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周身一陣一陣泛起寒意。
陸思言又想起初遇肖晏修那日,被三個黃毛小混混包圍,那時他連從樓頂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簽字筆被從手裡扔掉。
“我不簽。”
陸時原聽到這話,忙跟過來:“又沒出什麼大事,你完全沒有損失,何苦非要跟他們計較這些?”
陸思言沒想到他會這麼說,omega指尖發着抖:“什麼叫沒損失,如果那天肖晏修不在呢?如果那天他沒有在那間餐廳吃飯呢?如果他根本就沒有看見我。”
“那我又該怎麼辦……”
陸時原滿不在乎:“你說的假設現在根本就不成立,趕緊簽了吧。”
陸思言撇開眼,視線望向自己依舊在哭的omega父親,對方沒有站出來替他說話,态度是默認想讓他簽字的。
omega内心失望無比。
門外簽署和解書的流程,出了岔子,消息傳進裡間,秦家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嘶吼大罵。
“陸時原,你這個坑貨。”
“那藥可是你給我的,是你說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你求着要跟我們秦家合作,你弟弟現在又死揪着我不放,合着好話壞話全讓你們一家人給說了。”
“今天這事情要是解決不了。”
“我父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事情真相無意抖落,陸思言吃驚望來。
“又是你……”
“之前那瓶O香的事情我都……”
都沒來得及跟他計較。
陸時原短暫慌亂,又立即鎮靜:“他這時候着急出來,胡說八道呢。”
“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指使的。”
“爸爸,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知道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陸思言:“你害我也不止這一兩次了,如果有必要,就讓那個姓秦的出來對質。”
陸時原:“爸爸,言言自幼流落在外,吃苦受罪,而我長伴父母身邊,承歡膝下,他恨我怨我,我都無話可說。”
“但是這件事情關乎陸家,不是牽扯私人恩怨的時候,秦家父母馬上就要到了。”
陸家已經損失部分資金,到了陸思言和肖晏修的手裡,與秦家的合作還是陸時原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搭上的線。
omega父親回過神來:“言言,時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你先簽和解書,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總得先把人給放出來。”
不然陸家就真的倒大黴了。
陸思言不敢置信,父母面對此事,竟會是這樣的處理态度,他指尖打着顫。
“他們……給我下催化劑。”
他可是omega啊,還是不能使用抑制劑,對大部分刺激性藥物都過敏的omega。
若真讓人以這樣侮辱性的方式,得了手,陸思言的心髒像被人撕開了一樣,疼痛麻木。
omega父親差點給他跪下來。
“言言,時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這次和秦家的糾葛,算我求你,算爸爸求你,放我們陸家一條生路吧。”
陸時原拉扯着父親:“爸,爸。”
“你别給他跪下,他不配。”
“今天這份和解書簽不下來,大不了我去替秦家公子坐牢。”
“沒他陸思言,我們陸家也不會倒。”
omega的褲腳被人反複拉拽着。
他深吸口氣,雙眼緊閉,難受地連呼吸時,鑽進肺裡的空氣,都像一把長長尖刀,狠狠紮進身體裡。
這是最後一次。
“我簽。”
夜裡下了一場小雨,陸思言的電話關機。
管家安排到學校接人的司機撲了個空,消息剛給肖晏修傳過去,omega就渾身濕透了,自己擰開房門走進來。
劉姨喊了聲:“小祖宗。”
又連忙拿毛巾替他擦拭滿身水漬:“外頭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也不往家裡打個電話,不管人在哪裡,總要讓我們去接你。”
“先生看到該心疼壞了。”
陸思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轉身上樓,嗓音啞啞地:“我困了。”
将所有人都撇在身後。
肖晏修得知此事,倉促趕回。
到家後直奔二樓主卧,剛推開門,就聞見濃郁醇厚,洶湧肆虐,彌漫在房間每個角落的腥甜佛手柑。
信息素的氣味濃郁強烈。
alpha腳步忽止,停在門口。
他鼻尖微微抽動着輕嗅,認真分辨。
這是……F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