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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五:畫像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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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垂下眼,想了想,覺得慕離殇說的确實也很對。

很多時候,他跟敖光之間,真的是在硬凹話題。

如果彼此間沒有共同語言,确實關系也很難持久地維持下去。他不能再去借着那種天然的父王該愛他,該包容他,繼續下去。

了然之後,敖丙按按慕離殇的肩:“那我們喝一個,我這會兒跟你踐行~”

慕離殇倒是無所謂。

喊館主來了兩杯茶。

敖丙一瞧,眉毛一錯,與敖光同款的嫌棄就擺在臉上。

慕離殇十分無奈:“你這還真是酒瘾犯了?我不是一直都以茶代酒的嘛~”

攬攬敖丙的肩,淺淡地歎了口氣:“你不懂~我們這些靠着這雙手創造輝煌的人,得終身忌酒~酒喝多了,手就會抖~太醫院的那些,更是終身忌酒,就連在做菜的時候,用來提鮮的淡酒都是不許放的~你看那些知名的畫師,書法家,都是在步入老年就封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老了,身體機能就會退化。一旦退化,手是最靈敏的位置,立刻就要顯現出來。所以啊,我可不能廢了我的前程~我還年輕呢~”

敖丙垂了垂眼,拿起茶杯,跟人碰一個:“願你旗開得勝~”

慕離殇笑道:“借你吉言~”

又閑聊幾許,敖丙就回水晶宮了。

敖光正坐在水晶亭裡,手上拿着一卷書,也不知道是什麼内容,但看得有趣。

敖丙想起,他和摩昂回來的時候,有人硬凹造型。

不自覺地笑了。

其實,父王一直都很愛他。

但父王一直也怕傷害他。

總是騎牆。

或是愛兒子。

或是愛愛人。

哎~

這個男人的心思細密得就像海底的細沙。

想要去觸摸,就需要有耐心,有恒心,才能窺見别樣的天地。

敖丙走過去,将人手中的書拿了,窩進人的懷中:“我在,父王就應該看我~看什麼書啊~書有我好看嗎?”

敖光笑着揉揉人的腦袋:“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慕離殇又被人纏住了?”

敖丙垂下眼,瞅着書上的内容,随口回道:“我去的時候,都沒人了~估計也是那些女子追捧的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作品,聊不到一起就被他給打發了~他說,他沒靈感了,準備去人族的地界看看~剛剛就跟他以茶代酒的踐行呢~”

敖光覺得有趣:“他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麼?”

敖丙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環住敖光的脖子:“我猜,大概應該是他爹更希望他往山水畫方向發展,但他自己則想要偏重于工筆。寫意,他真的都快登峰造極了。但寫意到了極緻,就是一種虛。朦朦胧胧的煙雨是好看,但若霧氣太多了,大家還能看到什麼呢?他的工筆這方面,其實也挺登峰造極的。他有次畫的‘陽春白雪’,是很大的一幅畫。把畫卷起來,站在裡面,真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我覺得,他應該是要去找那種虛實相生的作畫技巧。而這種虛實相生,還得去七十二洞天福地看看才會知道。就比如那祝融峰。‘衡山蒼蒼入紫冥,下看南極老人星。回飚吹散五峰雪,往往飛花落洞庭。’。‘祝融去天一尺五,叫開阊阖共天語。低頭下瞰幾千裡,人間都化浮麈紫。一絲萦白潇湘煙,半杯瀉碧洞庭水。南望粵海東豫章,咫尺雲樹公微茫。羅浮兩螺露黛影,匡廬一粒凝青光。’。‘祝融萬丈拔地起,欲見不見青煙裡。’。‘人間朗魂已落盡,此地清光猶未低。’。這一切的一切,終歸要去親身體會,才能遊有所感,才能揮筆而就。我還等他凱旋呢~也想看看他的新作品~确實看了那麼多年,他的構思他的筆法那些的,心頭都有個數兒,反而失去了探索的樂趣~”

敖光親親人的臉蛋兒,怪道:“你這也沒喝酒啊~怎麼跟昨晚一樣的犯病了?”

敖丙小小瞪人一眼:“我猜,你肯定打算今晚給我灌酒的~”

敖光輕笑:“你昨晚真的很有趣~”

敖丙湊近敖光耳邊,低喘:“左右今晚是最無趣的蒼家流派,不如父王把晚膳換成吃小龍?”

言罷,一口咬住敖光的耳朵,舌尖搓揉着人的耳廓。

不講武德~

敖光發覺,有些小龍崽子,這心裡的算盤珠子都快蹦他臉上了。

怎麼辦呢?

當然還是吃小龍,最實惠啊~

一把将人抱起,帶回寝宮,慢慢烹調,細細享用。

既然小龍崽子這麼調皮,讓小龍崽子一口一個珍珠,應該不算他很壞吧?

雲銷雨霁,敖丙趴在床上,直哼哼:“你...依我看,你肯定跟國相是狼狽為奸的!裝好人!”

敖光無奈:“你要是想耽誤之後所有的畫展,我可不介意讓你睡個十天八天的~”

敖丙瞪人:“那你就磨我?”

敖光捏捏人的後頸:“你昨晚才喝了相當于十杯的‘綠色妖姬’,行房對身體不好~一次就夠了~釋放一下就行了~”

敖丙扭過頭去:“我是不是還該給你敲鑼打鼓送一塊匾‘真君子’?”

敖光簡直被這個小渾蛋給氣笑了。

沒見過這麼上趕着讨打的。

一巴掌給人抽過去,好好警告一下。

敖丙也不揉傷了,氣哼哼的。

敖光對此也隻能當做沒看到。

不能讓人胡鬧。

還是在正常時間吃了晚膳。

關于這最無聊的蒼家流派到底去不去看,敖光還是問敖丙意見。

但敖丙不想去。

那就不去。

晚膳後,敖丙就溜水晶宮的書房裡去了。

癱在平時敖光坐的位置放空。

敖光跟着來一看,雙手撐住書桌,笑道:“還生氣呢?”

敖丙軟塌塌的:“沒有~就想着離殇要走,怪難受的~他這家夥兒吧,嘴挺壞的,但...相處久了,就覺得,他潑辣歸潑辣,說的話卻很有道理。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走了,我該少去多少樂趣~”

吸吸鼻子:“就...不想讓他走,但又不想讓他技藝沒法到達巅峰,留有遺憾。這種感覺挺怪的~”

雙手捂臉,踢腳腳:“煩死了~都怪他!要走就走,叽歪個什麼勁兒~”

一下跳起來,繞過書桌,拉過敖光的手:“走走走~不想他了,喝酒去~聽藍毅說,你那酒窖裡有的是好東西,但你自己又不喝~那我就幫你分擔分擔這甜蜜的痛苦了哈~”

敖光被敖丙拽着走,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他很欣慰于這些年來,敖丙去交的朋友。

喜歡畫畫的。

喜歡打牌的。

喜歡打球的。

生活,真的變得豐富多彩。

也因為這些朋友,敖丙不是那個形單影隻的孤影,也不是藏于水晶宮的明珠,還不是那個要跟魔丸生死與共的靈珠。

敖丙變得就是敖丙。

是他的兒。

是東海龍王的三太子。

是全體海族的東宮太子。

是他的族長夫人。

其實,現在的敖丙,才真的像是活着。

真的像是在東海活着,在東海王城活着,在東海龍宮活着。

有着各種各樣的小心思。

有着變化無窮的小性子。

有着飛揚跋扈的小模樣。

很像...他年輕的那個時候。

年輕,但又很有底氣去揮霍。

敖丙,好像真的活過來了。

敖光的心尖,隐隐有些酸楚。

敖丙拉着敖光來到酒窖,推開大門。

瞬間一股酒香就溢了出來。

敖丙深深一嗅,眉眼間都是惬意。

松開手,完全忘了身邊還有人。

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整個酒窖,密密麻麻的,都放的是敖光的藏酒。

這些藏酒,當年是被埋在舊址水晶宮的地下,倒是免于戰火。既然定居了,便被挖來了。除了藏酒,還有近萬箱金條。無論掌不掌權,都足夠他們揮霍到真壽終正寝的那天。每根金條上,都有敖家的印記,也有族中的印記。可沒誰敢去占有。

酒窖裡放着的,多數都是烈酒。

敖光更好這一口。

但這個好酒的事兒,也是被戒了的。

在軍營裡混的時候,除了好煙,就是好酒。

但實際上,營裡是不允許喝的。

他...有老頭兒在,當然是個例外。

住處豪華,還有一群人伺候,甚至還能藐視一切規則。

喜歡喝酒,照樣可以。

跟軍規一點都沾不上關系。

不過,戒了歸戒了,心頭的憧憬卻難以戒除。

最後,就改成藏酒了。

酒窖裡有近萬瓶藏酒,還有近些年新收的。

若敖丙喜歡,倒也可以讓人喝。

隻是,還是要控制着量,小心跟他一樣,什麼都上瘾了,最後難過的是自己。

敖丙拿過架子上的酒瓶,湊近瓶口嗅嗅。

他更喜歡甜味一些的酒。

酒液最好是暗紅色的。

跟敖光的眼睛一樣,那才是絕美。

最好的話,是可以在酒裡放些冰,口感是最美。

敖光瞧人跟個小醉翁似的,暗笑。

走過去,帶着人選酒。

知道人喜歡什麼,便帶着人選什麼。

選了四款,又去選了酒杯和醒酒器,還又拿了兩桶碎冰。

用小推車推着,來到落地窗邊。

放在寬大的茶幾上。

敖光率先落座,翹起腳,又把人給拽到他懷裡。

讓人看着他開瓶,醒酒,倒入酒杯,添加合适的碎冰。

再把酒杯,放進敖丙手中,帶着人,品嘗這些酒的美妙,告訴敖丙這些酒到底多有意思。

敖丙喝着手中的‘黑桃’,眼睛半眯,惬意極了。

尤其這會兒,敖丙還半躺在敖光懷裡,修長的腿搭在榻上。

真的是飄飄欲仙。

敖丙偏頭靠着敖光的胸膛:“父王,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很風流吧?否則,應該很難和國相成為朋友~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敖光發覺,這尾巴要是被逮住了,可還真是沒有脫身的道理。

将人攬了攬,無奈極了:“我承認,我是渾蛋,我是風流客,行了麼?當真年輕的時候,大概除了對情事沒什麼興趣而外,其餘的你能想到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都幹過~”

以手支頭,靠着椅背,有一些些破碎感:“哎~可能确實是年輕的時候犯下的罪過太多了,在你這裡來還債的時候,才發覺我這是欠了天大的債,還有加息的~否則,怎麼會要經曆那麼多,才能把你娶到手呢?”

敖丙推人肩頭一掌:“意思就是你還委屈了呗~”

敖光撮一口人的小嘴:“哪有~想要娶到祖龍之魂,那肯定得付出驚天的代價嘛~這個代價,我付得起~”

敖丙癟癟嘴:“就你嘴甜~瞧你這樣,肯定很會哄女孩子了~”

敖光輕輕咬了敖丙的龍角一下:“對啊~現在不就是在哄夫人嗎?”

敖丙扭過頭去,才不想搭理這種壞蛋呢。

敖光喝上一口酒,托起敖丙的下巴,低頭給人灌入口中,還跟人交換一個綿長的帶着酒香的吻。

敖丙被欺負得眼睛都浸了些淚。

敖光放過人,與人額頭相抵:“為夫這哺酒的功夫如何?有青樓的那些女子會玩皮杯兒嗎?”

敖丙小臉染霞:“你怎麼那麼壞~那些事情都知道~還說不感興趣~信你個鬼!”

敖光委屈啊:“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的心都碎了诶~為了好些事情,可是需要去犧牲色相,才能辦成的~縱然我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幹什麼多出格的事情,但被揩油什麼的,也避免不了~”

敖丙一愣:“你...不會真的...那個...”

敖光在心頭暗笑,瞧瞧這占有欲~

面上則是慘唧唧:“身上總是被摸了兩把的~要不我怎麼會不喜歡那種袒胸露乳的衣服?本來就被人觊觎,還穿那種衣服,跟風騷浪客有何區别?估計更遭人狎昵~若不是為了勾引你,真穿不了那樣的衣服~”

敖丙偏過頭去:“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那樣子,真是太騷了~要不是之後知道,隻有族長才能穿紫色,我真覺得你太騷了~”

敖光眉毛一揚,取過敖丙手中的酒杯淺淺抿上一口。

把兩隻酒杯都放在了茶幾上去。

捏過敖丙的下巴,把人的小臉轉過來,酒液也不好好地咽。

喉結滑動,卻有酒液順着嘴角滑下,勾勒了下颌,也勾勒了喉結。

敖光眼睛變作豎瞳,眸色也跟着變深,輕笑:“為夫還有更騷的,還需夫人笑納~”

湊上前,吻住那張犀利的小嘴。

尾巴也跟着将人纏住。

讓敖丙全身心都沉浸在他的氣息裡。

但又不帶情欲,隻是愛欲。

這或許才是真的□□。

***

畫展如期結束。

接下來的書法展和印章展,并不是敖丙感興趣的領域,于是同樣的晚膳後去看展,就變成了敖光一個。

白日裡,也開始處理年度預算決算的賬簿。

敖丙則是白日裡敖光處理那些賬冊,他就變作龍身,将人圈起來,下巴擱在人腿上歇息。下午出去溜溜,又或者在書房裡看書,陪着人。晚上,總要去酒窖逛一趟,小酌兩杯。也開始在書房裡翻閱那些品酒的書籍,更加深入的去了解這些酒的美妙。

一日,敖丙在書架前準備選一本跟山水畫有關的書籍。

水晶宮這邊的藏書,其實比翰林院那邊還要豐富。

隻是方向上,肯定有些差别。

水晶宮這邊更多的,是針對這裡主人的興趣愛好。

但翰林院卻更多的是跟傳承有關。

敖丙閑閑散散地溜達着,目光也在那些書脊上掃過。

也許真的跟慕離殇說的一樣,他并不了解敖光。

這水晶宮的藏書裡,他從不知道,跟山水畫有關的,占了整整一面牆,更不知道品酒和釀酒的書也占了整整一面牆。

山水畫,敖丙在慕離殇的帶領下,倒是了解。

但相比起這裡的這些藏書,從山水畫的曆史到山水畫的派系,再到山水畫的筆法,以及景觀構造等等,還是過于淺薄了些。

慕離殇給敖丙講的,都是那種比較通俗的,稍微有點高深的。

但對于山水畫的曆史這方面,倒是沒跟敖丙提起過。

大概是曆史比較婆媽,跟慕離殇的火辣不符。

敖丙也正有了解的意願。

隻是看着一大堆的曆史書,卻不知道要選哪一本。

敖丙索性把手指放到書脊上,讓直覺帶着他去選。

原本他是想選戲說一類的,這樣語言诙諧幽默,比較有趣,對于他這樣要一頭栽進去的,會比較容易保持興趣,也看得進去。

但戲說往往需要根植于原本的曆史。

若是不了解原本的曆史,那麼戲說之中的玩梗,也不會知道,反倒是造成了一定的閱讀障礙。

最終,敖丙的指尖停留在了一本半掌厚的冊子上。

《山水編年史》。

敖丙想了想,若是按照年份來講這山水畫的曆史,倒是不錯。這樣他也能對山水畫的曆史有個大概的架構,每一年有哪些事件發生了,哪些人物被卷入了,産生了怎樣的影響。這樣,他以後再去看别的史書的時候,就會清晰多了。

拿定主意,敖丙就按住《山水編年史》左側的書,将《山水編年史》取下。

但才把《山水編年史》給斜向下抽出一半的時候,敖丙卻看到了隐藏在這本書之後的牆上的一個紫色的盤龍紋應該是旋鈕一類的東西。

敖丙停下動作。

這...

難道是水晶宮書房密室的開關?

這水晶宮那麼通透,怎麼在書房還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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