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陪陪姐姐，我沒事。”

她随手抹了一把血。

依然沒有動作，僅僅是擋在房門前。

方博也不再假笑。

“讓我把雨晴帶走，你要報警盡管去。”

“你可真是條老賴皮狗。”

方晴雨冷嗤，她聽到了反鎖門的聲音。

動了動手腕，一拳打在了方博臉上。

算是回禮。

方博的臉被打得一偏。

似乎這一拳撕開了方博斯文的假面，他沖上去和方晴雨扭打在一起。

撕，撓，抓，扯，揪。

毫無章法，無所不用。

方晴雨這邊卻是拳拳到肉，掌掌帶風。

還隐隐占了上風。

木斯年趕到時，便見方晴雨家門戶大開，還有哭聲和尖叫聲。

木斯年心一緊。

跑進去，見平時斯斯文文的方博正跟方晴雨打在一起，且打架極度沒有風度。

木斯年沒愣幾秒，就沖上去扯開方博。

别見方博瘦瘦的，實際也沉得很，若不是木斯年心急，也許都扯不開他。

方博見着木斯年，倒是冷靜了幾分，還理了理頭發。

木斯年卻沒看他一眼，見方晴雨臉上的巴掌印和好些細小的傷口，心疼死了。

沖上去就要看看。

被方晴雨一把推開。

隻見推人的那位捂着下半張臉，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着。

“有血……不幹淨。”

木斯年更是心急，從餐桌上抽了紙給她，然後見方博在地上似乎想要站起來，就有些緊張地擋在方晴雨面前。

方博知道自己這次也無法帶走方雨晴，也沒留戀，轉身就走。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體育老師，還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

端得很。

木斯年看着方晴雨臉上青青紫紫的大塊接小塊，直抽氣。

“有沒有藥，我給你上上。”

方晴雨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急，你怎麼在這，沒上學嗎？”

“上了啊，她逃課了呗——我靠，你怎麼成這樣了！”

體育老師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轉而見到方晴雨的臉大吃一驚。

方晴雨見鼻血不流了，便把紙扔進廢紙簍，跟他們說。

“斯年，你回去上課吧，我沒事了——老師，你也回去吧。”

體育老師二丈摸不着頭腦，聽到木斯年的名字忽然想起來木瑤還要來接她。

“哎，木斯年，你媽媽馬上要來接你，你快點回去！”

木斯年有些驚訝，準備回去卻又不放心方晴雨的傷。

體育老師拍胸脯保證，他一定會照顧好方晴雨的。

“我下午沒課，正好她去醫院看看，你就先回去上課吧。”

方晴雨覺得自己其實不需要去醫院，但面對木斯年擔憂的眼神還是沒說出口。

“臭小子！”

“你們倆幹嘛呢？！”

李華陰恻恻的聲音在男廁所裡響起。

陰暗角落裡的兩人吓一激靈。

塔羅牌撒了一地。

後續是李華當面狠狠表揚了莫小魚對于未知事物的所保持的熱情，并期待他明天帶來的關于塔羅牌的三千字綜述。

莫小魚淚灑當場。

當張胡宇以為他逃過一劫時。

李華給張胡宇單獨布置了打掃男廁所的任務。

“畢竟，當時塔羅牌說，你要多努力才能改變現境——打掃衛生也是努力的一種。”

李華笑得和善。

張胡宇在心裡暴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