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行眼底是壓不住的柔情,他就知道奚木一還是擔心自己。
她心裡還是有我。謝亦行面對感情就像毛頭小子,敏感又純情。
奚木一深吸一口氣,她手上動作都打着顫,整個人被一口氣吊着,她神情專注、動作輕柔地掀開覆蓋在謝亦行右手手腕的衣物,白皙、沒有任何傷口的手腕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緊繃的神經猛然放松。
眩暈感席卷大腦,奚木一踉跄着後退了一步。
謝亦行緊張地扶住了她,語氣裡全是關切:“你沒事吧。”
奚木一站穩,緩了兩口氣後,直接甩開謝亦行的手,冰冷的語氣中帶着顫抖:“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好累,她不想追究謝亦行的傷口從何而來,她隻想脫身,她不想再玩這種荒唐的遊戲了。
奚木一承認,是她的錯,現在她不想一錯再錯了。
謝亦行眼底的柔情被冷酷壓過,他收起了乖巧表情,站直身體。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壓迫感逼人。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奚木一終于爆發,她直接一拳接一拳地打在謝亦行的胸口,像是不解氣,她甚至還用腳踢了兩下。
等她停下,謝亦行衣衫不整地狼狽站着。
但謝亦行眼裡沒有絲毫惱怒,反而帶着笑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看得奚木一更加生氣。
她沒好氣地又拍了一掌在謝亦行的肩膀上:“你有病啊,被打了還笑?”
“沒有,”謝亦行笑得更開懷,“打到你解氣為止。”
奚木一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她轉身就打算走:“沒興趣,以後别再聯系了。”
奚木一的手搭在門把上後,又緩了緩氣,輕聲開口:“以後......别再這麼折磨自己的身體了,不值得。”
謝亦行沒有說話,隻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奚木一沒再管他,自顧自地就想離開。
門沒有打開。
奚木一不死心地又拉了拉。
有了上次的經驗後,她這次沒有驚慌失措,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你這又是何必?”
謝亦行:“你早上是怎麼答應我的?”
奚木一無語:“你管我怎麼答應你的,我後悔了,不行嗎?”
“再說了......”奚木一想要繼續講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早該結束了嗎?
奚木一的後半句話被強行吞了回去。
她整個人被謝亦行禁锢在懷中,滾燙的身體貼近,灼熱的呼吸撲面,奚木一動彈不得,像隻任人宰割的貓兒,哪怕伸出利爪相撓,得到也隻有寵溺的一聲“乖”。
柔軟的唇瓣相貼,強勢的大/舌兇狠得隻想向前竄。
奚木一嗚咽着想要阻止謝亦行蠻橫地攻勢,仰頭就想往後退去。
腰上是不容人忽視的力量。
謝亦行貼着奚木一的唇瓣冷漠威脅:“你乖一點,不然,再也别想出去。”
奚木一從來不是聽得慣威脅的人,她張口就想咬。
然而,就在她張口的瞬間,謝亦行找準時機滑了進去。
奚木一瞬間睜大眼睛,接下來的一切徹底不受她控制。
被舔/過的上颚,躲閃不及的唇舌,一切就是謝亦行的囊中之物。
奚木一雙眼發暈,整個人軟得不像話,她臉上爬滿了紅暈。
謝亦行這個混蛋,纏得實在太緊了。
口腔裡的空氣稀薄,她不得不張大嘴以獲得更多的氧氣。
這卻讓謝亦行得了便利,他霸道地向更深之處鑽去。
“乖一點,”這時候的謝亦行根本不可理喻,他在發狠勁的同時,還不忘賣慘,“不要動,我的手疼。”
這句話一出,氣得奚木一恨不得咬一口解氣。
兩人糾纏間,謝亦行的目光明顯變了,他單手抱起奚木一就往房間裡走。
有些不乖的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雙腳離地的瞬間,奚木一慌張地開始掙紮。
這發展越來越不受她控制了,她拍打着謝亦行的後背喊道:“你快點放我下來,你到底要幹嘛!”
“啪”的一聲脆響,奚木一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耳邊是謝亦行危險的聲音:“别再惹我了。”
謝亦行紅着眼,眼底的煩悶和委屈再也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