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沒康複的人要變成精神病。
她放出這個消息是想幹什麼?
還剩下九天,她明顯想激發大家的求生欲,逼着所有人去争奪藥片。
她為什麼這麼做?就不怕自己成為衆矢之的?
她根本不怕,就坐在大廳等人來。還催促大家,說藥片先到先得。
她的目的是搶光藥片就說得通了。把沒有藥片的人全釣過來,沒來的人就是有足數藥片的。
可她怎麼又能記得是哪些人呢?
難不成把在場的人都殺了?
摸不透,她不明白這個人想做什麼。毫無邏輯。
果然,這個消息一放出,全劇本的玩家都吻了上來。
他們已經從何佩杉的嘴裡知道了藥片的真相。
“艾希,你怎麼不去啊。咱們現在沒辦法了呀,搶也得搶來。”
艾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别過臉決定不要和這個将死之人說一個字,費口舌。
那人暗自切了一聲,往二樓跑了。
一個黃毛青年小夥湊上來,“艾希,你是不是也懷疑她是……”
艾希依着牆,“基盛,我不是懷疑,她就是辛織。”
“可是我聽說辛織随手一甩就是一個高階道具。”
“你忘了?我們進來的時候被導演組限制了。”
唐基盛點點頭:“也是。”他感歎道:“我天呢,我都沒想過能跟頂級榜上的神在一個劇本裡跑。嘶——”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我們現在肯定要去……吧?”
艾希冷哼一聲,“你以為有好事兒?但你又不得不去。
怕什麼,這個劇本等級越高,限制越多。她剛剛還打了一架,我們去瞧瞧她現在什麼狀态。幹不過,拿不到藥片還是死,放輕松。”
此二人也去了二樓。
通知完消息的張染去了一樓。
電梯門口有個壇,壇裡種着一顆樹,樹的背後是一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他全身被一根粗繩捆住,鼻青臉腫,身上的病服也在滲血。動不動還咳嗽幾聲。
是與張染從早上就分開的湛泸州。
護腕已經被卸下,放在了窗邊。
明明是他的道具,辛織比他還了解都有什麼功能、怎麼使用。
昨晚淩晨,他倆打鬥時,湛泸州沒有回收自己甩出的道具,被辛織撿了。
誰曾想,就用這麼兩個小小的道具,就把他抓住了。
第一件事就是先拆護腕,第二件事嚴刑拷打逼着他交出模仿鏡。
這個鏡子有兩面,用第一面照了第一個人的全身,第二面照第二個人全身。第二個人就會變成第一個人的樣子,隻有三分鐘。
她用這點時間,先把湛泸州的臉打歪,然後跟尋着記憶裡張染離開的方向,追上她,詐她。
有腳步聲,哒哒哒。
湛泸州睜眼,隻睜得開靠近地闆的一隻眼。
隻看見地上走來一雙白襪拖鞋,褲子是病服,這一套,是所有醫院劇本玩家的标配,但他知道是誰。
傳遞完消息的張染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直搖頭。
她蹲下為他解開繩子,把他扶起來。
“要緊?”
“她沒用帶靈魂力的武器,我的傷能很快恢複。”湛泸州說話都有點困難。“難得你也是找到我了。”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在這兒。”
她把遇見女孩的事告訴他。
“你倒是反應快。”說這話的時候,湛泸州吐詞實在不清。臉部紅腫更甚了。
張染:“噗……咳咳。”
湛泸州看向張染。
她終于憋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湛泸州起來了,她笑得倒下了。
一把刀亮出來。
“诶?你說她到底想幹什麼呢?”張染倚着牆,冷靜分析狀。
變臉如翻書。
湛泸州:“鬼知道——還在嗎?”
張染知道他指的什麼,“嗯。”她把窗戶上的護腕給他重新戴上。繼續道:“我們還是得去,她就是要看誰沒到現場,依據這個判定足數的藥片在哪些人手裡。”
湛泸州默認。
張染看着他站的位置,“诶?不對啊,她打你,詐我的時候,同在一樓,我怎麼沒聽見打鬥聲啊?”
湛泸州斜她一眼,“她用我的道具,把我捆住了,拖進電梯。”
後續倒也不必展開了。
張染:“你的道具,她哪兒來的你的道具?”
湛泸州閉眼深歎口氣,“昨晚打了一架,我沒回收,被她撿到了。”
張染“噢”了一聲,裝作不解,明知故問:“你為啥不回收呢?”
湛泸州已經免疫了,不理會她,按下電梯準備去二樓。
張染想起也是覺得好笑,女孩淨挑硬的捏。湛泸州能打,她揍湛泸州;張染能說,她詐張染。還好張染那關沒過,不然他倆都g在這個劇本了。
二樓嘈雜無比。
玩家視角:本來覺得藥片會讓人變成精神病,突然有人告訴他們是騙局,然後又有人找人傳話,說她身上有很多,讓他們來二樓,先到先得。
貌似就是那個坐在窗台上的女孩兒。
張染本能張望了下,想确認何佩杉的安危。
那人正毫發無損站在人群末端。
“你沒事吧。”她跑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