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對面的短發女人率先打了招呼,李漁自然點了點頭。
李漁率先偏頭,望向周圍的環境,卻察覺到,哪個短發女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李漁皺起眉頭。
在她徹底感到不耐煩之前,那個女人收回了目光,微笑着開口道。
“我叫楊鳴鶴,我們先聯手想想該怎樣出去吧。”
她說話聲音很小,大約是怕驚擾到不知是否存在的怪物,好在兩人的牢籠之間隔得很近,李漁手伸長點,都能直接碰到對面。
楊鳴鶴?
李漁在排行榜上見過這個名字,第一次強制性遊戲的第五名,也是第二次強制性遊戲的第三名。
這個人的排名非常穩定,幾乎不靠任何成就加分,就能夠穩穩排在前十,估計是實力超群。
而且……李漁瞥了一眼楊鳴鶴。
她站姿筆直,儀态非常好,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十分流暢,不像是普通的練家子,更像是……軍隊裡出來的。
“你剛才。”李漁頓了一下,将袖子挽起來。
這裡不像之前的遊戲,都是在各種森林裡,毒蟲多,需要遮得嚴嚴實實,在看上去比較現代化的牢房裡,還是将袖子挽起來比較方便。
“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看我?”
楊鳴鶴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被你發現了啊?其實是因為我覺得你長得有點眼熟。”
李漁一挑眉。
“雖然我沒有完全确定,但是我想問一下你。”楊鳴鶴的手指抓在栅欄上,一雙眼角有些下垂的眼睛直直盯着李漁,“你認識肖宜笑嗎?”
肖宜笑這個名字,瞬間将李漁從危險的遊戲拉回了青蔥的校園時光裡。
肖宜笑是李漁的學妹,大二時做創新創業項目,肖宜笑和李漁兩人組了一個隊,搞了一個仿生機器人的項目,成果很不錯,不僅帶給她們兩篇論文,還讓她們獲得了國獎,後來她們幹脆依托學校的創業孵化基地辦了個公司。
當然,李漁忙着全球各地探險,而肖宜笑忙于學業,這個公司實際上是由她們組裡的一個學妹在管理。
不過自從李漁父親出車禍去世,而她選擇休學去調查媽媽死因的時候起,李漁和肖宜笑就很少聯系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的腿剛受傷的時候,肖宜笑過來探望她,順便跟她說一聲項目進度。
說起來,李漁休學了一年,複學後也沒怎麼去學校上課,而肖宜笑是少年班的學生,有特殊的培養方案,現在算起來,應該已經是李漁的學姐了。
楊鳴鶴見到李漁的反應,心底已經完全确認了,她的确認識肖宜笑。
楊鳴鶴微笑道:“我見過你的照片,在你們公司成立時的合照上。”
“我是肖宜笑的表姐。”
李漁記得,肖宜笑的确提過她有一個表姐。
她父母早亡,寄住在表姐家,表姐家對門的趙雲謙在隔壁上大學,還給李漁她們項目的機器人畫過外形設計稿。
不過她們隻是同學,頂多比普通同學更熟一點,李漁還不至于知道肖宜笑的表姐叫什麼名字。
可是在這個鬼遊戲裡,同項目組同學的表姐,已經算是較為熟悉的關系了,勉強能給她們增加一層聊勝于無的信任。
李漁掃視四周的環境,這裡應當是個監獄,而且是一個塔狀的監獄,向上和向下都能看見還有許多層牢籠,而左右則都是牆壁。
不會飛檐走壁的人類,即使離開囚籠,也會因為找不到落腳點而下墜。
“我們暫時合作。”李漁同意了之前楊鳴鶴的提議。
楊鳴鶴能夠維持前五名的排名,必然實力不差,她和楊鳴鶴暫時合作,若是遇見危險,能有個照應。
而如果楊鳴鶴是卧底,她在楊鳴鶴邊上,也能防止她暗中破壞她的任務。
李漁相信楊鳴鶴也是這樣想的。
李漁沒有做自我介紹,依照楊鳴鶴的态度,她估計是知道李漁的名字的,也用不着編自己姓龍的謊話來騙她。
楊鳴鶴正色道:“還不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我覺得最好先别打開這個籠子,免得引來了什麼怪物。”
這裡的光線太暗了,隻有不知道多高的頂部有一點光源,李漁沒有視力方面的天賦,隻能把鎖鍊放下去,控制着鎖鍊慢慢延長,直到鎖鍊碰到這座塔的底部。
現在李漁已經不會輕易因為操控金屬而體力耗盡了,當然,這對于李漁來說依然不輕松,尤其是在身邊沒有補給的情況下。
她還不知道她的基地在哪裡,而她身上隻帶了一些餅幹,在找到基地之前,無法确定能否補充體力,她隻能盡量控制天賦的使用,避免在找到基地之前力竭。
這座塔的确極高,鎖鍊觸底之後,李漁估計起碼有百米米的長度。
她向楊鳴鶴報了數據,隔了一會兒,楊鳴鶴告訴她,從這裡向上,應當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李漁沒看見楊鳴鶴有什麼動作,她始終站在哪裡,手握住囚牢的欄杆,或許是使用了特殊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