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與仆叙兩人聊的很歡樂。
仆叙道:“草原地方很大,人很少,城鎮就更少了,我到了大周後,去了不少城鎮,平城,太原,長安,洛陽……”
“一個城鎮的人就要比漠北一個部落的人都要多。”
漠北族是生活在漠北各部落是一個統稱,漠北分上八部落,屬于王庭直管,還有十二部落,以後在漠北族範疇内,屬于被奴役的部落等等……
車和聽着仆叙竟對大周的版圖,如數家珍,她道:“南方也有很多城鎮,建康、吳中、臨安、安慶、鄂州……”車和子眼睛一轉,有了一個小心思。小聲問道:“你可以出府嗎?”
在大周的普通貴族少女是可以出府社交的,但是車和子呢,眼下她被嚴加管教,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出府。
仆叙颔首,雖然他是被軟禁在沈家,不過沈府對他管的不算嚴,如果隻是出府,不是出城,不會管着他的。
車和子道:“可以幫我買一件東西嗎?”
仆叙思考了一會兒道:“行……”
“不過,東西的錢你出。”
車和子笑道:“這是自然。”
仆叙道:“我要五兩銀子,當傭金。”
車和子一怔,他見過買東西滿天要價的婆子,可滿天要價的王子,她是第一次見,點頭道:“好,五兩銀子,不過東西給我買最好的。”
仆叙笑道:“我收了你的錢,自然會替你辦好事情。”
車和子小聲道:“你替我買洛陽的輿圖,要最詳細的。”
仆叙笑道:“這個東西,不用叫我替你買,洛陽最好的輿圖不在集市。”指着不遠處的沈浩道:“阿浩房中又不知道多少份最好的洛陽輿圖。我聽他提起過好幾次你,想來你與他是相識的,不如你向他要,他定會給。”
“王子殿下,你還是替我去集市買一份普通的。”車和子歎氣道:“我在沈家最不敢招惹的人,不是将軍,是沈大公子。”
“車和子,你對着我說哈不超過三句。”沈浩對着車和子狂吼着,原來他早就注意到,并排騎馬的和子與仆叙,心中的醋意陡生,快馬到兩人的身旁,對着仆叙醋意爆發道:“你對和子說了多少字了。”
仆叙嗤笑道:“阿浩,我漢學不好,沒算多少字。”
車和子生怕沈浩聽到他與仆叙的談話,快語道:“沈公子好。”
“沈公子安康。”
“沈公子……”車和子實在詞窮了……勉強笑道:“沈大公子,我對你說的話不止三句話了。”
沈浩聽了和子請安,得意道:“要不要看我與仆叙賽馬……”
仆叙趴在馬背上道:“我比不過阿浩……”
車和子見狀,不用多想,他兩賽馬定是沈浩輸了。
可醋意還未散去的沈浩定要和仆叙比一場,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室内的地圖冊嗎?”
“隻要你與我比,不管輸赢,我都給你。”
仆叙聽籌碼,心想:“要不趁這個機會從這個傻小子手中把地圖騙到手”,挺止腰闆道:“沈浩,我與你比賽,你出了籌碼,可我沒錢,沒籌碼與你比賽不公平。”
“若是我輸了,阿浩你不是太吃虧了。”
沈浩當然不在乎仆叙出什麼籌碼,隻想與仆叙比一場。
“仆叙,你手上的銀戒指,不是最好的籌碼”沈國娘騎馬停在仆叙身旁,一隻手拉馬繩,一隻把仆叙大拇指上帶走銀戒的手拉出道:“看你敢不敢了?”
車和子見狀,心想:“這戒指貴重不貴重另說,仆叙戴着的戒指定是重要之物。向來端莊識大體的國娘姐姐,怎麼做出這般咄咄逼人之事。”
仆叙卻笑着,把戒指取下,放在國娘的手心裡,笑道道:“這戒指是能算作籌嗎?”
“不過是一個無用之物。”
國娘又對着沈浩笑道:“弟弟,你且好好比賽,大伯已在終點,你兩要是誰赢下了,大伯可以要好好要賞賜。”
車和子聽到賽馬有頭籌,立起身子道:“我能比嗎?”
沈國娘道:“你才與你的馬相處多久,就敢賽馬……你就和我在終點,好好看兩人的比賽。”
車和子還是賴着不走,但國娘的馬術比和子好,直接拉着車和子馬缰,把和子拉走了。
仆叙小聲道:“阿浩,我要增加籌碼,洛陽輿圖。”說完,仆叙調轉馬頭,去賽馬起點。
車和子與沈國娘到了終點,見國娘說裡把玩着銀戒指道:“國娘姐姐,你讓仆叙拿着銀戒當賭注,讓阿浩站了大便宜”
沈國娘笑道:“和子你傻啊,讓浩弟弟與與仆叙賽馬,等同于的東西贈給仆叙。”過年撫摸着銀戒道:“銀戒是他父親的遺物。”國娘明白若不用着東西要挾仆叙,仆叙才不會認真和沈浩賽馬。
沈凱之見國娘能把這銀戒暫時騙到手,心想:“今天的賽馬會有趣一點。”
擂鼓作響,賽馬開始。
比試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從馬場的最西面跑到最東面,一千步遠,看誰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