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七日立春 > 第47章 囚鳥山

第47章 囚鳥山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不必言謝,我得百姓供養,能出一份力本應當,倒是勞煩你們涉險。”

樓玉道:“長公主言重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永貞歎了口氣,看着底下繁華興盛,百姓熙攘。

“高官不賢,百姓必苦。可有些人總是忘記,百姓若苦,天下就不會有如今太平。”

永貞不便多留,隻是托付他們一定莫要辜負希望。

高位之人想攬權,底下官員想斂财。澧朝諸多蛀蟲至此,像是腐爛到了極緻。但這之下,也有許多人嘗試利用自己的力量試圖做出些改變。

等長公主走後,池宜溪突然想起今日給太後磕頭時的發現。

“太後似乎并未像傳言那樣病重不起,雖有疾,但言語間并不像是久在病榻纏綿的人。”

“你見着太後了?”林寂将令牌收好,問。

池宜溪搖頭:“并未,陛下說太後有疾不可打擾,故而隻在殿外磕頭。感覺像是陛下有意将她軟禁?”

林寂沉吟片刻:“我之前也有這樣的猜測,但太後的病似乎并非跟王福并無幹系。”

“這就怪了,太後假意生病,陛下順勢軟禁?這是為何?”樓玉聽兩人的話,有些搞不懂這其中局勢。

林寂分析太後本是想以病重為由,給靈州起事有個名頭,若是不成,也能以此從宗室裡挑個傀儡供她名正言順在朝堂培養勢力。

就算陛下之前不知靈州之事,但光是過繼這一點,便是陛下不能容忍的。

既然太後病重,那就幹脆讓她好好養病,不要人“打擾”。

“那太後就這樣甘心 ‘休養’?”樓玉問。

樓家從前雖然中立,但從樓瑞山離京開始,就與窦知從一行徹底兩路。故而林寂也不擔心同樓玉直說。

“太後雖抱病,但窦知從尚自由,這些年京中,多數都是窦知從在替太後操持。”林寂用隻有他們三人才能聽清的聲音道,“太後黨離了太後可以,但沒了窦知從不行。”

池宜溪又說:“我聽到她說‘不中用’、 ‘除掉’,不知是想除掉誰?”

“不知道啊,總不能是我吧。”樓玉攤開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又指了指另外兩人:“眼下這節骨眼兒,不是你,就是你。”

“是誰都不重要,反正出了上京,我們注定都不會安全。”池宜溪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另外兩人不置可否。

樓玉家中還有事,便先行告辭,隻說之後若有什麼事自去府上叫他便是。樓玉一走,此地便隻剩池宜溪和林寂二人。

林寂見池宜溪摩挲着杯盞,欲言又止,擔心她有什麼顧慮,遂溫聲問道:“有什麼事方便同我講講嗎?”

有件事的确困擾她許久,長久以來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林寂。

從前她不知為何林寂要不辭而别,可父親出事後她才知道一切始末。她和林寂之家隔着的是殺親之仇。

雖然父親隻是被推出去的小卒,但下令行刑的牌子始終是從他手裡出去的。

這些天池宜溪一直都在找合适的機會開口,但她擔心林寂說出來的答案是她接受不了的,擔心說了以後,他們連朋友也不是了。

但池宜溪不是喜歡藏事的性子,踟蹰很久之後,她還是選擇問出來。

“我父親就是當年下令處決勝王同黨的官員,所以你父母……”她猶豫了一下,“我父親也是你仇人對吧?”

林寂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開誠布公談過這個話題,并非他有意逃避,隻是眼下還沒有具體定論。

說不怨,那是假的,當時他就躲在暗處看着牌子落地,相熟的同伴、父母皆丢了性命,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寂都把池遠之當作自己的仇敵,好幾次甚至想埋伏起來殺了他。

可後來他無意中才得知,“林寂”已經死了,跟自己父母的名字一道被劃去的。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不知道該恨誰?該找誰去報仇?就這麼渾渾噩噩在世間流浪着。直到王福的人找上自己。

“不是仇敵,準确來說是你父親救了我。”林寂将事情原委說了些,“不要擔心,我知父母真正死于誰手,你瞧,我此舉這不就是在為父母報仇嗎?”

林寂将池宜溪有些冰涼的雙手攏在掌心,安撫着她。

“嗯,如此我便安心些。不然總惦念着這事兒,不踏實得很。”

池宜溪自從知道這事兒後,便對他當初的不辭而别生出的芥蒂淡化了許多,苦于一直沒尋到合适的時機同他談開。

若不把這事兒講清楚,估計這趟靈州之行恐會因此不順。

“此行兇險,我們難免會有分開的時候,你千萬小心。若是…你跟着儀仗隊一起去靈州,至少不會太危險。”

池宜溪知道林寂不是覺得自己拖後腿,揶揄道:“我想做的事,什麼時候會因為危險而退縮了?我厲害着呢!”

林寂笑而不語,知道是自己小瞧了她去,隻說那到時候就拜托她保護自己了。

回府之後,池宜溪将計劃跟和喜、和悅二人說明,也交代了要害,說要是覺得危險,也可以不去。

二人自小便跟着池宜溪,池宜溪對她們來說亦主亦友,這些事自然得自己人來辦才放心。

“小姐放心,這種事交給我們。隻是您千萬要小心。”和悅有些擔心池宜溪的安危。

和喜皺着眉:“是啊,雖和林大人同行,但小姐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池宜溪見二人如此,也連點頭表示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沒過多久,司天監選好了日子,儀仗隊浩浩湯湯從上京出發,前來送行的人中,不乏池宜溪在京中結交的好友。

池宜溪穿着繁複衣冠站在車架旁,身旁樓玉着禮官服制懷手而立,溫文爾雅。

林寂則穿着肅殺的鴉青騎裝,面罩銅質半遮面具,将削瘦下颚連同嘴唇一起掩住。紅痣在此襯托下反生鬼氣,雙眸不夾雜任何感情,勒馬在側,俨然池宜溪近身護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