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難受……”晏徊遠迷離地看着謝魚飛嘟囔道。
謝魚飛有些麻木地張嘴哄道:“師兄知道了,你别急……”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磨得發紅的手,又酸又疼,這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了。
“嗯,師兄……”晏徊遠抱着謝魚飛的脖子,一口親在他顯然已經紅腫了的唇上。
謝魚飛早已無暇顧及這些不痛不癢的舉動,心中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咒罵着合歡宗。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要讨伐合歡宗了,合歡宗這種罪惡的門派就該被人人喊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明明惹了晏徊遠的不是他,卻要他來收拾殘局。
顔錦柔,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
另一邊,顔錦柔好容易從晏徊遠的房間逃出去,兜了一大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卻果然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顔小姐又出去勾三搭四了嗎?”冰瀾漪坐在榻上,噙着一絲冷笑,從容不迫地擦拭銀針。
顔錦柔心頭一跳,轉頭便要往門外跑。
一根銀針忽從背後紮進她皮肉裡,顔錦柔瞬間被釘在原地。
她眨了眨眼,心中直呼:完蛋了!
……
單純用手疏解到底是不如真槍實幹見效快,一邊穩定晏徊遠的情緒,一邊處理他的需求,謝魚飛閉了閉眼,躲過晏徊遠親上眼角的吻。
活了兩輩子的謝魚飛從沒想過原來做師兄竟是這麼累人的活。
折騰了一整夜後,迷情香終于消散殆盡,晏徊遠也在幾次攀至高峰後逐漸安分下來。
謝魚飛舒了一口氣來,将淩亂的發絲向腦後捋齊,憤恨地剜了一眼趴在自己懷裡的晏徊遠,動用最後幾分靈力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扔到一邊。
回到房間,謝魚飛便取出一顆回靈丹放入口中開始打坐。掐了一晚上的訣,又要分神提防晏徊遠,他就像一個隻出不進的靈氣揮發器,現在一絲靈力都沒有了。
原本在他這裡幾乎派不上用場的回靈丹現在卻十天半個月就要服用一回,再加上給晏徊遠的那一部分,回靈丹都要告罄了。
夜黑風高,月升月落,驿道旁的客棧終于完全安靜下來,店小二又勤奮地爬起來開始忙碌第二天的活計了。
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慢悠悠地坐起來。
忽然,他的動作仿佛卡住了一樣,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掀開被褥看向身下,接着張開雙手捂住臉,從腦門一直紅溫到脖根。
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昨天晚上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晏徊遠久久不能回神,那雙玉手的觸感猶在身下,回味無窮。
師兄對他的容忍度越來越高了……晏徊遠控制不住地想,這還讓他怎麼回到之前的狀态待在師兄身邊啊!
他忍不住對着自己的臉拍了幾下,終于清醒過來,張開手心疑惑地感受一下。
隻一覺的功夫,他竟然一下子從築基大圓滿突破到結丹中期了!
這樣的話他和師兄的距離就越來越近了……
施法清潔身體,整理床鋪,晏徊遠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站在謝魚飛房間門口,惴惴不安地扣了下門。
“進。”謝魚飛停止吐納靈氣,睜眼看向門外。
用回靈丹洗滌一遍體内靈力後,身體終于舒暢起來。
“師兄,我……對不起。”晏徊遠低頭道,擔心謝魚飛因此直接疏遠了他。
謝魚飛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手不酸了嘴也不疼了,夜裡那一腔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再說那能怪晏徊遠嗎?
又是噬心蠱改變性格,又是采花大盜半夜造訪,小孩子被人暗算了,神志不清的,當大師兄的幫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一日為師兄,終生為師兄。不過是兩塊皮膚接觸一下就能解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事,那都是師兄應該做的,你身體恢複正常就好。”謝魚飛豁達大度道。
“啊?”晏徊遠驚愕了一下。師兄原來這麼純潔的嗎?都肌膚相親了還一本正經地關心自己。
一想到師兄的反差感隻有自己知道,晏徊遠便不由竊喜。
謝魚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晏徊遠立刻收斂自己的表情,生怕被謝魚飛察覺到自己的心思,真誠道:“多謝師兄,要不是師兄,我恐怕就要爆體而亡了。”
沒察覺出任何異常,謝魚飛整理了一下裝束,把修羅劍重新放回背上,對晏徊遠道:“嗯,先回去吧,你這個體質在宗門外遊蕩還是太危險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