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吃飯吧。”齊震将排骨端到肖遠面前。
“你也吃。”肖遠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他的碗裡。
齊震笑着點頭,又夾起一塊肉多的排骨給他。隻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事,就可以讓齊震很滿足。
盡管肖遠偶爾會接到電話,撇下他匆忙出門;盡管肖遠經常在夜深人靜時,望着夜空發呆;盡管齊震知道,他仍舊忘不掉那個人……但是他願意等,他相信肖遠總有一天,會把心中的全部位置都留給他。
然而,他們這樣平凡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大三那年的除夕。
除夕一大早,肖遠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挂斷電話後,他慌亂地穿衣服,準備出門。
那一刻,齊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拉住正準備出門的肖遠,“阿遠,你要去哪裡?”
“小齊,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又是他的事?”齊震緊緊盯着肖遠,他多希望肖遠搖頭否定,但是肖遠隻是沉默。
“不要去好嗎?不要去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去。”齊震用力握住肖遠的手臂,眼裡滿是乞求。
“小齊,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回報你的喜歡。小齊,你相信我,我答應過會一直在你身邊。這是最後一次,等我回來好嗎?”
肖遠的目光太過堅定,讓齊震不自覺地松了手。其實他知道,他攔不住肖遠。
齊震對着肖遠笑,“肖遠,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我會等你回來,一直等你回來!”
肖遠匆匆離開,齊震站在陽台上,凝視着肖遠遠去的背影,突然有種感覺,也許他的肖遠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是齊震最後一次看到肖遠,他再也沒有回來。
那一年的正月,齊震走遍了盛京市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無法得到肖遠的任何消息。何理說,有人故意封鎖了消息。
齊震最後大病了一場,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出院。何理勸他放棄,但他怎麼能放棄呢?他答應肖遠的,他答應他會一直等他回來。
直到大學畢業,齊震依然沒有肖遠的任何消息,甚至不知道肖遠是死是活。父母要求他回老家接替父親的公司,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忤逆了父母的意思,和父母大吵一架,毅然決然地留在盛京市。
他開始和“左手吧”的調酒師學習調酒。後來,何理買下了“左手吧”,改名字叫“waiting bar”,而齊震正式成為“waiting bar”的調酒師,也是在那一年,齊震設計了一杯酒,名字叫“零下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