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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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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瓊瑛簡單更衣梳洗畢,便要參加午後的宴會。

宴會設在馬車

貴族世家擁有馬場并不少見,更況且沈家就是軍事大族,在田莊以北一大片地,便是沈家的馬場。錢瓊瑛一眼望去,隻見馬場内是連綿不絕的草地,如同是連着天際,靠近的一側被木欄圍着,整齊排列着一行氈房。

錢瓊瑛明白若是現在進去,定會被其中的羞辱,可若不進去,便是駁了楊夫人的面子,正愁着,卻見一個小姑娘,蹲在門口,與她一樣不願進去,問道:“車大姑娘,好。”

車和子也是害怕進去,心想:“三個彩和幾個沈家姑娘都沒叫,叫我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嗎?”,忽聽到有人喚她,擡眸一見,是錢姐姐,車和子以為,錢姐姐是催她進去,尴尬道:“好姐姐,我在曬太陽,我的病剛好,要多曬太陽……”這慌話說的車和子,自己都編不下去道:“好姐姐,你陪我一起進去,好嗎?”

“我一個人,進去怕。”

“好……”錢瓊瑛拉着車和子,一并進了氈房瑛,正尋僻靜的位置,可兩還未坐下,便聽到有人喚她道 :“媚奴,早上剛罰了跪下,可羞死人了。下午與沒事人一樣前來赴宴,可真是一個心大的人。”錢瓊瑛順着聲音找到說話的人是陳夫人,她大聲奚落道:“早上媚奴,可是披着發,光着腳,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大庭廣衆之下,陳夫人把錢瓊瑛受罰一事,又重複了一便,恨不得把錢瓊瑛怎麼跪,怎麼批頭散發原原本本複述出來。

錢瓊瑛低着頭,如同上午被訓話一般,沒有半點反駁。

陳夫人正繼續挖苦錢瓊瑛,但和子忍不下去了,笑道:“這位夫人,不知道昨日有姐姐屋子被檢查一事?”

在場的衆人無不被和子吓到,敢不昨夜楊夫人查抄南姬屋子的事情這麼直白說出。

陳夫人冷笑道:“昨晚,關我什麼事情?”指着張夫人,嘲諷道:“昨晚,張妹妹的屋子,倒是比檢查了許久……。”

張夫人羞愧的面色發紅。

車和子話鋒一轉道:“昨日檢查其實查出有姐姐多花錢那還真是小事,抄家真正怕的是什麼嗎?”

“是查抄什麼書信往來,諸如牽涉到賣官鬻爵的那才是真真的大事。

陳夫人頓時臉色一面,要說花錢超支,他并不比張夫人少,但她是真的有借着沈家側夫人的身份偷偷做過些狐假虎威之事,受了不少的錢财。

和子見着陳夫人已經吓的不輕,好家夥,果真你有做這些事,車和子繼續編排道:“在場的姐姐不用怕,你們誰會笨到把這些書信放在自己的梳妝盒内,随着帶着。”

“這車和子該不會知道我把這些信就放在梳妝盒裡。”陳夫人被吓的心髒撲通撲通響的不停……

車和子繼續吓道:“抄家這事,我有經驗,小時候别人家抄家我去看熱鬧,後來自己抄家,我也隻能一旁看熱鬧。”對着陳夫人說道:“如今這個熱鬧,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看。”

陳夫人已吓的口不能言……

“哈哈哈。”劉夫人一面撥火,一面想着:“要說心大府上的衆女子,還真沒有比這個姑娘更心大”笑道:“和子,你别說了,再說陳妹妹要被吓死了。”

正說笑着,布簾掠起,楊夫人到了。衆夫人起身請安,錢瓊瑛不敢怠慢,鋪好了繡墊,服侍楊夫人坐下,方才喧鬧的女子們頓時沒聲了,四下安靜。

楊夫人坐定後,掃視過衆人道:“我來了,你怎麼都不說話了。”

劉夫人笑道:“話都被和子說完了。”

楊夫人笑道:“和子,該不會知道将軍,想送她禮,提前開心嗎?”

車和子心下一松,原來是将軍送她禮物。楊夫人道:“這次和子病好了,和子的下人皆有賞賜,但也别忘記了和子這個正主。”

“可又不知道和子喜歡什麼?”

“将軍讓我來問和子想要什麼?”

“和子盡管說,現在沈家可是什麼都有。”

車和子想都不想道:“馬。”

衆夫人震驚,車和子說道:“我看到馬場,便想騎馬,所以想要馬……”

衆私下一笑,這車大姑娘,竟是一位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小姑娘。

楊夫人稍頓片刻,對着劉夫人笑道:“讓仆叙給和子選一匹好馬。這元頭西馬場裡的馬仆叙都可以選做給和子的禮物?”

仆叙是劉夫人的親兒子,是已故茶顔部大汗唯一還活着的王子,當年漠北敗于大周,仆叙的父親戰死,顔茶部的汗位給仆叙爺爺的小兒子,仆叙則和劉夫人被沈凱之帶回沈家。表面上身份劉夫人是沈凱之的側室,仆叙是沈凱之的養子,但他們真實的身份不過是漠北王庭給大周朝廷的人質。

劉夫人面色一沉,但隻得同意楊夫人的話,命人把着事情告訴兒子。

選馬需要一些時間,可和子卻等不住,還沒等下人來回話,她便出門找馬了。

楊夫人笑道:“女兒家喜歡騎馬的也不少,像我們這般功勳世家的女兒哪一個年輕時,不愛騎射。”

周夫人說道:“年輕的大小姐,也愛騎馬”

楊夫人呆了一下,面露思念道:“我本想叫舍那一并來了。”

“可将軍說,我們時下的莊子,讓女兒住配不上她王妃的身份,隻能莊園修建大一些,在讓舍那來。”

楊夫人有笑道:“和子十三,仆叙十五,兩人的年紀倒也是匹配。”

劉夫人目光盯着碳火并不做聲,想着楊夫人自己的小心思,别打她兒子的主意。

“車姑娘是一位明麗動人的小姑娘。”劉夫人停下了撥火道:“隻不過将軍可是不希望仆叙動他的東西。”

“我的兒子并不笨,這些東西他是明白的。”

“而且,車姑娘要比我兒子聰明的多,我也很放心。”

“我的馬在哪裡?”車和子沖進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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