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進入秘境還要被直播之後,我就開始努力鑽研各種制止這種直播的辦法。
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在發現武力破壞沒有用、制止它出現又制止不了之後,我靈機一動有了一個萬能的好主意。
那就是手動給秘境直播打馬賽克。
經過我多年如一日的苦心鑽研,原本需要人工捏着鼻子分辨添加馬賽克的法器,現在已經變成了隻需要将它放在地上它就會自動識别屏幕上的違禁内容,實現零延遲全自動馬賽克覆蓋。
保護受害弟子隐私,維護圍觀群衆身心健康。
法器改進一小步、社會文明一大步。
真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呢。
當然——
我漆黑的痘痘眼掃過這些門派的船,看着站在船頭盯着屏幕的這些人,心知肚明,他們中很多人甚至非常期待看到那種畫面。
或許他們還十分不滿我宗門不需要通知他們就設下馬賽克器這種行為。
保不齊背後罵我們欺負人獨斷專行呢。
我可不管他們背後說什麼,晾他們也不敢叫出我的名字。
因為隻要他們敢叫,我一定聽得到,而且我肯定操縱着天雷送貨上門。
嘻嘻。
怎麼樣?
實力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他們再不爽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得給我忍着,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至于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麼……
看看真正頂尖戰鬥力都是什麼成分就知道了,他們那種沉迷于欲望的人我便是白送他們幾千年的時間他們也追不上我的修為。
這個修真界、爽!
弱肉強食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可取之處,比如這個時候,我就能保住我的眼睛。
我再重申一遍,天道到底是為什麼有這種直播●的愛好啊!
【你既然提前去将水域秘境封印好了,太虛秘境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
師欲打斷了我專心盯着太虛秘境的動作,隐蔽地向我傳音閑聊。
他這話完完全全是對我實力的認可,說實話,我聽着心裡覺得非常舒服。
但是,就事論事,我依舊不覺得高枕無憂。
【雖然我已經将水域秘境封印起來了,但是當時我去的時候,海帶精已經在水域邊緣捕殺妖獸了。】
【保不齊有什麼其他的妖怪在此之前就爬上岸去,躲過了我的感知。】
聽上去挺不可思議,但是在花市修真界中一切皆有可能。
讓我看看天道在這個秘境中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距秘境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
我一直蹲在這裡沒有挪過一下,感覺自己已經快變成望夫石了。
稍微動了動爪子,舒展了一下身體,我不怎麼緊張的心越來越提了起來。
這三天裡太虛秘境和往常一樣,進去的那些修士們,各自搶奪資源,下面這些留守等候的就看着屏幕上的畫面時不時打起來嘴仗。
什麼你家弟子搶了我家弟子的資源,什麼還不是你們太弱之類的話。
前段時間秘境裡面打的熱火朝天,秘境外面也沒差多少。
正常來講太虛秘境沒有什麼變化,我應該非常高興放下心來,然而我這個人實在是太懂花市天道的尿性了,它既然讓水域秘境融進太虛秘境中,就不可能不做出什麼小動作。
要不然它費那麼大力氣扶持一個弱小的秘境去吞噬強大的秘境做什麼?
算它有把子力氣嗎?
我擡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張嘴啾了一聲。
賊老天!
太虛秘境安靜的越久,我越加肯定天道肯定玩兒了把大的。
師欲一直在我旁邊蹲着,對秘境中暴露身份被殺死的魔修沒有一點悲傷。
他自顧自的梳理羽毛,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把麻雀這種鳥兒身上每一根毛都弄得锃亮反光。
搞得這種普通的鳥類都有點兒顯眼了,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挪動了一下身體擋在他外面,省的被哪個眼尖的看見。
這個角落又隐蔽又能清晰地看見每一處細節,目前我還沒有變化位置的打算。
注意到我的視線,正在梳理毛發的師欲立刻停下了嘴上的動作,他扭頭看着我還抖了一下身上的羽毛。
我甩了一下腦袋,将它掉的毛吹了下去,然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說它這回會玩兒什麼花樣?】
我非常确信我在太虛秘境中用來分割水域秘境的結界到現在為止,每一層都完好無損。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天道還沒有一點兒動靜,我在秘境中看不到一點端倪。
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嗯……】
師欲沉思地眨了眨黑豆眼睛,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