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安說,“我知道,你算一個。”
伊萊卡恩說,“還有代遠,他也算一個。”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了苦笑。
代安安說,“咱們不能讓他在牢裡哭。”
伊萊卡恩說,“我當然想讓他在外面笑,可時空管理局帶走了他,咱們甚至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裡。”
代安安說,“咱們可以去問燕轍。”
伊萊卡恩說,“可燕轍同樣被帶走了,剛剛走廊裡的兩位探員還在談起這件事,他們準備在法庭審判燕轍。”
代安安說,“那咱們就去法庭,燕轍需要辯護律師。”
伊萊卡恩拉住了準備離開的代安安,并不建議代安安貿然行動,兩人隻是暫時被赦免,雖然稍微自由些,但時空管理局很快就會來處理他們。
“我才不怕他們,塞勒涅,你也不怕,對嗎?”代安安念出了伊萊卡恩的名字,翠綠色的眼睛直視着伊萊卡恩,毫不畏懼道,“許盞汀現在能依靠的隻有咱們兩個了,咱們必須去冒險。”
代安安向伊萊卡恩伸出手,伊萊卡恩稍有猶豫,沉默幾秒後還是握住了代安安的手。兩人向前,輕松躲過監視的目光後,順着指引直接來到了法庭所在的位置。
高坐在審判位置的法官已然落座,代安安與伊萊卡恩混進觀衆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被告位置的燕轍。
那家夥看起來不太好,濕漉漉的頭發緊緊貼着皮膚,雙手被手铐禁锢着,褲管已經被血染紅,燕轍一個人坐在被告的位置,胡渣與眼睛裡的紅血絲都冒了出來,頹喪的神态與往日的昂揚形成了鮮明對比,代安安原本以為時空管理局不會太為難手底下的探員,現如今看來,代安安還是高估了時空管理局的待遇。
“探員燕轍,我現在宣讀你的罪名——背叛時空管理局。你是否承認因你的過失緻使斯裡萊越獄?”
燕轍耷拉着眼皮,眼珠動也不動,等到法官再次重複後,燕轍才慢吞吞回了一句,“是我的過失。”
“探員燕轍,你是否承認你有幫助時間客許盞汀的意圖,包括但不限于為他隐瞞回溯時空的罪行以及縱容他逃脫制裁?”
燕轍的嘴角有血液溢出,燕轍試着咧出個笑容,但肌肉撕裂的疼痛讓燕轍皺起了眉,燕轍不得不闆着臉說,“我才不會幫那個衰神逃脫制裁。”
“探員燕轍,請你如實回答問題,這關系到你是否能減免死刑。”
燕轍擡眸往上看,看着法官嚴肅的面容,動了動嘴唇,“要宣判死刑就快點判吧,别整這些冠冕堂皇的審問了,過家家遊戲早就該結束了。”
坐在高台上的法官沒理會燕轍,見燕轍不肯正面回答,繼續發問道,“探員燕轍,你是否承認你背叛時空管理局的罪名?”
“承認個屁,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要存心惡心我?”燕轍說着要站起來,但立馬有人前來按住燕轍,用電棍給了燕轍幾下。
疼痛在腦後不斷彙聚着,燕轍癱回椅子上,艱難的喘了幾口氣,法官并沒有因這變故就放過燕轍,見燕轍沒有回應,再次開口道,“如果沒有人為你辯護,那此案就此完結——”
“我來為他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