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裡:“......”
鄧春風“啧啧”着,而後道:“色令智昏,徐綏真是個狐狸精。”
宋攬贊同地點了點頭:“上千年的那種。”
不光會勾引人,還會裝可憐扮綠茶,用盡一切辦法達成目的,但都...很可愛,而且無傷大雅。
就像宋攬說的那樣,隻要看着徐綏的那雙眼睛,她就沒辦法說出讓他不高興的話。
“反正...就是在一起了,”宋攬垂眼看着腳下的台階,嗓音中帶着明顯的笑意,“而且,我還挺喜歡他的。”
“當然喜歡了,拿我當什麼人了?”徐綏擡手揮了下面前飄散的煙霧,皺着眉道。
他面前站着三人,俱是吞雲吐霧。
秦時“啧”了身,嗓音中帶了幾分認真和中二:“我可告訴你,鄧夏跟宋攬的關系,就跟親哥一樣,這就是你親大舅哥,知道嗎?你要是有别的心思,我們三人可都揍你。”
話音落下,徐綏還沒來得及說話,鄧夏先開口了,他皺着眉:“你會不會說話?”
鄧夏這個人是那種長輩們會很喜歡的長相,周正又不苟言笑,濃眉大眼,由内而外地給人一種沉穩又靠譜的感覺。
隻不過他這個人不知怎麼的,性格内斂又陰郁,話不多,跟鄧春風是兩個極端。
但這個一眼望過去就會被人評價為好學生的人,此刻手裡夾着煙,姿态娴熟,因着秦時的話,他眸中帶着煩躁。
徐綏看了眼鄧夏的表情,秦時還沒反應過來,喊着:“怎麼了?你妹跟宋攬關系那麼好,咱們又天天在一起玩,說句親哥怎麼了?你不想當啊?你不想我還想呢,我要親耳聽見徐綏管我叫哥。”
“......”
鄧夏面色不好,一聲不吭熄了煙,轉身洗手,而後往外走。
雲渌看了看飄搖的門簾,沒說話。
秦時看着鄧夏離開的身影,後知後覺道:“他怎麼對當宋攬的哥這件事這麼抵觸?他不會是有什麼别的想法吧?”
“......”
徐綏難以言喻地看着他,半晌,才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換了個說法。
“他不是對當宋攬親哥這件事抵觸。”徐綏點到為止。
可秦時顯然沒反應過來徐綏的言外之意,還一個勁地說着:“那是什麼?我不就說了這件事?诶,是不是快期中考試了,他緊張啊?情緒變得這麼快。”
......
他們回教室後沒多久,宋攬幾人就回來了,她在位置上坐下,把一瓶水遞給徐綏:“給。”
徐綏接了過來,喝了口,又放回桌角。
宋攬忽而淺蹙了下眉,開口:“什麼味兒?”
“還有味道啊?我都噴了香水了。”秦時從後桌探過頭來。
鄧春風把秦時和雲渌要的飲料給了兩人,又在鄧夏桌上放了瓶茶飲,跟着開口:“煙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你知道有多難聞嗎?你們幾個又一塊去抽的煙吧?”
她說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作勢要抽雲渌。
徐綏接觸到宋攬的視線後,瞬間把手舉起來證明自己。
“我沒有。”
“......”
“鄧夏,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鄧春風脫口而出。
“我怎麼了?”鄧夏擡眼看向她,面色如常。
“你說你怎麼了?”
他們兩人還在拌嘴,宋攬悄悄低下了頭,徐綏也默不作聲,兩人對了下視線,又都笑了出來。
沒一會兒,吳優來了教室,還真說起了聲樂社團的事情。
“整個年級就選了我們一個班,你們都别給我丢人,知道嗎?今天下午大課間去一樓階梯教室,咱不管會不會唱,起碼得把态度端正起來,你就算是個大白嗓,也得大大方方的,知道嗎?!”
下面的人稀稀拉拉地喊着:“知道了!”
有人迫于吳優的威嚴配合着,但也不乏有膽大的直接發牢騷。
“一天就一個大課間,還要用來唱歌,我最讨厭唱歌了。”
“我也是,本來打算大課間去看打籃球的。”
宋攬坐在位置上翻着書,聞言隻是淺淡地皺了下眉,但也沒别的情緒表露出來了。
徐綏似乎捕捉到了她的情緒,忽而問:“不想去?”
她才偏頭看過去,視線又往講台上飄了下,确保吳優沒看向這邊,才安心跟徐綏說話。
“當然不想去了。”宋攬撇了下嘴,她去年的時候聽說過這種活動,到了後期無外乎是要占用學生的課餘時間排練的。
可她大課間是要去閱覽室的。
徐綏懶散開口:“沒事的,晚飯時間去閱覽室也是一樣的。”
宋攬點了下頭,在心底說服自己。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下午第七節課剛下課,吳優就過來趕人,班裡同學在她的呼喊聲中,稀稀拉拉地往樓下階梯教室走,放眼望去,沒有一個人身上不寫着勉強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