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想,一直想,如果你也是那樣,那該怎麼辦......”
西澤爾偏過頭,嘴唇觸碰着秦易柔軟的雙唇,熟悉的氣息萦繞在秦易的鼻尖。他抓着秦易的手,讓她的手結結實實地從自己的臉頰、頸側、胸口、側腰一路往下滑去,最後停留在他的大腿外側。“你看,”西澤爾悄聲說着,“你看,我的腦袋還在,胳膊沒掉,身體也很完整......”他身上爆出光華,細絨的尾巴尖向前,擦去秦易眼角的濕漉意,“不僅很完整,我還多了一條尾巴。”
秦易下意識地揪住了在臉上輕拂的絨毛撣子,将那蓬松的毛在手中揉弄着,低低重複道,“多了一條尾巴?”
“算是這次的戰利品吧,”西澤爾被秦易揪住尾巴尖,他的另外兩條尾巴也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兩下,“第二條尾巴也養好了。”
西澤爾盡量簡短地跟秦易描述了一下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當然,他略過了戰鬥中那些不可描述的血腥部分。最後隻告訴秦易,在殺死梁斌斌後,他汲取了玄武留下的所有妖力。隻是因為化用的時候妖力在體内沖撞地太過厲害,他将自己埋在山中的某一處安全的樹下,随後就昏了過去,任由妖族的本能吞噬化用腹内的妖力。
西澤爾說着,隻見秦易的臉色由憤怒驚訝轉為了心疼。他立刻乖覺地将身體貼住秦易,環住秦易的,鼻音還有些濃重:“你不知道,玄武的妖力厚重,就算我在昏迷中,也很疼呢......”
“就算在昏迷中,我也知道我必須成功,因為如果失敗了......”他聲音低落下去,“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西澤爾垂下眼簾,細密長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窩處投下淡淡的青影,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委屈。西澤爾複又握着秦易的手,将她的手擡起,貼在自己的雙頰上,擡起眼睛,小心地觑着她,波光潋滟:“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若是我還對你生氣,是不是會有些過分了?”秦易勉強苦笑一下,“我知道很驚險,可你已經那麼厲害了......”
秦易歎了口氣,在西澤爾的注視下,有些難以忍受似地轉頭盯着木地闆上的一小塊斑紋,“我也不算白擔心......隻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況且,我就算想做點什麼,好像也不過隻是呆在家裡等你回來,或者,”她頓了頓,“不回來,而已。”
“我永遠會回來的!”西澤爾有些急切地說道,伸手将秦易的臉轉過來,“因為你在家,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
“是嗎?”秦易盯着西澤爾的異瞳,突然伸手摟住了西澤爾的頸脖,然後用力地拉下來。
她兇狠地吻下去,長達半個月的輾轉反側,擔驚受怕終于有了傾瀉的地方。因為太過用力,西澤爾嘴唇的内側被劃出細小的口子,一絲細密的血腥味悄無聲息地融入口腔之中。西澤爾似乎毫無察覺,他隻是扶住秦易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親吻的間隙,似乎有灼熱的液體落在西澤爾的臉頰上。他渾身一顫,緊緊複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人。
西澤爾将秦易抱起,唇上的輾轉未停,騰挪間已然雙雙落回到床上。
秦易仰躺在她那張柔然的大床上,西澤爾伏倒在秦易的身上,沉重而熾熱的身體緊緊貼着,比空氣中的水汽更潮濕的是他們身上沁出的汗意。
秦易下意識地揪住了西澤爾的長發,銀白色的長發在她的指縫間亂糟糟地交纏在一起。
秦易仰起頭來,她有些氣喘,趁着西澤爾短暫的擡頭間隙急促的呼吸着。她借着昏黃的床頭光看着西澤爾,眼中含着隐約的水汽。西澤爾似乎也不比她好到哪去,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留下绯色的光暈。
西澤爾凝視着秦易的雙眼,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秦易灑落在枕頭上的黑發。他試探地勾着秦易睡衣的腰帶,指尖打了個旋,将腰帶緩緩抽開,然後低頭。濡濕的吻落在她的耳側,頸脖,鎖骨,一路往下,秦易顫抖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