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狂亂作戰的藤蔓有了組織紀律,殺傷力上了一個層面,原本還會不小心地糾纏在一起,導緻原本能夠殺掉的人逃跑。
鄭棋珩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自己的雇主,看着他飛到花海中央,然後藤蔓遮擋住他的視線,下一秒人就不見了。
他左右觀察了一番,怎麼也找不到。
可很快,他就不用找了,他被一根藤蔓扔到了魔修的中間。
一個面生的臉孔突然出現,即使面臨着水晶花的圍剿,他們也第一時間沖他發動攻擊,全然不顧同族情誼。
雖然他确實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他是跟水晶花一夥的。
木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揮出的劍氣包裹着他的周身,所有的攻擊都被他打了回去,疾甯還算是有點良心,這裡的人都是金丹初期的。
見他輕松地就将攻擊防禦住,所有人的矛頭同時對準了他,顯而易見,他們準備将他先殺了再說其他。
鄭棋珩在圍攻中艱難求生,開始很是不适,隻能勉強保護自己,還要靠着場外藤蔓隐秘的幫助才沒死,後面逐漸熟練起來,習慣了他們的攻擊,也知道該如何防範,就到了他回擊的時候。
這進步速度顯然吓到了某些人,攻擊的力度在不斷地加大,顯然連壓箱底的招式都使出來了,不過後繼無力,挺過那陣劇烈攻擊後,雖然身上的傷口也多了不少,不過回擊的機會确實多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在拖後腿,魔修陰邪的招式顯然比正道修士和妖修的傷口要嚴重得多,他得速戰速決,不然會先失血而亡。
瞅見一個破綻,他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連出幾乎可以看作一劍的兩劍,果然危難激發潛力,對面死了一個。
對面被刺激得不清,又是一陣猛烈攻擊,他捉襟見肘地防護,傷勢更重了,鄭棋珩咽下喉嚨中的血氣,他有點暈眩,腦袋發昏。
看到有人被他殺了,怕死的人也把絕招使出來了。
在臉上抹了一把,将快要流到眼睛裡的血抹去,以免擋住他的視線。
幸好,他來之前還煉了個體。
催動煉體功法,魔氣補充進經脈,雖然他主修的功法不能用魔氣,但是煉體功法可以。
确實,魔氣不能直接用。但是特殊時期特殊做法。
牽引着魔氣通過自己的身體進到木劍之中,揮劍,一道劍光帶着魔氣殺了出去。
又死一個。
鄭棋珩不免想笑,但是笑不出來,臉好痛。
還真可以。
又殺了幾個,他終于有些支撐不住了,眼前一片模糊,魔氣在經脈中狂奔。
這時等待已久的藤蔓們才來收割殘局,對面剩下的殘兵敗将直接被吸收殆盡,接着又轉向鄭棋珩殺掉的幾人。
“我的……戰利品……”
疾甯一心多用,看到他的樣子也不意外,讓藤蔓将所有的儲物道具都收集起來,放在他的旁邊。
鄭棋珩丢下最後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眠,功法自行運轉,将魔氣轉化為靈氣。
煉體功法是魔修的好處就體現在這裡,人家完全不挑,有什麼用什麼,運轉過程中将經脈内的魔氣運到丹田甚至還順便修複了一下身體。
經脈裡的魔氣沒有了它也勤勤懇懇地用靈氣運行着。
一場鏖戰下來,鄭棋珩身心俱疲,這一睡就不知歲月。
等他再度醒來,狹小的空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略有彈性的粗糙質感和鼻尖彌漫的草汁味道讓他很容易就猜出自己在哪。
應該是藤蔓織成的繭吧。
他之前也待過,相似的感覺。
在他醒來後沒多久,原本包圍得嚴嚴實實的藤繭慢慢放大,密不透風的繭内終于見到光了,最後散向四周,除了地上那個圓圓的印迹之外,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腳踏實地,鄭棋珩伸來個懶腰,這場戰鬥下來收獲頗豐,想回宗給師父看看他如今的成果,定然讓他大吃一驚,從此對他刮目相看。
活動身體的時候,鄭棋珩突然瞟見旁邊的黑色布袋,一道紋路吸引了他的目光,那裡面裝的好像是儲物袋。
他蹲下,拉開布袋。
哇!
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整個袋子裡都是儲物道具,甚至還有好幾個儲物戒,這不是發大财了嗎?
在裡面挑挑揀揀半天,他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靈石、魔石就已經很多了,甚至還有很多寶貝,一看就是才挖出來的,上面的土都還沒有弄幹淨。
将有價值的東西都分成兩份,分放在兩個儲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