聲。
山本:“……”
“我明白我明白,”新得一把玩具,我也就不跟過期男高中生計較了,“你追随澤田綱吉的時候,他承諾的一定都是那些羁絆啊,友情,讓世界變得更好之類的。談錢就俗了,是吧。”
“你知道我向守護者承諾了什麼嗎?”我擡了擡下巴。
“是什麼?”山本武不情不願地問。
我停頓了一下。
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過是澤田綱吉的狗罷了,比如你說我不夠漂亮,你猜我為什麼不反駁?”
“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一文不值的想法呀。”
我從英俊憤怒的年輕人身邊路過,還是忍不住,踮起腳尖,吻了吻他喉結上的傷口。那并非是我用劍劃傷的,傷口新鮮而細小。他太年輕了,我猜是因為使用剃須刀不夠熟練。
山本武親吻起來有股夏日憤憤不平的血腥味,混着一點鹹津津汗水的味道。
“我就先把劍鞘和coco寄放在你那裡好了,你可要盡力守住了。”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我真的會很快喪失興趣。”
是的,他嘗起來充滿了一種陰郁而甜美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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