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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丙丙心中有迷障,龍爹引人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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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光洞時,哪吒應該早就休息了,安靜得要命。

雲中子掐指一算,道:“豹豹走了?”

太乙略略一聳肩:“我猜,大概他也被敖光給吓到了。昔日的合作夥伴,根本就是瘋子,誰不害怕?你也知道鹿鹿喜歡他三,他又是個死腦筋的。我就讓他去紅塵走走。他都修道修傻了。他不去紅塵走一遭,不見過那些燈紅酒綠,不見過那些愛恨怨憎,哪裡看得出來鹿鹿喜歡他?看都看不出來,遑論到底怎麼決定了。大概也算是一種自然而然吧~”

雲中子搖搖頭:“你不覺得喜歡一個不懂愛的,比喜歡一個沒心的要好很多麼?至少鹿鹿隻是求而不得心裡難受而已,鶴鶴卻已經變作鶴頂紅了啊~”

太乙戰略後仰:“你...是說敖閏把鶴童都給嘎了?”

雲中子看向天際,背手在後:“你知道其中這筆賬到底應該算在誰頭上。鶴童在玉虛宮無足輕重,敖閏要報仇,誰能阻攔?”

太乙喉間一滞:“那照你這意思,是不是小昊天還得感謝敖光沒動殺心?”

雲中子的語氣大概是無奈的:“敖閏睚眦必報,報仇正常。小昊天處于平衡,或善或惡,出自權力和私欲的結合。敖光根本沒心,對小昊天都沒感情,小昊天再怎麼做,沒涉及到敖丙的時候,肯定敖光無感。要是涉及到敖丙麼,這就不知道無心之下的惡魔到底有多可怕了。你也知道,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心如止水的人。但凡那種這個也無感,那個也無感的,要麼是肝郁過頭,要麼就是自己打造了一個牢籠,關押着心念深處的惡魔。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惡魔會綻放怎樣的惡之花,結出怎樣的惡之果。”

太乙吞咽數下,還是覺得喉嚨發緊。

熟悉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師父,你回來了?”

太乙轉過身,見得哪吒正隻穿了條裡褲,趿拉着鞋,披頭散發的,就給從遠處走來:“你這是幹撒子切了?”

哪吒邊走邊伸個懶腰:“去溪邊洗了個澡,又跑去斷崖上看星星了~”

雲中子跟着轉過身,一手置于腹前,笑道:“師侄好興緻~”

哪吒打量着這個白衣道人。

一頭白發,一把白胡,一根烏木素簪,一把青玉拂塵。

這是...

太乙朝着哪吒招招手:“來~見過你雲中子師伯。”

哪吒來到兩人三步遠處,給雲中子見禮:“哪吒見過師伯。”

雲中子歪歪頭,瞅向太乙:“你不說這小家夥兒是個炮仗嗎?還能那麼乖?”

太乙推了雲中子肩頭一掌:“去去去~有客房在後院兒,好走不送~”

雲中子則是一把攬過太乙的肩頭:“剛好三人,要不搓兩把?”

太乙心累:“不耍~我要睡覺去,累死了~”

雲中子隻得放棄:“好好好~休息了~休息了~”

松開太乙就走。

太乙也準備回房間,卻發現哪吒愣愣的:“爪子了?”

哪吒回過神來:“呃~沒事。師父說的對,是該早些休息了~都已經很晚了~”

太乙往前幾步,按按哪吒的肩:“你這兩天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适吧?”

哪吒回道:“師父放心,沒有什麼不适。甚至我也能夠感覺到,敖丙的狀态真的趨近平衡。”

有些猶豫地看向太乙:“師父,你這幾天奔波,都是為了敖丙吧?”

太乙攤攤手:“是~那兩個不會談戀愛,還要為師指導一二。”

哪吒當然不信,但也隻是笑笑:“師父辛苦了~早點休息~”

太乙發現,似乎哪吒的内心起了什麼變化。

但現在确實很晚了,還是等着第二天再說。

雲中子答應了他,幫着将哪吒給扔去東海,有什麼事也該雲中子去想辦法。

他現在這腦子裡,都是那兩個糾纏不清的家夥兒。

惱火。

***

确實,隻要節制,不僅僅能夠享受‘願為雲與雨,會合天之垂’,也能在好藥的幫助下,沒怎麼遭罪。

早膳後,敖光帶着敖丙去了書房。

敖丙對于受罰一事,也沒什麼異議。

當真說跪就跪。

敖光來到書房東側的書桌後,也真的拿出米格紙,給敖丙寫字帖。

一張一張的字帖,在敖光的左手邊整齊的疊起。

間隙,敖光瞥了一眼窗外的明暗,暗暗估計着時間。

又瞥了一眼跪在書房正堂的敖丙,跪得端端正正,仿若一柄利劍插在地上。

繼續專心起字帖的事。

兩個時辰過後,敖光再看了一眼敖丙。

大概是因為頭晚的醋把骨頭和肌肉都給浸泡了一遍,有些小龍開始不自覺地抖了。

如此,距離求饒,路程不會太過遙遠。

一個時辰過後,敖丙覺得一呼一吸都是煎熬。

他原本以為,四個時辰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不算什麼。

更何況,他還有靈珠傍身。

但哪裡知道,這樣看似簡單的懲罰,才最為磨人。

膝蓋如同針紮。

輕扣地面的腳尖,都快要踩不住地面。

渾身也跟被雷給劈了一樣,抖個不停。

剛開始,他還能夠以父王每寫一張紙來計時。

現在,周遭的一切,都好像是模糊的。

都快要維持不了端正的樣子了。

敖丙咬緊牙關,抽離他的所有,下定決心要熬過去。

既然價碼都已經開了,他是該付出相應的價格。

然而,有些時候,身體上的感受卻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再是咬牙,也控制不住抖得更加厲害。

整個身子支撐不住這樣的消耗和折磨。

眼淚也跟着跑出來。

仿佛此刻才正在經曆刀山火海。

敖光暫且将筆放在筆山上,雙手抱臂,來看看這個敢用頭撞九龍離火罩的剛烈小龍,又能夠柔韌到何種地步。

當然,他大概不該懷疑這個事情。

能夠二十七年日日夜夜都給拔下一片龍鱗,确實該說堅韌得可以。

但他現在要做的是,逼敖丙願意求饒。

因為隻有敖丙打内心裡對他産生了依賴,才能進一步推動敖丙對他産生依靠的想法。

否則,感情要再往前推進,就不容易了。

敖丙喜歡的一切,他都可以根本沒有任何阻礙地供應,這都不夠。

還需要更多,更多,更多。

就像太乙說的,多到敖丙花不完的時候,自然情況會得到改善。

當然,這是在最開始的時候。

後面,要稍微的增加一點難度。

這樣,才會有成就感。

有了成就感,慢慢地再梯度提升難度,就會有更加瓷實的關系。

尊榮,則屬于物質和欲望的中間地帶。

他要慢慢讓敖丙習慣那些宮人的服侍。

不是因為衣衫過于複雜,需要人幫忙,才找人幫忙。

而是敖丙應該得到這些。

物質上夠了,那就要看欲望了。

沒有哪個小龍會不依賴大龍,無論是否具有親屬關系。更何況還是像他這樣強大的龍。

因為這是刻在DNA裡面的,趨利避害。

隻有大家都去庇護着最弱小的,那麼這麼一個族群隻要不遭遇滅頂之災,總能薪火相傳,綿延不息。

否則,大的都不為了族群的未來犧牲,反而讓小的沖鋒陷陣,那就遭了。

但敖丙過于獨立,不知道其周圍的族人都是可以依靠的。

當然,這肯定是申公豹的問題。

縱然摩昂解決了一些,但并不夠。

敖丙的情緒不穩定,起伏很大,都跟這些是相關的。

若要讓敖丙産生這樣的依賴,從愛情上來說,并不現實。過于獨立的性情,會在處理感情之事上,顯得比較鋒利,比較獨裁,比較決絕。而過于依賴的性情,則會在處理感情之事上,顯得比較磨叽,比較綿軟,比較糾結。

當然,愛情這方面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因為有靈珠在,敖丙也不會對強大産生依賴。

因為單獨一個,就能暴打一大圈的人,沒有必要去依仗一個更加強大的戰力。

依賴這個事情,隻能将之落根到父親這樣一個角色上來。

這是DNA的本質。

也是本來小龍能夠得到溫暖和庇護的地方。

他現在就是要逼一逼敖丙。

要用煎熬去折磨敖丙。

光會說喜歡,不喜歡還不夠,還要會求。

隻有當越是無理的災禍降臨在頭上,敖丙越在這樣的折磨下感覺到委屈,但又沒有到爆發的那個狀态下,或是蠱惑,或是挑釁,或是刺激,都可能讓敖丙願意求饒。

隻要敖丙能夠開口,他給夠安撫,反複多次,敖丙就一定會在無妄之災降臨的時候,沖他撒嬌求饒。讓這個過程從易到難再從難到易,敖丙就會變作一隻乖乖巧巧的小龍,願意在他身旁停下。

四個時辰,當然是有講究的。

對習武之人來說,沒有身體挂礙的情況下,兩個時辰屬于身體疲倦但内心能夠有所反思的狀态。三個時辰是臨界點,基本會處于搖搖欲墜的狀态,這個時候所獲得的是内心深刻反思,身體也能記憶,不要重蹈覆轍的狀态。到了四個時辰,基本接近極限。内心再有什麼反思,也隻會在好生休整過後才會記得。而身體上的折磨刻骨銘心。下一次産生類似情形的時候,會有心口一緊的狀态。

昨晚,之所以要磨敖丙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是為了讓敖丙所有的肌肉都打開,骨節全部延伸。

這樣,昨晚他再跟敖丙講那些話,敖丙會比在正常狀态下,更能接受。

也會讓敖丙在今天備受折磨。

如此,就能夠削減掉靈珠的加成。

讓敖丙基本上回歸到一個正常武者的狀态。

這樣,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可以知道,敖丙到底在什麼狀态,什麼時候該遞出橄榄枝。

但看現在這個樣子,抖得都能聽見玉佩在響,估計指尖都要在掌心留下傷痕,還不吭一聲,怕是要死扛到底。

如此,該放下一份佐料了。

敖光輕聲提醒道:“丙兒,手松開~手上有傷,要加罰的~”

敖丙此時整個眼前都有些模糊。

聲音都是忽近忽遠的。

愣是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敖光到底在說什麼。

手也當真松開。

眼前好像在明暗交織。

敖光見得敖丙搖晃得更加厲害,心下一緊。

這真的打算死扛到底?

很快,敖丙眼前徹底黑了。

敖光幾乎叫做是瞬移到敖丙面前,把人給撈住。

心下感歎,确實是要拿頭去撞九龍離火罩的家夥兒。

都這樣了,求個饒會怎樣?

隻要敖丙求饒,他立刻可以把人摟在懷裡哄。

但偏偏這個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的。

哎~

隻得将人抱回寝宮,放到床上,讓人休息,他守着。

此時,坐在床邊的敖光才發現,敖丙哭過。

眼角紅紅的。

大概是覺得很難熬,但又必須要熬下去。

敖丙心中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哎~

敖光摸了摸敖丙的頭,眼底是無奈,也是痛色。

一個時辰後,藍毅來傳膳。

敖光隻是揮揮手,讓藍毅先行下去。

大概快要到掌燈時分,敖丙才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

看了看周遭,才發現是在寝殿裡。

他剛才...

正回憶着,就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摸着頭頂:“醒了?”

敖丙愣了一下,擡眼看向眼睛上方的小麥色皮膚,終于反應過來:“...父王~”

敖光按按敖丙的肩頭:“好好歇着~該吃晚膳了,父王讓藍毅先傳膳。”

說罷,起身離開。

敖丙再愣了一下,緩緩爬起來坐着。

隻是腿卻都不像是他的了。

稍稍一動,就令他皺眉。

如此,也隻得慢慢挪到床頭靠着。

之前,他不是應該在書房嗎?

後來...他是暈過去了,還被父王給抱回來了?

這...

時間肯定不夠。

還是等着把晚膳吃了,補充體力之後,再去補齊吧~

正想着,敖光就回來了。

瞧人低垂着眼睫,來到人身邊坐下:“在想什麼?”

敖丙眼睫微顫,又擡起眼來:“父王,抱歉~這些年來,習武方面憊懶了。晚膳後,丙兒會補齊時間的。”

敖光又揉了揉敖丙的腦袋,也不對敖丙說的話有所回應,隻是溫和地道:“凝出一塊冰來~”

敖丙不解,瞅向敖光的臉,但并沒有看出什麼來。

還是手上一動,就凝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冰塊來。

敖光收回手,看向那塊冰:“用内勁捏碎它~”

敖丙愣了愣。

把冰捏碎作甚?

手上卻真的用力去捏那塊冰。

光憑掌力,肯定是力有不逮的。

确實需要内勁。

但今日消耗太多了,不怎麼用得上勁。

僅僅的,隻能在冰的表層捏出些裂紋來。

對于一塊冰來說,有了裂紋,能否崩碎,當然是時間問題。

但在這個時候,敖光卻包裹住敖丙的小手,帶着敖丙用力,将整塊冰給全部捏碎。

瞧着細細碎碎的冰晶跌落在被子上,敖丙心中暗道,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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