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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水晶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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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姊妹展露疑色,面前的許慕臻風度款款,雖在盡力模仿三七的舉止還是呈現出不同氣質,和三七蹑手蹑腳的做派很不統一。不明所以的真三七回到家必定傻眼,所以許慕臻留下一封信,叫兩姊妹等全家回來再拆。他在信中詳陳阿奴的惡行,善良若被邪惡利用無啻助纣為虐,請他們勿再挂懷。

阿奴神志不清明,一路問東問西,聽得出口齒弱化,問了也不過腦子。除了心口噙着一縷活氣,跟墓木已拱的幹屍無甚區别。她的可憐相直勾人心中的憐憫,許慕臻卻尤為記得小容的前車之鑒,她下跪求藥必也梨花清淚,但翻臉就能恩将仇報。飲牛津也有此等人,身世悲慘,算來可憐,而忘恩負義又實乃可恨。

義莊是人迹罕至之所,他把阿奴帶到此處。

“小巫見大巫,你害人時應該想到今天。要是更早遇見你,可以為金蠶下家。”

他掏出一柄雙刃匕,從下颌割皮,他一動手才知剝皮的門道有多深,運刃要順滑躲避骨骼,削皮要厚薄均勻,且心理承受超乎尋常,他隻剝下左臉一半的面皮已汗透全身,做不下去。阿奴當是熟稔地刮掉小容整張皮面,她究竟剝掉多少人皮才練出這手爐火純青的技法?這一想法令許慕臻不寒而栗,小容的面皮也許還留在阿奴身上。許慕臻立即翻找袖兜,一隻布包裝了十幾隻瓶瓶罐罐、一沓人皮、一本舊書,許慕臻一概掠走。他同時看到玄武玉牌,不假思索地放回袖帶,這樣的佩玉易惹殺身之禍。

他起身欲去,最後看了看慘淡瀕死的阿奴,知她試聽模糊,更像一種宣洩地說,“你若真是教主的女兒,光憑出身就令多少人望塵莫及,本事卻拿來坑害好人,讓你活下去不定多少人遭殃,自生自滅吧!”

義莊荒僻,畢竟正常人都不願和孤魂野鬼為鄰。許慕臻将她遺棄此處,不存心她能活下去。但他忘了,幽寂荒蕪之地是影子的窠巢。飲牛津的影衛之一秘密藏身棺椁中,從氣息奄奄的阿奴身上搜出了令他們踏破鐵鞋的玄武玉牌。阿奴得救了。

許慕臻尚且不知,還以為将事情做一了結。藥罐讓張果老眉開眼笑,舊書包着藏青粗布,布面的污黃破損記載了其閱曆坎坷,布面裡的第一頁才是原本的書皮,質料竟是禦貢級别的雲錦,黯淡的兩個隸書大字是“鬼坎”,扉頁寫道“仆與卉娘課書舞劍,品月評花,閑時冶遊,尋常日多笑語至于倒懷。結缡七年,自以為人間至樂,亦無他耳。”下有二方圖章,無法辨認。

他取來此書,本意是提防阿奴,但扉頁數語出自肺腑,教人卸下心防,人們傾向相信,将情語置于卷首當是至性之為。留白一頁,再翻,是武功心法。

許慕臻大驚,及至一絲不苟地讀完前三章,終于敢确定,這竟是廣寒功!李莊姜曾說名字是她師父任意取的,那麼它原本的名字是——

“鬼坎神功!”明石散人讀畢扉頁,苦澀接道:“‘酒船三面皆設短欄,一玦月子當空,水闊天青,仆與卉娘小酌談歡,息燭而眠。後三月,仆知當夜喜獲一女,遂喚酒酒。’悅離神功扉首是這句,我多年默記成誦。”

赤毛魔說:“此人是一情癡。”

“可我聽小太史說,神功之主曾掀起血雨清洗武林,才至今人對神功所知寥寥。”

小太史是江湖人送的美譽,他們師徒代代撰寫武林曆史秘辛,形同天家修史官,因而得名。小太史楊丹曾加入摘金鈎助明石散人救回弟子,功成之後雲遊四方,蹤迹成謎。不止他,很多知心交一别幾十載,生死茫茫。明石散人想到此處,感慨春秋,仿佛和老友相聚仍在昨天,一覺醒來爛斧寒芳。

張道人指着許慕臻的鼻尖笑說:“天道厚你。”

“小榛子,再聽我一言,這門功夫還當有另外六本。水坎、火離是對生的兩卦,還欠缺天乾、地坤、雷震、風巽、土艮、澤兌,組成伏羲八卦。”

明石散人瞳孔精亮:“想都不敢想,但若真學成,該是怎樣境界······”語氣中滿是對超然境界的神往心馳。

赤毛魔說:“我更佩服創作此功的宗師。”“是啊!”明石散人贊道,“光學習一部神功已花費我畢生,創造八卦神功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個偉才?”卉娘、酒酒,江湖中并未流傳其妻女的事迹,無從尋覓。他憂從中來,“城仞便是聽信你的假設,搞個門派尋找神功,我總怕他走火入魔。”

“你不傳他,他本有微詞,人家自己去找,你還能攔着?”張果老怼道。

“你不也明白我終生之苦······唉,管不了他,他真找得到就由他去吧。”

張果老故意震驚,起到絕佳的諷刺效果,“你才發現?他管理門派結婚生子,哪樣事服管?”

摘金鈎是明石散人為解救弟子而臨時成立,但明石散人不曾意圖開山立派,達成目的後執意解散,是孤城仞反對,孤夫人說外子差點喪命的幾次都是由于那次争執。許慕臻想到,薛敢與小容是繼兄妹,孤夫人生下小容後再醮,那麼薛敢是孤宗主與誰的兒子?

“不知道。”張果老沒好氣地說,許慕臻以為他吝啬直言。

“不知道啊。”明石散人半是歎息。

小容偷偷附耳講給他,“真不知道。太師父說過,某天繼父抱回來個嬰兒,起名孤必痕,那時繼父未成婚,但痕阿兄酷肖繼父,應當是親生父子。這件事隻要一提,大家全不高興,索性裝聾作啞。”

許慕臻配合地壓低聲音問:“孤夫人沒有······就是說,他們夫婦沒再······那個······”他怕小容傷心,問得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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