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鶴奇在旁邊義憤填膺地補充:“那老小子兩百多年了還沒把這破玩意搞掉,還得是你們行啊,一來就搞沒了兩家。”
俞情:“他是烏龜,攻擊性不強是事實。那祭壇你不是去看過嗎?你能破壞?”
鶴奇:“雖然我不能破壞,但現在不是有人能破壞了嗎?對了,你同伴是玄靈鳄族嗎?看着也不像啊。我們研究那個祭壇研究了這麼久,怎麼都破壞不了。還準備等玄靈鳄族秘境開啟的時候,混進去搞搞破壞,好救個人出來一起破壞呢。”
冉黛有些聽明白了,回道:“他不是玄靈鳄族,我朋友是玄靈鳄族的上一任‘繼任者’,她教了我許多。”
鶴奇眼前一亮:“那就是說你可以破壞祭壇喽?”
俞情的手劃過空中打在他的腦袋上,說道:“人家傷還沒養好呢,你别這麼過分。”
鶴奇捂着頭,大聲說:“不趁熱打鐵去把他們的祭壇給炸了,以後肯定會更難炸的。他們最近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玄靈鳄族的人都在往鶴族和塗魚族趕去。”
趙九淩有些頭疼着看着這一幕,原來是為了這個吵。他走到中間,将兩個越吵越上頭的家夥分開,将俞情帶到冉黛身邊,他自己把鶴奇控制住。
“别吵了,這也要看人家的想法,是你們倆能說了算的嗎?”
聽到這話,鶴奇用熾熱的眼神盯着冉黛,冉黛回看回去,說道:“我要等我的同伴。”
“他可以留在這裡療傷,這裡很安全。”鶴奇急忙補充道。
“不行。”
俞情看着不再言語的冉黛,過了一會才對着鶴奇說:“聽到了嗎?不行,别想着去鶴族了,自己修煉去吧。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隻能配合别人的時間,懂嗎?”
鶴奇被她一激,眼圈登時一紅,也不言語,隻是沖出門去。
冉黛一旁圍觀着這場鬧劇,不明所以。
俞情一直看着鶴奇進了山洞裡才回來。
“你這話也太狠了,俞情。”趙九淩對着冉黛歉意地笑了笑,才說。
“不狠一點,他自己跑去了怎麼辦?”俞情眼睑低垂,看不清神色,“打草驚蛇不說,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能留在那裡。”
她的情緒有些許低落,但很快又振作起來:“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還有那個話不是針對你。你不用擔心,好好在這裡修養吧,這裡還是很安全的。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和九淩。我們基本都在這裡。”
“沒事,那我先回去了。”冉黛與他們告别後又回到池塘小屋内,看着旁邊的鄭棋珩,臉色似乎比之前要好一點了。
調息修養兩天後,她的傷已經徹底地好了。
隔壁的病号臉色一天好過一天,可惜就是一直沒醒過來。
清晨,冉黛推開房門,池塘之上新鮮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吸入肺腑感覺身體都被煥新了一樣。陽光透過霧氣,照射出一條光路,正穿過窗台灑在鄭棋珩的眼睛上。
不算刺眼的溫暖陽光在床上照了滿床,鄭棋珩感受到了陽光,黑暗的視野裡有了溫暖的觸感。他的睫毛微顫,抖了兩下,睜開眼。
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有熟悉的束縛感,又被冉黛捆起來了嗎?
他試探着動了一下胳膊,居然能動,撐着身體坐起身來。這應該不是冉黛的手筆,纏得還挺好的,不影響活動。
身體有些疲倦,但是并不疼痛,那麼重的傷居然已經好了,是他睡了太久還是用的藥太好啊。
随着意識的蘇醒,身體的感官也醒了過來,一股藥味撲鼻,看來是他睡了太久。
鄭棋珩艱難地将腿從床上搬下來,睡得太久,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了。
“你醒了。”
是冉黛的聲音。
鄭棋珩擡頭看去,冉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背着光,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身體還好嗎?有什麼零件不能動嗎?這裡的醫修說你體内有化神期的靈氣所以才醒不過來,你還能感受到嗎?”
聽到這話,鄭棋珩感受一□□内的靈氣循環,并無異常,看來已經沒了。
“已經沒了。”一個沙啞地聲音響起,太久沒說話聲音都不适應了。
冉黛從桌上拿過來一杯水,遞給他。
鄭棋珩一飲而盡。
他站起來适應了一會,終于又感覺到了身體的控制權,走出房門說道:“我得先練練劍,找找感覺。等會再聊吧。”
“外面都是水,不适合你複健。”冉黛走在他身後提醒道。
鄭棋珩看到了,一大片的池塘,确實不太适合複健,現在練他隻會摔下水。
“我帶你去合适的地方練。”冉黛向着右邊的棧道走去,那邊有一大片平地,很适合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