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心血來潮,想聽上輩子和他的絕美愛情故事,不然不會令林時死氣沉沉,都不是自信陽光的小可愛了。
實話說,她看見小相後還以為會是什麼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舉案齊眉的美好愛情,結果是她給人家守喪。前世沒吃到不說,這輩子還關系降級。
方正就這次。她眼一閉,心一橫,張開雙臂道:“來吧,今天我随你抱,哭濕衣服也沒關系。”
林時有些感動,但是拒絕,“你忍辱負重的樣子讓我無從下手。”
陸昭昭瞪眼,穩準狠地戳他腰上,“我這是對兄弟的疼惜,對悲劇的感同身受,對男色的欲拒還迎。”
她是多麼慷慨地分享她的胸膛和懷抱,居然說在忍辱負重。可惜了美色,差點就碰到的肌肉。
她舔舔嘴,有點饞,“既然我們以前是這種關系,能不能讓我欣賞下腹肌。放心,我明天肯定全部忘幹淨。”
結實的男性腹肌,自從初次見面那天,她哪還摸過,實在是太好奇腹肌的手感。她興奮地伸手,在林時疑惑的目光中撩起他的衣服,一手摸上去狠狠捏一把。
明白過來是這麼個欣賞,林時奮力抵抗,面紅耳赤,“女孩子家家,矜持點。”
“沒事的,現在民風開放,”陸昭昭賤兮兮地微笑,被困在短袖裡的手拍怕緊實的肌肉,“原來腹肌摸上去是這樣的,手臂也讓我摸摸呗。”
說着,陸昭昭便摸上林時的胳膊,對方雖然害羞,但也配合地繃緊腱子肉,并讓對方适可而止。然而陸昭昭對肌肉的好奇程度實在過高,手指按壓肌肉的感覺過于怪異。
昭昭好小的時候同樣好奇晨練時意外明顯的腱子肉,但那時是爹爹給她摸,她也不過是偶爾隔着衣服戳戳他,哪像現在這樣。整隻手覆蓋在胳膊和肚子上,又是捏又是拍,跟拍東西似的。
也不知是拍紅還是羞紅的,皮膚出現淡淡的紅,留在他身上的印子消失又出現。從那個角度看,他現在都是在被調戲。
“适可而止。”
“這麼小氣呢,你現在可是我的鬼。”
“禮未成,還不算。”吹在耳邊的風使他燥熱,危險地盯着使壞的人,突然将她壓倒,“不能對其他人這樣。”
即使像現在這樣,陸昭昭心情還是很好,“其實現在也不會有人随便摸别人,這不是眼饞很久了嘛,我真的很好奇。”
客廳裡,無聊的狗子等不住了,早上一點點的狗糧根本不夠!
它叼着飯盆坐在床邊,發出聲音讓兩位工作的聲音。但它沒處理好罪證,陸昭昭瞬間發現它頭上眼熟的布,甜膩的氛圍瞬間降到冰點。
腹肌什麼的先放到一邊,她迅速穿好拖鞋,跑到客廳,繞着沙發檢查。看見她要趴下的李三多慌張地趴在沙發下,可惜全家最不好惹的主還是看見了。
“李三多!你在下面啃出個洞,晚上想睡哪!”
沒想過這個問題的狗尴尬地舔鼻子,搖晃的尾巴驟然安分,和大腦的主人共同思考這個問題。
在家都是李三真睡哪,它睡哪,就是拒絕睡地闆和狗窩。它瞥眼卧室,這裡床小,老大肯定不讓它上。老二睡地鋪的話,自己就會沒被子蓋。将就睡,好像會掉下來。
“嘤嘤嘤。”
晚上,拆家的李三多占據一整個地鋪,狗身擺成筆直的“一”,還要來個180°翻面。躺在床上的陸昭昭擠在比平時減少大半的床,忍無可忍地林時加層被子,自己則藏在被子中間。
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讓狗上床的!
可是林時很熱,作為鬼,他散熱快,升溫也快,兩層被子加上活人的重量,是鬼也會受不了。
“我想和李三多換。”
“不可以,它會掉毛。咱倆換個位置,你抱我。”
陸昭昭連同被子鑽進林時的被窩,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閉眼準備入睡。睡覺搭子卻不願意,把自己貼在牆邊。
她沒脾氣地歎氣,“人鬼不能戀愛,我不會半夜起來欺負你。你也不用擔心我,反正也不吃虧。”
誰知說完這句話,林時的聲音忽然冷下來,“你以前也這樣?”
“我才不是随便的人,隻是你剛好長在我的點上。想想你現在投胎,等你成年,我成阿姨,戀愛都不好談,啧,可惜了。”
她猛地轉身,對上枕邊鬼的視線,“你難道不覺得我對你特别照顧嗎,帥哥?”
很好,媚眼抛給瞎子看,她無語轉身。
林時的心裡卻不平靜,似是沒想到陸昭昭對她的照顧是特别的。難道她不是對所有鬼都這樣嗎,那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是怎麼工作的,冷漠嗎?明天應該可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