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再次試探着道:“蒙君不棄,願承君澤?”
蘇赫阿那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不是那種看重女色之人,除了兩任妻子便沒有碰過女人,前者相處短暫,後者處處掣肘,隻能算是一種聯姻選擇。如今和年齡相差過大的少女同處一室,同樣令他覺得不适,他并不是那等自己年老便喜愛摧折少女的惡人,昨日也是真心實意想将公主配于自己更加年輕的兒子。
林一看着尤物皺眉,便有些失落下來,昨天也是這樣,是不喜歡她嗎?不喜歡為什麼要辦婚禮呢?
蘇赫阿那終于下了決定——他準備離開帳子,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扯住皮質腰帶,昨日那熟悉的熊搏之力再度襲來。
……差點忘記了,這小姑娘又能吃又力大,剛才席間一直在吃,卻是把這點力氣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可汗大帳不是林一昨天睡的那種客帳,是和大座一樣非常寬敞的,林一最初隻是不大甘心,至少像昨天那樣親親抱抱占點便宜,但是!尤物的拒絕并不強烈,反而有一種半推半就的意思,這極大的鼓舞了林一,她幾乎是顫抖着扒掉了那層裹着尤物的黑衣。
蘇赫阿那的拒絕其實挺強烈的,也沒有半點推就的意思,隻是他被巨力壓制得無法反抗,再加上的确很久沒有過這種事了,即便是非常粗魯的撩撥,也起了一點反應。
看着林一顫抖着手來解他的衣裳,蘇赫阿那不由再次歎了一口氣,他今日歎氣的次數足夠多,但心中的确也無奈,他是足可做公主父親的年紀,隻是小姑娘家已經這樣堅決表明立場,難道他還要不言不動,讓她如女奴般羞恥地來取悅自己嗎?
蘇赫阿那輕拍了拍林一的肩膀,示意放開壓制,林一以為今天的便宜占到這裡為止,戀戀不舍地松開,下一秒天旋地轉,背部靠床。
“公主的心意,我已經明白,接下來是男人的事,你不必為難。”蘇赫阿那語氣低沉而溫柔,半長的黑卷發垂落下來,絲絲縷縷搭在林一肩頭,灰藍眼睛靜靜注視着着顫抖的公主。
林一躺在床上,震撼地地看着尤物主動坐在自己身上,單手抽離腰帶。
她不知該說什麼,但也知道不應該嘎嘎,于是重複了霓裳教她的話,眼神很柔軟地看着蘇赫阿那:“願承君澤。”
蘇赫阿那俯身吻她。
……
這一夜不知是怎麼過去的,林一貪婪而兇狠,隻裝乖了一點點時間,便暴露惡鳥本性。啃肉吮皮,拆骨吸髓,還非常具有開放性,不局限于床榻這點天地,如果不是後面蘇赫阿那抓住床柱不肯動彈,她差點要把戰場擴大到帳外。
總之是非常酣暢淋漓的一場搏殺,蘇赫阿那多年不曾宣洩,林一從流水線出廠就沒沾過葷腥,兩下激戰,直到天明。
蘇赫阿那力盡時姿勢早已變動不知幾回,又回到了最初被壓制的狀态,灰藍眼睛裡泛起薄霧時漸漸關合,大約是疲憊太過,他仿佛見到一雙五彩斑斓的羽翼自這如狼似虎的公主背後舒展開來。
不是錯覺,林一伸展翅膀嘎嘎大叫一聲,下一刻又收攏回去,翻身躺在蘇赫阿那身邊,緩了會兒,很愛憐地給他把被褥蓋起來了。
林一現在非常想出去開一把飛舟,創死幾個蟲族,又本能想要守窩,守着自己的男人。
心中的一腔愛火無法宣洩,林一在床上蹦跶了幾個來回,又心滿意足躺了回去,把蘇赫阿那抱進懷裡,兩人的身高尺寸相差無幾,抱起來也非常非常契合。
虛拟毒鳥食裡說,雌鳥是有賢者時間的,林一從前沒體會過,現在體會到了。她腦子裡第一次非常平和甯靜,甚至有種想和百鳥帝國那幫蟲養的雜種和解的溫柔,她攏起蘇赫阿那的披散黑卷發,唇瓣貼在冰涼發絲上。
這裡是我的家了,你是我的男人。
林一把蘇赫阿那擺弄幾下,胳膊伸展,形成一個羽翼庇護的姿勢,讓蘇赫阿那枕着她寬闊的胸膛,美滋滋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