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實話告訴别扁舟,她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可能是與别驚心同夥,便是站在他的對立面。
這個時候說這些,她就像在恩将仇報。
她把外套還回去,頭發重新紮起。
兩人衣衫褴褛,真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怪不得那幾人沒多久就回去了,她想了想若是皇帝與妃子被撞破,早被砍頭了。
她對他豎起大拇指,這招是真強。
他摸摸後脖頸,和她解釋自己曾在話本子裡瞧到過,一時沒辦法,就這麼做了。
他在澄清自己,沒想占她便宜。
卻忘了,她不會想到這一層。
在她看來,隻是這種行為于他們的關系,過于親密。
畢竟比武力,她才更像那個占他便宜的。
她走到門邊,戳個小洞,看那些人會不會在外面守着。
他自告奮勇,說要差使他的手下去通知她的人,幫她拿衣服過來。
她點頭同意,這樣保險些。
“你怎麼會喊着滿嘴的草?”走過她吐草的地方,他問。
她幽怨地瞥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前面她還在訓别人初雪,回來這糗出的要多大有多大。
她不搭理他,坐到圓桌前。
他不明所以,直到第二天聽到手下和他說,她從牆上“咻——”地掉下來的場景。
她不和他說,他就不追問。
一直等到小椿來,她換了衣服,三人一同到她寝宮。
依舊是别扁舟睡耳房。
趁着他在裡面忙活,小椿拉着蘇意眠出去,問她不是出門了嗎?
她把來龍去脈說完,小椿又告訴她,别扁舟在她走後不久來過這裡。
還說,覺得她還是少與他接觸比較好,指不定哪天又要被他氣到。
她百年難遇地瞅着小椿,什麼時候她的冷面椿有了這麼義憤填膺的表情。
小椿反映過來,退了兩步,又回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笑得擡不起頭,誰說小椿無趣的,這多有趣啊!
笑完,她說以後會注意,讓小椿别擔心。
“轟——”
門外忽然傳來響動,兩人對視一眼,跑了出去。
一瞅,外面幾人圍着那闖進來的人,随時準備出手。
她觀察其身型,并非追殺她那人,好像還有點熟悉。
她走上前,就見那人摘下面罩,半跪她身前。
“初雪無本事再擔任那職位,特地前來向小姐學習,望小姐允許。”
“你是不是瞧見我被那堆人追殺了?”
初雪看着她,覺得這小姐思維是真跳躍,卻也回答她的問題。
“是也。”
蘇意眠忽然覺得臉好疼,這就是說大話的下場。
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那就讓初雪忘了這件事再回去。
最好就是,跟着小椿魔鬼訓練。
于是,蘇意眠的跟班有了跟班。
慢半拍的别扁舟跑出來時,她正打着哈欠往回走。
他瞪着雙眼:“怎麼了怎麼了?”
她睨他一眼,轉頭看向小椿。
你瞅瞅,就這蠢樣,還能惹她生幾次氣?
小椿一言難盡地瞥了這太子一眼,慶幸小姐扶持的不是他。
别扁舟很莫名其妙,他幹什麼了?
沒有回答,所以他又滿腹疑惑地回到耳房。
第二日,蘇意眠窩在宮裡研究别驚心給她的方子,外頭幾人正分别與初雪打鬥。
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他們的打鬥聲并不會吵到她,反而讓她安心。
她以為早早出門的别扁舟,這會兒睡眼朦胧的出來,聽見聲音,忙不疊跑去窗外看。
她這每日都那麼熱鬧?
他走到她邊上,居然還能看得那麼認真?
她收起方子,滿臉不耐煩,她習慣外面吵,不代表習慣有人在她面前蹦蹦跳跳。
“你不要去早朝嗎?”
“今日休沐,”他伸個懶腰。
“哦,”她推開他,站起來,“你要是閑的沒事幹,就去找你的手下打一架,自己強了才行。”
“那我能跟你打嗎?”他眨巴眨巴眼睛,“請教請教!”
既然有人找虐,她哪有也不奉陪的道理。
兩人換了衣服,清了場。
小椿一聲開始,蘇意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别扁舟身旁。
一股強勁的掌風呼嘯而來,他急忙右移,堪堪躲過。
她卻沒給他緩過來的機會,腳一出,他連連後退好幾步。
他才站穩,她又不見了身影。
不帶這樣的,當時她闖進來,他明明能看得清她的身型。
這是要往死裡打他啊,一點不帶收手。
她忽然出現在他身旁:“不是要請教嗎?這就不行了?”
他咬咬牙,以手為刃,朝她劈去。
她就站在他面前,硬生生接下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