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文字遊戲制作多了,許然在夢裡居然還會有選項選擇,這些選項一般都會影響故事最後結局的發展,但是他是什麼人,他可是作者本人啊,于是他不想理會這個漂浮的選項框,打算直接走人。
他嘗試邁開步伐,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怎麼回事?
同時,他面前的選項從淡藍色變成了深紅色,面前又多了一行字:選項選擇即将超時,超時後将自動為您選擇選項。
看來不做出決定,他是無法行動的,這種感覺太過真實,許然甚至還是懷疑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嗎?
沒有時間再思考,他選擇了A選項:躲進櫃子。
然後他的身體就自動行動了起來,一開始許然還沒發現,原來地下室角落裡還有一個鐵櫃子,于是他便被控制着鑽了進去。
櫃子裡悶熱陰暗,許然被窄小的鐵皮櫃壓迫着,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很正确,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精緻的少年出現在地下室,是邬言辭,每次看到他那張驚心動魄的臉都會讓人内心一顫,他的出場就像偶像劇裡集所有魅力于一身的男主角,無數的粉紅泡泡都會從地下冒出,緩緩上升,在他身邊炸開,形成旖旎暧昧的氛圍。
邬言辭慢慢走到三個人面前,神情是許然從未見到過的冷酷,眼裡閃着光,懶懶伸出腳踹了面前的幾個大漢,“喂,睡醒沒?”
那幾個大漢悶哼一身,渾身發顫,見來人是邬言辭,竟是想要直接咬舌自盡,邬言辭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捏住下颚,力道大到男人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我還沒讓你死,你怎麼敢死?”邬言辭邊說,邊笑着把布料忘他嘴裡塞,還不忘輕蔑地拍拍他的臉,“想想你當初怎麼對我的,我會千方百計地還回來,你隻能受着,别想忤逆我。”
說完,他又“啧”了一聲,像是覺得手上髒了,從口袋裡拿出濕巾擦了擦,嫌棄地扔在了男人的臉上。
邬言辭又拿出了什麼東西,有反光從許然眼前飛速滑過,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匕首。
接下來的畫面過于血腥,許然隻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他不敢看,選擇閉上了眼睛。當初許然隻在裡面寫到了邬言辭用盡所有辦法去折磨這幾個人,但具體過程并沒有描述,隻有親身在這個場景,才能體會到邬言辭有多麼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明明做的是殘忍可怕的事情,嘴角卻永遠帶着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真是太可怕了。
許然細微地發着抖,為什麼這個夢還沒有結束,他想從這裡離開,不對,從這裡離開,他就要真的面對那個怪物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外面的聲響停了,那幾個男人是死了嗎?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咚”,“咚”,“咚”,“咚”。
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地方顯得十分大聲,許然甚至懷疑邬言辭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他緩緩睜開眼,想看透過衣櫃上的幾條縫隙看外面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他一睜眼,就看到那張豔麗的臉被縫隙切割成好幾個闆塊,他故作驚訝說了句“哇哦”。
然後彎眸笑着說:“寶寶,你被發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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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整個人被汗浸濕,像從水裡撈出來的,結果一睜眼又是邬言辭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立刻短促地叫出了聲,“啊!”
“咦?小然,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邬言辭趴在許然身旁,一雙眼睛亮亮地盯着許然。
許然捂着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該死,他怎麼睡着了!
于是他隻好繼續和邬言辭虛與委蛇:“沒事的,可能就是太熱了……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你不在客房睡覺嗎?”
邬言辭笑了笑:“小然是不是忘記了,我說了,我不需要睡覺的呀。”
邬言辭似乎很喜歡貼得離許然極近,就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于是許然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檀木香,和睡前聞到的一樣,視線一轉,門外的燈依然開着,門縫裡卻始終有塊黑影。
于是許然站起身,打開門,發現門口放了一雙鞋,他頓時感到如墜冰窟,虧他還以為邬言辭一直在門外看着他,真是自作聰明。
邬言辭跟在身後,趴在許然的肩膀,柔軟的黑發弄得許然身上癢癢的,“小然,要起床了嗎?我做好了早餐哦。”
許然聽邬言辭的話走到客廳,果然看到一桌滿漢全席,小籠包,灌湯包,小米粥,油條,豆漿……應有盡有。
“你出門了?”許然不禁疑問道。
邬言辭低低笑了一聲:“是呀,我昨天晚上就出門了哦,出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呢~畢竟我怕小然睡不安穩。”
邬言辭故意把尾音拖長,說的話似乎别有深意。
“買完回來就在學習怎麼做飯,你看,我的手都被燙傷了呢。”邬言辭說着,像是十分委屈一般伸出手指,于是許然就看到那完美的如同建模一般的指尖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水泡。
許然在心裡唾棄邬言辭活該,卻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謝謝你,你其實不用為我做這些的……”
“我樂意,”邬言辭打斷許然的話,然後靠得更近,垂眸可憐道,“痛痛,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