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姣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掏出她摳搜省下的金瘡藥來。
小團子大眼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你患病了?假的吧?你要還想打我就直說!”
小團子捂住自己的臉,謹慎地護住自己的身體。
唉,都給這孩子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我……中毒了。一到晚上,身體會變得特别累,特别容易困倦,加上我還有那麼一點小起床氣。”
阮姣姣用手指比出一小點起床氣。
小團子嗤笑一聲。很難想象,居然能在一個小孩臉上看出高傲與嘲諷兩種情緒。
“中毒了!哈哈……本少主還說我是玉冰花呢!你信嗎?”小團子下巴高高揚起,鬼畜地搖頭晃腦。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
玉冰花不正好是解她的絕命散的嗎?!
此乃天助我也!
“你真的是玉冰花?太好了!剛好能解我的絕命散。”
阮姣姣眼冒狼光,揪出小團子的胳膊,一口就要咬了下去。
她真的不想死。難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大師兄,墨師兄,你們快來!我找到解藥了!”
阮姣姣興奮大喊。
管她是假的還是真的,先握到手裡了再說。
但她并沒有開心多久,因為她耳邊傳來一道呵斥大喚之後,舷窗外忽炸起金鐵交鳴之聲。
從門簾下方,她清楚地看得見一雙雙布鞋。
那兩雙白鞋定是徐懷清和墨軒的,但為什麼還有幾雙黑鞋。
徐懷清破簾而入,素袍染血,長眉緊皺,劍氣縱橫間急喝。
“姣姣,快走!”
徐懷清提劍擋在她身前,他臉上的妝洗掉不少,露出白湛的膚色。身上的白衣沾上點點濕意。
淅淅瀝瀝的小雨如綿針般下落,鹹濕的海風被細雨吹散,大片烏壓壓的黑雲蓋日,不斷逼近大地。
“走,我們走到哪去?跳海嗎?”
阮姣姣看着少說有二十多人的高壯漢子,懵圈地問了一句。
“玄天宗的大弟子竟然闖入我們碧落門的地盤,你們是什麼意思!簡直不把我們碧落門放在眼裡!看來上次宗門大比,還是打的不夠狠!兄弟們,讓他們看看我們碧落門的力量!”
壯漢聲如獅吼,身壯如牛。肌肉之中隐約有一絲金光閃過。
為首的正是先前阮姣姣在船上看見的娃娃臉壯漢。
更讓阮姣姣感到後怕的是,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道道極淺的劍痕。
徐師兄的劍,她是見識過的其威力,居然連他的劍都劃不破嗎?!
“玄天宗的小兒,我們碧落門死去的弟子,你們必須拿命來還!!”
一大漢臉上滿是狠厲,一雙眼血紅滲人。
墨軒揮動長劍,直沖而上:“呵!你們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我師姐會死嗎?!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家夥!”
壯漢擡手格擋,另一壯漢一拳打在墨軒的腹部。
墨軒提着長劍欲突擊,反手想要格擋,但壯漢速度實在太快,一拳落下,被一拳擊中腰腹,腳步踉跄後撤幾步。嘔出半口朱紅。
徐懷清見狀欲救,可轉瞬陷入重圍。
刀劍和鐵闆碰撞的聲音環繞在阮姣姣耳邊,這碧落門的大漢真的将□□鍛煉到了這種程度。
太瘋狂了。
阮姣姣看着被大漢包成粽子的二人,在旁邊幹着急。
也不知道這裡離霜寒島還有多遠,要是從這裡遊過去,還有生還的幾率嗎?
她可是聽說,海水可是又冰又冷。
“女人,你不會準備跳下去?”小團子穿着阮姣姣的視線朝窗外看去。
一望無際的幽藍大海。
阮姣姣趁亂快速把幹糧收拾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墨軒一個後撤,拉住阮姣姣的手,往門外跑去。
“玄天宗的,還想跑!拿命來!”
大漢一腳直接踹向墨軒的後背,濕熱的鮮血噴出,阮姣姣的手上、胳膊上,甚至臉頰上,都或多或少染上血紅。
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人咳血的阮姣姣,眼淚的流速大于恐懼的滋生,眨眼的瞬間,淚水就已經落了下來。
“墨軒,你……”阮姣姣忙想為他擦去臉上的血,可身後的大漢又豈能讓她如意。
一個飛腿,把墨軒踹了三米多遠,破窗而落。整個過程不超過一息。
墨軒的手從阮姣姣發梢滑落過去,長劍應聲而斷,尖銳鋒利的長劍在壯漢手中就如同蛋殼般,脆弱不堪一擊。
舷窗邊破了一個大洞,阮姣姣附身向下看去,哪還有什麼人影,隻剩幽藍的海面。
阮姣姣抱住小團子,看着朝他們走來的壯漢瑟瑟發抖。
她朝着遠處的一人挑四汗,還絲毫不落下風的徐懷清道:“徐師兄,我們先走一步!”
阮姣姣抱起團子縱身入海,鹹澀波濤撲面而來。
被人阮姣姣死死抱在在懷裡玉冰鶴,吹胡子瞪眼:女人,你們走就走,還帶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