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西澤爾顯得格外的激動。
秦易還在淺眠快醒的狀态,就感覺有軟軟溫溫的東西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擦着。
她依然閉着眼睛右手卻敏捷地一把握住了在自己臉頰上搗亂的爪子,抓了一手毛。
“你在幹嘛?”
秦易順手一推,将半個臉蹭在自己枕頭上的白貓推了出去。
“喵!”
秦易聽見西澤爾憤怒地叫了一聲,然後那雙前爪更加用力地踩她的臉。
“夠了!”
秦易煩躁地叫了聲,一個翻身而起,掐住了白貓,将它摁倒自己的膝蓋上。西澤爾不斷地掙紮着,卻被秦易扣在懷裡。
西澤爾掙紮無果,隻能軟綿綿地停下來,讨好地說了聲,“早上,好。”還試圖用溫熱的舌頭去舔秦易。
見這隻白貓不動了,秦易才不耐煩地攏了攏頭發,将睡的有些淩亂的卷發往後面撥。秦易的頭發比較長,即使是卷曲着也是長長地披在她的身後。她的發質很好,軟而細長,其中有一小撮因為她的動作而在她的肩膀後微微晃動。
那發梢吸引了西澤爾的注意,它忍不住要伸爪子去抓一抓那縷發梢。
秦易眼疾手快地拍開了西澤爾的爪子。
“你現在要幹嘛?”秦易還有點起床氣,惱火地用力用右手揉着西澤爾以表達不滿,然後探過身拿起了手機看時間,正是早上六點。
秦易不是個愛睡懶覺的,但是她平時也不想六點鐘就起床。她自己有車,除了路上因為高峰期會堵一點之外,其餘還是很方便的、
“現在還早,你在折騰什麼?”
秦易又忍不住撸了一把西澤爾的白毛,冬天到了,西澤爾的毛随着它的身形長大也變得越來越厚。就算秦易在房間裡開了暖氣,但是這個季節,手中有一把厚厚的毛感覺也是很舒服的。
“跟你,一起,上班。”
西澤爾站起來,兩隻前爪嚴肅地搭在秦易的鎖骨上,一張貓臉嚴肅地湊近了她。
秦易在西澤爾的胡子蹭到她之前及時把西澤爾的爪子從自己的頸脖下推開。
“現在才六點,你難道不知道我平時是六點半起床嗎?”
再次被秦易壓下的西澤爾躺在被面上,不滿地說道。
“不一,樣。”它長大嘴巴示意秦易看自己的牙齒,“平時,你,一個人。我去,我要,刷牙,和早餐。”
說起來,以往秦易去上班的時候,西澤爾都是躺在她的床邊呼呼大睡的。就算偶爾動一動,也是因為秦易起床的動作碰到了它。
沒想到決心和秦易一起上班的西澤爾居然還考慮到了刷牙的問題,真是越來越像人了。
秦易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那麼,以前我給你刷牙的時候,你拼命掙紮都是裝出來的?”
西澤爾蹲坐在她面前,歪着一張毛茸茸的貓臉,毫不心虛的樣子。
“也,不是。我讨厭,刷牙。”
“行。”
秦易懶得追問到底,她能說什麼?難不成誇西澤爾演技出衆嗎?
她掀開被子,踩着毛線拖鞋下了地,披着家居服往洗手間走去。西澤爾輕盈地跳下床,步伐輕快地跟着秦易也走了進去。
托西澤爾的福,秦易今日到達工作室的時間格外的早,她到的時候,工作室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秦易的這個工作室是一個車間改造的,在市區的邊緣。秦易當時以極為便宜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廢棄廠區車間,然後重新裝修了室内。
進門處就擺放了她們工作室的很多作品,随後就是專門招待委托客戶的小房間。但是秦易和同事們主要工作的地方還是在後面,穿過一條纏繞了很多藤蔓的走道,就是非常開放的設計室。
那設計室分上下兩層,一樓用镂空的木質隔斷隔出了幾個大區,是每個小組可以交流合作的地方。而二樓是每個人獨立的工作室,用百葉窗簾遮掩着玻璃窗後面的世界。而樓梯及二樓的走廊下方則是用以小睡的地方。
在工作量大緊急的時候,秦易和她的同事們也會選擇在這裡休息。
整個工作室采光極好,擺放點綴的綠色植物在陽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了勃勃生機。
西澤爾好奇地轉頭不斷打量這秦易工作的環境,它掙紮着從秦易的懷抱中跳出來,一溜煙...跑向了走道外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