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高貴挺拔的男人,此刻正摟着阮栀的腰,臉上釋放出來的全是無法掩飾的占有欲。
陸華慶一下沒搞清楚狀況:“你...”
“她沒有男朋友,但是有老公。”男人側過了身子看向阮栀。
譚世深那深情的眼眸,即便是看着一塊木頭也能透出缱绻纏綿,更何況是看到想念了整整一天的人。
阮栀擡頭看過去,隻覺那眸色如同山間殘留的最後一抹餘晖,好似蘊含着萬千溫柔在其中,不知不覺竟被看得喉嚨有些發緊。
她害羞地移開了視線,卻發現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下來。
“媽。”阮栀慌忙掙脫了譚世深放在腰間的手,語氣中透着些許不知所措。
“栀栀...你結婚了?”
張秀容一雙眼裡參雜了太多情緒,尤其是見到女兒喜歡的人就是當年那個男生時,更是心下一沉!
“媽,我...”阮栀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譚世深站了出來:“伯母,我可以解釋,一切都是因為我...”
他還沒說完,張秀容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并拉着阮栀走入屋内。
看着兩人的身影,譚世深皺緊了眉頭,眼中的擔憂一覽無餘。
陸華慶見此情況,隻覺自己有機會,幹起活來更賣力了。
譚世深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一下子想到了辦法,他脫下高定西裝外套随手一扔,卷起袖子開始幫忙搬東西。
“不用你,你一個大少爺,哪裡會幹...”陸華慶還想用言語勸退,卻被譚世深周身冰寒的氣勢給冷得一哆嗦。
他張了張嘴,卻不敢繼續說下去,隻能悻悻退去。
屋内,阮栀給母親倒了水坐在一旁,細細把回國這幾月發生的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張秀容在聽到譚世深說要女兒賠錢時,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生氣的對象也從女兒變成了他。
“媽,你放心,我們沒有領結婚證。那時候說好了,時間一到我就跟他斷了,可...”
阮栀欲言又止,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生怕母親下一秒就會抄起掃帚給她來一下。
看着女兒的樣子,張秀容忍不住歎了口氣,她的女兒她自己還不了解嗎?
表面聽話乖巧,實際上跟她一樣犟得不行。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就都是那一個了。
要是強行拆散他們,隻怕是不行的。
其實,張秀容也不是對譚世深不滿。隻是當初那連老太太的樣子…要是兩人重新在一起,隻怕女兒會再受到羞辱!
想到這張秀容就一陣心疼,在那之前她從來沒見過女兒那樣劍拔弩張的樣子...
阮栀見母親沉默不語,還以為她不喜歡譚世深,剛想開口勸母親,卻被母親握住了手。
“你是真的确定嗎?這輩子就是他了?”張秀容開口問道。
“嗯,我确定。”阮栀點頭回應,眼裡滿是堅定“媽...你是不是不喜歡阿深?”
張秀容如實回答:“那孩子挺好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不然當初也不會滿腳是血追去機場。我隻是擔心,那連老太太會不會...”
“滿腳是血追去機場?”阮栀不可置信地看着母親。
張秀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輕咳了兩聲。
“就是你當初去國外的時候,他追了過來。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腳底全是血...我本來是想勸他的,誰知道剛靠近他就暈倒了。在機場工作人員救他的時候,一群黑衣人趕了過來把他給帶走,聽那些人話裡的意思,那孩子好像是被囚禁時逃出來的...”
見女兒眼中嗔滿了淚水,張秀容心裡一陣懊悔:“栀栀,媽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隻是...那時候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還會影響到你的學業。”
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阮栀就轉身向外走去。
“栀栀!”
聽到屋内傳來的聲音,譚世深放下了手上的苗種,直起身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卻見到阮栀正向他走來,一雙水眸中滿是淚珠,仿佛下一秒就要墜下來了。
譚世深見狀皺起了眉頭,來不及洗去手上的泥土就向她走去。
“怎麼...”
話還沒說出口,阮栀就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裡,啜泣的聲音也随着動作,緩緩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聲音很細很小,卻像是一雙小手揪着他的心,讓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栀栀,這是怎麼了?”譚世深柔聲詢問。
張秀容在此時也趕了過來。
看到張秀容的瞬間,譚世深下意識想挪開懷裡的人,可卻想到自己手上還有泥土,進退兩難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的一雙手就這樣頓在空中,看向張秀容的表情滿是尴尬無措:“伯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逼迫栀栀的,您不要怪她。隻要您不同意,我...我就想辦法,得到您的允許。”
張秀容還以為他會說出放棄的話,誰知道對面的人隻是停頓了一下,便說出了讓她無從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