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白皙纖細,沒有繭。
瞧了瞧後,他又擡起自己的右手,右手中指卻是有繭,那是他常年寫字留下的。
因為擡手,他的衣服稍稍往下縮了一點,露出纏在手腕上的紅繩一角。
而這抹紅,襯的他的手腕更為纖細白淨。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随後又再次去看被害人的左手,看着那中指的部位。
“林隊怎麼了?”嚴勝看林時一邊看自己的手一邊又看被害人的手,疑惑地出聲。
林時沒有作聲隻依舊看着那隻手,片刻後他道:“嚴隊,你去看一下被害人的右手中指上有沒有東西。”
“嗯?”嚴勝疑惑,并未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照做去了右側,低頭去看那隻右手。
看了一圈,什麼也沒有,他道:“林隊,我看右手上什麼也沒有,是怎麼了嗎?”依舊是不明白。
林時聽到這心中有了個猜想,隻是這畢竟不是他所料及的範圍,尤其是被烹煮過。
于是他轉頭看向廖老師,道:“廖老師,麻煩你能不能看看他左手中指上這個是不是繭。”
“好,我看看。”廖老師點頭,從口袋中拿出眼鏡戴上然後仔細去觀察那隻手,随後又去看右手。
片刻後,他道:“确實是繭,而且這個位置,應該是長時間握筆導緻的。”
那頭站在右側的嚴勝聽到這也是眼前一亮,快速去看林時,道:“嚴隊,他是個左撇子!”
“嗯。”林時點頭,果然和他猜想的一緻。
其實有握筆姿勢并不是什麼特别明顯的痕迹,但左撇子卻是,這一下就縮小了一個極大的範圍。
再根據他的年齡,推測是已經畢業的學生,而且可能是上過大學的學生,還是在安城上的大學,但也有可能是上過高中沒有上大學。
想了想,他道:“嚴隊,找人去查安城全市所有高中大學有沒有左撇子的學生,大學就查往前推四屆的學生,高中往前推八到九屆,看看是否有符合的人,如果都沒有就查初中。”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嚴勝現在是激動的不行,從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到現在終于有了一點線索,也許很快這個案子就能破了。
他應聲後就急急忙忙出門,去打電話了。
林時并沒有走,仍然留在屋内。
又瞧了一會兒,确定沒有其他什麼後,他才出門。
剛巧見嚴勝匆忙跑過來,他道:“通知好了?”
“嗯,已經讓他們去查各大學校了。”嚴勝點頭,緊接着又道:“林隊人手可能不夠,我先送你回賓館吧。”
人手不夠,他也得去摸排,必須盡快确定人員。
林時搖頭表示不用,随後道:“你昨天說有公交車可以到何家村,過這裡嗎?”
“不過,但是門口的公交車可以到城南的南站,我昨天說的那班車就是從南站走的,途中會過何家村,應該是往蘭界區去的。”嚴勝出聲解釋。
林時點了點頭,道:“你去忙吧,我去周圍看看。”
“好。”嚴勝應聲沒再說什麼了,急急忙忙的離開。
樓道内也隻剩下林時一人,涼風在樓道間湧動。
他将衣裳攏了攏這才往樓下去,雙手藏在口袋中,饒是這樣還是能感覺到手指冰冷。
出門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亮起,開門時風直往他的身上灌。
竄入衣領間,冷的人心口疼。
凍得他喉間又開始不适,咳嗽了兩聲,這才去了大門口,正前方就是個等車的位置,兩側都沒有任何的等候牌,但卻站了不少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
而在幾人的背後還開了兩家早餐店,熱氣騰騰的早餐吸引了不少的路人。
林時過去買了兩個包子,裡邊兒就是白菜,然後他就站在幾人旁邊。
幾個人似乎認識,有說有笑的。
等了一會兒,一輛公交車過來了,公交車玻璃右下角的位置放了一塊看上去像木頭的硬紙闆,上面寫了字起始站以及終點站,‘花園區—魚龍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