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隻是停留在門口徘徊,因為門,是一個界限。組織給的界限。”她加重了門字。
“但之後,會變本加厲,尤其是我們不輸液,長此以往就會越來越成為衆矢之的。我推測,甚至後期這個界限會打破,門外的人會破門而入,把我們……”
何佩杉:“把我們怎麼樣?”
“不清楚,襲擊嘛,襲擊……可能打殘,可能殺了,可能……吃了?”
劉居士:“哎呀你别吓唬孩子。”
張染:“……”她就不是個孩子了?她就比何佩杉大了五歲。二十四啊,本命年啊!
何佩杉聽到這些沒有面露懼色,反而眼底有狠意。“那我們應該輸液呀,這樣才能打得過他們。”
張染恨鐵不成鋼,“糊塗啊小何,佩杉妹妹~你真覺得長期輸液會有好事嗎?”
何、劉都沉默了。
何佩杉咬唇,“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已經知道了,五樓有沒有精神病暫時存疑,但所謂的襲擊的精神病多半是從一三四層來的,甚至昨晚你們也聽見了,六點半我們門口就有了,顯然是本來要去其他樓層的二層精神病,發現這一層存在沒有輸液的人,于是徘徊。”
何佩杉很敏銳,回想起了那段話,“五樓……”
“沒錯,咱們就得壓這個五層了。現在我們再來看這段話。”張染手指白紙黑墨。
神經科最近接入一批重度精神病患者進行新藥物治療試用。此類患者極度危險。請您勿要随意踏入第五層。晚上八點半之後最好不要出門。
“我們就是那批重度精神病患者,豆漿、炒菜、泡菜等等,尤其是黃色液體,就是所謂的新藥物。攝入這些的人極度危險。我不覺得徘徊門前就是危險,長久下去,等到他們的危險被我們發現那一天,到那時就已經晚了。”
劉居士:“這裡寫的讓我們不要踏入第五層。”
何佩杉:“是勿要随意踏入。”她加重了某兩字。
張染手搭在膝蓋上,“那麼,我們要達到什麼條件才不算随意呢?”
“這段話隻讓我們不要幹兩件事和幹一件事。不進入第五層,最好不要出門;要幹什麼,要處理襲擊者。”何佩杉仔細品讀。
張染加重某字,“是的,而且是處理好襲擊者。”
劉居士:“處理襲擊者。那我們豈不是要等他們闖進來搞我們?坐以待斃啊。”
張染:“自然不是,襲擊者不就在你我的隔壁嗎?晚上不敢開門抓他們,白天還不敢?”
兩人同時被這話驚到了。
但何佩杉眼神立馬從抗拒變成了接受,最後是支持。
劉居士還是抗拒,一直抗拒。
随便跑人家病房抓人家啊,什麼逆天操作啊。
“别着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這種方法不一定管用啊。首先人家并不屬于精神病,也不是襲擊者。這種身份的定義,應該是輸液的那兩個小時。所以我們應該抓這種人。
當然我們知道這期間我們沒有輸液的人是不敢開門的。所以隻能在每個時間段的交接間隙抓人。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應該抓人還是殺人。應對,這兩個字概念太模糊了。我們隻能嘗試先抓人去坐電梯,看電梯會不會有點反應。
還有個意外,就是不知道在輸液期間,電梯會不會對正常人啟動。”
劉居士這下沒那麼多心理負擔了,“這還行,抓那種精神病還行,抓正常人我感覺自己是精神病。”
張染暗自可惜,劉大哥這樣的人可能在這種遊戲關卡裡活不過第一關,有大佬帶着,也過不了第三關。更何況她還不是什麼大佬。
如果自己沒有覺悟,那是什麼也得不到的保不住的,甚至自己的性命。
這種恐怖遊戲到了後期肯定是要殺人的,就算是狼人殺也是一個道理,空刀隻是演給你看的,最後還是要殺人,畢竟隻有平民或者神職走完,狼人才能赢。同理好人陣營也是會搞死狼人的。不存在善惡,隻是站位不同。
何佩杉不能說是個可塑之才,她本人就已經是人格分裂會幹出極端事情的那種人。畢竟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