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最近不是還有比武大會嗎?他可是掌門,現在一定很忙,哪有時間滿宗門巡視啊!”
不不不。
我有。
我有的很!
好啊,真的好極了!
他們說的三言兩語,我卻飛快地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甚至被他們氣笑了。
有那麼一點兒智商不用來修行,全都用來研究我了,是吧?
過去我對飛升抱有希望的時候,通常會早上巡視一次,晚上巡視一次,其他更多的就是想起來的時候,在那些重點高危區域巡邏一番。
這幫不務正事的弟子們大概是根據我處罰弟子的時間,以及抓到那些弟子們時他們所在的位置,一點點推算出了我巡視宗門的高頻時間和地點,然後特意避開了那些時間和地點,在公共場合玩他們期待的play。
所以那些年我曾經非常得意的公共場合●事降低都算什麼——
算我好猜嗎?!
想通了事情原委的電光火石之間,我沒有一秒延遲的破防了。
更讓我破防的是被捆着的弟子思考了一番之後說出的那句話。
“呃……也是。”
“掌門每天生活最自律了,他就像那個按時辰工作的陣法似的,比太陽都準。”
啊啊啊——
有膽你當我面說啊!
哦不,他已經當我面說了。
我的心碎了一地,如果不是我放棄了飛升,每天日程上的時間安排有了重大調整,我竟然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宛如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破防,我真的破防了。
我要讓他們知道渡劫期修士破防了之後會做什麼!
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
說時遲、那時快,我隻需要輕輕一揮手,那不停晃動的樹枝當時便齊根而斷,樹枝上的兩個人自然也毫不例外地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他們越落越快沒有一點兒減速的意思,我卻根本不慌張。
如果兩個修士在法力完好的情況下,僅僅因為從這種高度掉下去就能摔死,那我的建議是他們還是别修仙了。
回家吧,修真界的刀山火海不适合他們。
我冷眼看着他們兩個連在一起掉下去,極佳的視力竟然在兩個急速下墜的人影中看見他們發生了兩下相對位移。
!!!
好好好!
他們真的是給了我一點小小的震撼!
恐怖如斯!
臨到即将落地的時候,下面的那個弟子才止住了身形,上面那個則哆嗦着癱倒不動了。
???
我請問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怎麼不斷了呢!!!
我感受到巨大的冒犯,壓抑着怒氣,在他們兩個笑起來要說話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傳到他們耳朵裡。
“滾去寒潭!什麼時候化神了,什麼時候出來。”
待到死吧!
我冷笑,以他們兩個金丹的修為想要修煉成化神,少說也要個幾百年。
我就不信這麼長的時間待在寒潭裡,還不能将●欲扼殺殆盡!
撂下這句話,我沒再看兩個瞬間臉色鐵青石化住的人,堪稱是渾身冒着幽怨黑氣離開了這裡。
有傷風化!
如果我有罪,請降下天雷來懲罰我,而不是在我心情不錯的時候讓我看到這種東西——
我感覺我非常急迫地需要洗洗眼睛,而且心裡有一股壓制不住的怒氣急需釋放。
帶着心裡非常不爽的情緒,我真身面無表情渾身肅殺之氣閃現般地出現在了戒律堂,吓得在工位上摸魚的宋堂主渾身一個機靈,手上的“魚”吃痛嗷地叫了一聲。
哦?
是被閹掉的未來攻啊——
哦不,現在頂多叫一聲公公吧。
我講了一個冷笑話自我安慰,森冷的目光才從孽畜上收回來,就看見宋堂主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可能是怕我又來指點他來了,畢竟我昨天說了今天繼續。
但是事發突然,現在有了另一件急需要他去做的事。
指點他的修行,什麼時候都行,但這一件事情卻實在迫在眉睫,一秒鐘沒有落實,我一秒鐘就寝不能安。
“門下弟子陰奉陽違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