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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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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神,被驅逐的冥族,因修習邪術被人界流放的玄門弟子、無家可歸的妖族,還有得位不正的西方邪佛。堕天界之主,”饕餮壓低聲音,“君上就是君上,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模樣,所有人都深知他的宿敵在天界,就是那個人。”

它左右張望,怕招來偷聽的耳朵似的,聲音微不可聞,“我是走運,被君上救了一命,自此跟随君上多年。我知道他有個必須要殺的人,也有個終其一生都要救的人,這兩人都在你們天界。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不許讓我帶你去找君上,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饕餮色厲内荏地發火,怕極了,蜷縮在随河腳下不肯動。

“那你受命待在劉府到底為什麼?”随河行至雲澤西山亂葬崗,望着謝皎所在處落定。

“監視劉拂霜,若她回來但凡說些什麼,在這之前送她下冥界。”饕餮說。

随河譏諷道:“你口中這位君上,途中救你性命,甚至不忍出手打散一名孤女的魂魄,勒令你舍近求遠,在此地守株待兔就為堵住劉拂霜的口。你說這些,三歲小兒也就信了,以為我也會信麼?”

“師父,你來看!”謝皎想他招手,聲音中罕見地有焦急之色。

“你再想想,想不起來的話,我就帶你去見雲垂野,他的瞳術天上地下無出其右,不必你看見什麼舊物,都能将你的所思所想瞧個清清楚楚。你說可好?”随河陰恻恻地威脅,饕餮聽見這句居然渾身發抖地叫嚷,“你..你簡直不是人!”

随河走到謝皎身側,訝異地發現劉拂霜的屍身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

随河釋出神力圍繞屍身檢查許久,神色蓦然變了!

“區區一個被換了魂魄的人族屍體,竟能出動溯流術法。”随河沉重道:“問不出來了,這具屍身所處的時間已經過去十二時辰。有人在她身上施法,改變了她自身所處的時辰流速。”

諸天星宿,芥子宇宙,除了已經寂滅的上古神祇。無數後來者偉力再如何可堪造世,孤身在無數條歲月長線中來去自如,卻隻有極少數人能改變光陰本身。

溯流并非法術,而是天生。若生來不存,那終其一生也不能再擁有。這些鳳毛麟角都在至高天中,被雲垂野牽制多年。

謝皎毫無波瀾一颔首,示意聽懂了。躲在謝皎身後的三個小的也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那接下來我們..”

随河眉間罕見的戾氣讓他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他眉心緊擰,森然道:“被人耍了這幾日,也該主動上門了。随我去拜訪姬非臣。”

謝皎臨走時回望方才為她新起的墓碑,就像他也曾這般回望過謝方儀與謝照儀的墳。

——萬裡煙波最後一滴淚,終究還是落入凡土了。

希望你們所有人,來世都能...得償所願。

謝皎發出低不可聞的歎息。

他跨出一步,那瞬間如有神助,謝皎仿佛被雷電劈中,“等等,師父!”

随河腳步未停,回首時仍蹙着眉,“你又做什麼。”

“我從劉府離開前将我娘的遺物一枚白螺笛贈與青冥當報酬。”謝皎道:“這枚白螺既然能記錄歌聲,自然也能傳遞危急中的隻言片語。若她當時還記得這東西...”

随河猛地停步,旋即轉身大步走回來,沉聲道:“開棺。”

謝皎道聲“得罪”後起棺,随河半蹲着,隔空從軀體上抓取了一枚巴掌大的海螺。

聞意趴在青冥身邊,疑惑地看着,“主人,真是怪事,這具屍身已經死了,可為何我能感受到這枚海螺上的情緒?”

随河看了看,将它遞給謝皎,“讓它出聲,的确有青冥的心緒殘留。”

謝皎在手中不知捏了何處,白螺變作一支短笛,山腳寒風吹過,笛身孔洞發出幽咽聲響。

「随....,天...違,...璋....非人!」斷斷續續的凄厲聲音霹靂般傳出,「生...至此,....共死...!」

“她說劉璋非人。”謝皎若有所感道:“...不能再貿然去找了,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師父,你是對的,事實勝于雄辯,我的确沒有眼力。..師父?”

随河握緊雙拳,瘦削的雙肩隐隐發顫。這是他自下界以來情緒最為外露的時刻。

謝皎牽起他一隻手,強行将那幾根手指掰開,沉沉望着他,“她的死不是你的錯。”

饕餮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道:“不對,劉璋怎麼可能不是人族?君上令我監視劉府,我晝夜盯着他們府中,怎會看錯!”

随河聲音沙啞,“多說無益,走吧。”

謝皎按住他的肩頭,“我來,你去歇一會,才與鳴不畏對戰。神仙也是會累的,師父。”

随河深深注視着他,沒等謝皎再問,自覺旁觀。謝皎立在首位禦劍而起,四隻小的擠在劍尾,随河在謝皎身後打坐運行真氣。

高空中隻有風聲,片刻後,謝皎走過來半跪在随河面前,執起他被刀氣震傷的手腕,施術将淤青抹除。做完這一切,他并未起身,而是凝視随河蒼白的臉,沉默良久後,才低聲問:“師父,你為這些事奔波勞碌的理由,就是你為何飛升又為何下界的原因麼?”

随河輕輕睜開眼睛,這一次他并未否認謝皎的猜測,他再次露出那種謝皎看不懂的眼神,側首望向極遠的泛着魚肚白的天幕。

他疲憊道:“不要再試探了,以你現在的資質不該知道這些,你會死。”

被輕視的憤怒與不被信任的傷心,還有被保護的竊喜,百味陳雜心頭,變成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

謝皎心緒難抑,傾身擁緊随河肩頭,“你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肯說?!你永遠是我..師父,從你救我出來,領我進鐘呂門那一刻起!你連我都不信?”

炙熱的鼻息噴随河後頸,随河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猛地掀開他,厲聲道:“滾開,等你能沖破那層天幕再說罷。”

謝皎為他撫平肩頭衣袍皺褶,答道:“我會的,師父。”

*

萬裡之遙禦劍不過三刻,初入辰時,青遲國的大街小巷貼滿同一張通緝人像,懸賞高達三千金。

聞歡撕下來,對着畫像看一眼,再看一眼謝皎,他建議道:“喂,你要不易容換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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