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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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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主城名為“永夜”,永夜城固若金湯,城中腹地遍布樓宇,層台相疊。簇擁着冥皇那座高敞恢弘的極樂殿,殿頂銀瓦如鱗,檐牙飛翹直啄青月。

漆黑宮門轟然洞開,重重流銀紗帷翻飛不定,随河隔着數道大開的殿門,一眼望至盡頭。

主殿中歡宴戛然而止。衆人古怪的沉默着,凝固在或端酒或大笑的瞬間,眼神越過酒杯與桌案,從燈火通明的大殿直勾勾向他探來。

殿内外頓時鴉雀無聲。

随河施然擡腳跨過門檻,鳴不畏大笑,“仙客造訪,冥族向來恣肆無狀,招待不周,見諒。”

随河提着饕餮一步步走近,道:“冥界少主,你不好奇随某突然上門是為何事。”

鳴不畏慵懶後靠着禦座冰冷的椅背,一隻手晃着酒盞,笑吟吟打量着站在門邊的随河:“随仙長若是為了那隻小小财妖,恐怕要失望了。它不在我這裡,我隻是受人之托行事,至于原因,我也并不關心。”

“不,我是來物歸原主的。這隻饕餮閣下眼熟麼?”随河說話時,輕輕閉目後睜開,瞳色刹那變作冰冷的淺灰,衆目睽睽下,沒人察覺到他瞬間的變化。

随河觀察鳴不畏的反應,隻見鳴不畏與饕餮對視了一會,随即他擡頭,遺憾道:“不巧啊随仙長,它認錯主子,勞你白跑一趟。”

随河眼皮輕眨,瞳色恢複如常,話鋒一轉:“那你救錢關,是受何人所托?”

“這嘛,”鳴不畏仰頭飲罷杯中酒,面上的微笑忽然越裂越大,他摔杯為号,擡眼猝然望着随河,目光飽含惡意,“雛鳥,我麾下三十六人,你若能在他手底下走過一百招,我就告訴你那人是誰。如何?”

此言一出,激來哄堂大笑,被他指中的鬼将就是方才那個滿面陰森的魁梧鬼将。

“少主,這人細皮嫩肉跟個女人似的,他能受得住弟兄們一招?”

擠眉弄眼者高聲叫道:“來,讓哥哥們陪你玩玩!”

随河從前在人界有幾分薄名,到了冥界卻算不得什麼。人族乃四界内最為孱弱的族群,雖為萬物靈長,卻并未占得其他好處。

随河終于擡起臉,默不作聲看了鳴不畏半晌,在滿殿燭光與青輝照耀的月色中竟有種眼波流轉的錯覺,那近乎直逼人眼的标緻,複令滿殿人噤了聲。

美則美矣,冷冰冰的,讓所有人不約而同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謝方儀。

在場活着的人,對這位攪得冥界不得安生的皇後無不是恨之入骨。她的名字有退火之效,方才還口出狂言的衆人忽然不說話了,皆不懷好意的看着殿中央的随河,等他在接下來的厮殺中被碾成泥。

這樣的人,不能招惹第二個。

随河冷淡道:“何必讓你的部下來試劍,鳴不畏,我與你打,百招内不能敗你,任你處置。”

鳴不畏一躍而起,面無表情道:“誇口,截流!”

長刀“截流”蒙受主人召喚,從虛空中顯露,鳴不畏緊握刀柄,振刀彈躍而起,攜着開山巨力向随河面門劈來。

“随玉裁,今日是你主動闖進來的,死在冥界,雲垂野也捉不到把柄,我還得多謝你的不知天高地厚!”

随河身無寸鐵,卻陡然憑空一抓,從腰間抽出虛影凝結而成的劍身,爆發出劇烈白芒,劍嘯如龍吟,自随河掌中一招揮出。

刀劍相接時發出的利響幾乎能割破在座所有人的耳膜,水波般從兩人交手間一層層泛出去。幾息功夫兩人已經交手數十來回,随河的袖袍與長發一同向身後飛揚,鳴不畏咬緊牙關,手臂隐隐發抖。

他輕視而厭惡的神情産生細微變化,截流刀光如火,他的刀法既快又狠,衆人捂着雙耳隻看得見一道道赤紅刀氣出現在随河周身乃至緻命處。

可随河的劍就像寒蟬背上兩片薄透羽翼,不止在險之又險的瞬息擋住奪命的刀刃,更能無聲無息傷敵而使人不察。他身上神威四散逸出,冰冷而強大的劍意嗡鳴一聲蓋過一聲,大殿内桌椅掀倒,杯盤盡碎。

鳴不畏咬牙飛身掠向殿外,随河緊跟而上,後發先至,一劍橫檔了他的去路,陡轉手腕以劍身從鳴不畏身前将他抽出數裡之外。緊接着他比鳴不畏更快,在鳴不畏脊背貼地撞摔出數丈的盡頭長身而立,垂眼望着手臂與肩頭爆出傷口的鳴不畏,語氣如常:“你輸了。”

截流當啷一聲摔在地上,一條赤痕橫他鎖骨前,那是煎神壽劍身的模樣。鳴不畏渾身劇痛難以起身,隻瞪着眼珠,自下而上惡狠狠盯着随河,“那天在錢府,你是故意不出手的···”

随河一拂袖,眼望着前方竊竊私語卻不敢近前的鬼衆們,冷冷道:“兌現你的承諾,鳴不畏。”

随河看也不看他,鳴不畏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陰鸷地盯着他的臉,咬牙道:“..随河,今日之恥,來日我必親手雪之!”

“哦?”随河眼皮微垂,目光向下掃了一眼,似笑非笑道:“鳴少主是輸不起,還是怕被屬下看見此刻狼狽,以後擡不起頭。你的心性還不如你的弟弟,他尚稱我師父,你怎敢向我搦戰?”

鳴不畏兩根鎖骨盡斷,乍聞此言,手臂上青筋暴起,居然撐肘握住刀坐了起來,他緩緩站直腰身,臉上是恨不得活活撕了随河的表情,“...看來謝皎那個雜種什麼都告訴你了。”

“或者你若有些我不知道的,趁着此時盡數告訴我罷。”随河道:“還是說,冥界少主不過是個言而無信之徒,不打算告訴我錢關的下落?”

鳴不畏臉色陰沉,拄刀而立,“錢關在你們青遲國姬非臣手上,至于謝皎,那個早就該與那個賤人娘一起死在冥冢内的鎮神棺裡。”

随河驟然擡眼,臉上笑意消失殆盡,又變作那副沒有絲毫表情的模樣。他緩聲道:“姬扶照之所以能暗算謝皎,一招得手,也是你在背後出力了吧。”

鳴不畏從他的變化中隐隐察覺到什麼,眯起眼睛道:“看來你不知道謝皎是怎麼逃出去的,這樣吧,你過來,将我扶進寝殿,我就将當年的事一字不漏告訴你。”

随河似聽見極為荒謬的事,他收了劍,轉身離開了。

禦風回去的路上,饕餮一反常态并不多舌,随河道:“饕餮,我現在相信你的主子與鳴不畏沒有暗中勾結。”

饕餮謹慎地向後退了一點。

“我在鳴不畏與你對視時用讀心瞳術看他,若他見過你哪怕一面,他的思緒與心神變化都能被我捕獲,可他的心緒中隻有不悅與茫然,顯然你們并不相識。”随河道:“錢關無關緊要,他隻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靶子。但擄走青冥的人,與你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我要你帶我去見他。”

饕餮吓了一跳,“不可能!”

“你現在又不怕死了?”随河問。

饕餮氣急敗壞道:“你殺了我也沒用...君上你以為是我想見就能見的!”

随河随即反應過來,“你叫他君上,他到底是什麼人的君?你們的國可是在堕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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