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華：嘿嘿，主要是他們實在太有毅力了，感動了我，所以我就充當一下月老吧。

許離：你倒是好心。

怕梁華大嘴巴轉頭就有把自己賣了，許離特意提醒他，“我回國的這件事兒，别告訴江予懷。”

梁華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江予懷算得很準，他這邊剛把假數據輸入進去，另一邊的人就已經蠢蠢欲動。

三天後，文件再一次被訪問，這一次，登錄ID隻有一個人，研發組副總，張啟。

“怎麼樣，予懷，要收網嗎？”

江予懷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路面上車流湧動，他閉了閉眼，搖頭道：“再等等。”

“還等？證據确鑿，這時候就應該及時止損。”陳緘急了，他不明白江予懷在想什麼，上前幾步扒拉他。

江予懷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隻有臉上浮現出淡淡愁容。

張啟是江予懷在英國遇到的，那時候他的公司剛剛起步，而張啟卻在一家跨國企業工作，收入穩定，且前途光明。

江予懷也不理解那時候的自己是怎麼有勇氣去請他來幫自己的，總之，他們連着吃了半個月的飯，終于在第二天，張啟答應了江予懷的請求。

後來，他們一起偕手将科信做大做強，直到今天。

“或許這件事有蹊跷。”

“予懷，你看着不像那麼感性的人。我知道你和張啟認識了很多年，但你更應該清楚，這些數據是多少人忙碌了多久才有的成果，他們中間又有多少人是因為你才願意來公司上班，難道你就舍得辜負他們？”陳緘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一時之間很難接受，“按照我粗略估計，這些數據，起碼值這個數字吧？”

江予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喉結動了動，沒說話。

陳緘點頭，“懂了，比這個數還要多。”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又在江予懷身後站了良久，才轉身大步離開。

“劉助。”

“江總，你找我？”劉助從門外走進來。

江予懷颔首，“我要再去查一遍當天的所有數據。”

“zephyr，過來看看！”楊絡銘坐在座位上沖許離招手。“上次拍的照片出來了，看看怎麼樣？”

許離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随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處理過的照片變的更加精緻，色彩也更分明。

他略帶敷衍的掃了一眼，點點頭，“确實不錯。”

“你都沒仔細看。”楊絡銘不滿的嘟哝了句。

許離沒轍，隻好睜大眼睛，當着他的面把每一張又過了一遍，然後努力擠出笑容誇了句“好看”。

楊絡銘滿意的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

瑞恩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冷着臉把手裡保溫杯遞給楊絡銘。

“怎麼是熱水？”

瑞恩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這麼冷的天還想喝冷水？”

“我這是保冷杯，不是保溫杯！”楊絡銘抗議。

瑞恩無奈，攤開手，說：“那别喝了，我重新給你灌一點。”

楊絡銘也就是抱怨一下，倒也沒真想為難瑞恩，擺擺手，故作大方。“算了算了，熱水也能喝。”

許離靠在椅背上，看看這個又瞥瞥那個，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

“你倆……冷戰結束了？“

“算是吧。”瑞恩煩躁的揉了把頭發，目光落向别處，不願再提這個話題。

楊絡銘沉默了會兒，突然來了句：“我們時候冷戰過嗎？”

楊絡銘和許離雙雙回頭。

兩人：……

楊絡銘：你們幹嘛這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