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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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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宜溪點頭,雖不明白既要給莊甫新吃苦頭,為何又要給他治傷,難不成是失手下重了些?

殊不知莊甫新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汪生手底下的人辦事的确利落,不過幾日,就下了三次毒,還企圖勒死他。

還好霍陸盯得緊,不然莊甫新早就一命嗚呼了。

池宜溪這幾日也聽了些傳聞,試探問道:“霍大人辛苦,這幾日上京都傳遍了,說察事司兩位同知因為莊大人的案子大打出手,最後還是内閣簽了票子,要大理寺一起協同調查,也難為你們跟着一起連軸轉。”

又說:“開年便忙成這樣,不知道過段時間會不會好些?為了上京百姓你們當真不容易。”

霍陸聽到池宜溪竟然這樣說,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垂:“多謝池小姐挂心,這幾天确實忙,不過林大人體恤我娘子剛生産,并未多派活兒給我,倒是辛苦其他兄弟了。據說這次動靜可不會小,有的忙呢!”

“恭喜霍大人了,不知是小公子還是小娘子?”

“是個臭小子,皮得很,這幾日一直哭鬧,吵得他娘都沒法睡。”霍陸嘴上抱怨着,但看神情倒是很開懷。

“止小兒夜啼,在紙上寫幾句話貼到路邊,讓來往行人念三遍就行。”

池宜溪知道這個法子還是在永州時,和林寂路過一莊戶,那家娘子的小孩哭鬧不止,林寂告訴她的法子。

“哪幾句話?”

雖然霍陸從前不信偏方,可自從有了孩子,好像對這方面也有些上心了。

“你可以去問問林大人,他應該知道。”

這倒不是池宜溪故意躲懶,是真不記得是哪幾句話了,她從林寂那聽來,自然林寂是知道的。

霍陸在前邊帶路,想半天沒明白主子什麼時候和池小姐這麼熟了,自己幾乎每日跟在主子1身邊,也沒見她二人有多少往來啊?

二人穿行在連廊上,池宜溪撇見察事司庭院中樹已抽條,綠如丹青,配上察事司這上了年歲又無甚雕花描金的公廨,頗有種舊堂新柳之神色。

“你們林大人年初沒跟戶部遞票子修修公廨嗎?”

池宜溪最近在通政司,都見上頭跟戶部要了款項修屋舍,按理說戶部應該不會跟察事司為難才對,上次來這兒就是陰測測的,開了春來還是一樣。

“害,您是不知道察事司除了打掃衛生的大娘外,連條狗都是公的。”霍陸邊走邊抱怨,“主子說不漏雨就成,察事司不要太張揚。”

說罷看着四下沒人,又悄悄跟池宜溪說:“主子的宅子在上京可是數一數二的奢靡,你說他咋就自個兒下了卯回家享受,專苦我們呐!”

池宜溪被他這動作弄的忍俊不禁,想着在這兒笑出聲不好,隻得用袖子遮掩。

她先前也去過林寂府上,雖隻匆匆兩眼,但也窺見其奢華,也難怪下屬會這麼吐槽。

還沒等池宜溪在開口,林寂不知從哪冒出來站他們身後:“下次罵我還是避着點人好。”

“诶——娘嘞!”

霍陸被吓得一哆嗦,直接原地彈開兩尺,一回神才發現是林寂。

“主子…您,你怎麼在這兒?”霍陸笑的谄媚,倆本就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林寂揶揄着:“本來是在我宅子裡奢靡度日,想着你要來找我,可不連忙跑來了嗎?”

沒等霍陸想好怎麼答話,林寂又開口:“給莊甫新的藥開好了就快去煎了,一定派人盯緊點,那邊可就沒消停過。”

得了令,霍陸忙應下去煎藥,隻剩下池宜溪和林寂二人。

“你有空怎麼來了,通政司不忙?”

林寂将人帶進屋内,此時天氣雖漸漸轉暖,屋内也燃着炭火,隻将四下窗打開,擁了春色入懷,把着屋裡最後一點寒意驅散。

池宜溪不跟他客氣,坐下後順手接過林寂端來的茶:“這不是我兄長命我一定要來向林大人道謝嗎?翹了班來的。”

林寂給自己添了杯熱茶,方才坐下便聽得此言,挑眉順着她的話說下去:“那小生可真是惶恐難安,通政司的江大人不會怪罪于我吧?”

“那就不知道了,等他找上門你就知道了。”池宜溪将茶擱在桌上,眼中含笑,水靈靈看着林寂。

林寂手中還捏着茶杯就愣了神,池宜溪背對窗棂,身後是藍天,是桃紅柳綠,是滿目春天,她就這麼靜靜背着春色而坐,但她本人就是春色,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想什麼呢?”池宜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知是不是她今日耳飾璀璨地有些過分,林寂光是看着這樣看着她,就覺得挪不開眼。

“林景讓!”

這一聲才叫他緩過神來。

知是自己失态,林寂心虛地咳嗽兩聲後,才找回自己聲音:“這幾日太忙,你喝了我讓人送去的湯沒有?”

“味道還不錯,你回頭給我個方子,等我哥考完試我也試試。”

林寂自然知道池宜溪這人是不會真不去應卯,估計是因為今日送兄長去應試,特地告了假。

“對了,莊府的事解決完了嗎?我聽外面說你們一直不把莊小姐的屍身還家,這可又多了不少罵你們的人。”

林寂又給她添了茶:“罵察事司的也不怕再多一兩個,莊府現在當家的被抓,小姐身死,連個女主人都沒有。”

“真沒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莊小姐。”池宜溪唏噓不已,“她究竟是蠱毒發作死的,還是撞牆而死?”

“你知道她中了蠱?”林寂反問,他可不覺得太後的人會告訴池宜溪這些事,難不成是她猜出來的?

“我當日會被擒,就是因為發現她中了蠱毒性命垂危,才跑出去給她找解藥。”

她歎了口氣,又說:“那日微微也死了,還以為至少莊小姐活下來了,誰知道隔天人就沒了。”

“你盡力了,隻是她心存死志,于長街自盡。”

池宜溪急道:“你會還他公道嗎?”

她覺得莊其蓁和自己很像,隻是此話一出,便覺不妥。林寂本就是要查莊甫新,就算沒有那日行刺,莊甫新也會因為被找出罪證下獄。

“我抓他并非隻是一己之私,他連續數年貪墨本應調給兵部的開支,這些錢流入了上官的口袋,養肥了米倉的碩鼠,美妾一個個入府,可邊關将士連吃飯都成問題,冬日甚至無棉衣蔽體,這種人不除,國危矣。”

茶的熱氣氤氲而上,茶香滿屋。

池宜溪有些恍惚:“你說誰是最大的主謀?”

“你的主子。”林寂毫不客氣。

這讓池宜溪更加不解,她無法想象一個倡導女子走出宅院,入朝為官,還大力扶持寒門子弟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上京的貴人真是矛盾。”池宜溪低頭抿了口茶。

林寂知道池宜溪在想什麼,試圖開導她:“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人亦是。不必為他人悲戚,萬物變化是必然的,更何況這裡是上京,一朝天子一朝臣,權利太誘人了,所以我們得守住本心。”

“我知道,隻是覺得莊小姐這樣的人太可惜了,本應有更好未來的。”

林寂還沒來得及多言,霍陸便來了:“主子不好了!莊甫新要不行了!”

林寂騰地站起,衣袖帶着擱在桌邊的茶杯,“啪——”地一聲,熱茶跌落在地,連帶着茶杯一起遭了殃,發出清脆的聲響。

“喂了藥也沒用嗎?”林寂直接往安置莊甫新的地方去,想起池宜溪還在,又轉頭看向她。

池宜溪知道這事事關重大,并不拖沓道:“你去忙吧,我今日隻是來緻謝,這邊走了。”

“诶,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擡步離去,霍陸像池宜溪行禮後緊跟着林寂離開,池宜溪觀他二人神色,估算着這事牽扯頗廣才會急成這樣。

這廂霍陸跟在林寂身後彙報着情況:“熬了藥喂下,老張說都沒問題了,但剛才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抽搐,我過來時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林寂問:“大理寺派來協查的人在不在?”

莊甫新本就因喪女心存死志,再加上前幾天又是遇刺,又是受刑,本就高燒不退,人一直在鬼門關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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