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兩個貪圖何家權勢的,好在都被何父何母擋了出去。
何家舉家上京,一方面是為了團圓,有很大原因就是為了給她治病,且壽陽待不下去了。
知道這些的陶茵幾近絕望,她占了這位短命何小姐的身子,還同占了她不太好的名聲,即便這些都不是她做的,可誰又能為她辯的清?
再想到水定清苑,她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那我今天......”因絕望而閉上的眼複而睜開,已經不再對今日報有什麼希望。
“今日倒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是您在水定清苑看到了小韋大人,與他多說了兩句話,然後就暈過去了。”
“小韋大人?”陶茵對此人頗有印象,樊齡譽手下一代名臣,長得還挺帥。
“您說等着小韋大人娶你來着。”
桃珠補這一句險些讓陶茵一口老血噴出來 ,眼皮驟然撐大,她竟然會同小韋大人說這樣的話!
要知道那小韋大人可是樊齡譽的人!
“您别怕,小韋大人自小與您相識,不會笑話您的。”桃珠不忘寬慰,“今日您在水定清苑偶然與他碰見,說着說着就暈過去了,好在聽到這些的人不多,聽公子說,除了征王殿下,也就世子在場,再沒旁人了。”
陶茵徹底傻了眼。
心髒幾乎驟停。
她萬萬沒料到,這麼尴尬的事,他竟趕上了,她已經不敢假設那沒眼看的現場。
“話說小姐您不是一直在服藥嗎,怎麼會忽然犯了病呢?”一旁桃珠還沒想通是哪裡出了纰漏。
陶茵耳朵裡似打雷,已經聽不太清桃珠嘴裡的絮絮叨叨。
她嫌那藥汁子藥丸子太苦,能糊弄一頓是一頓,幾乎沒認真吃過。有得今日也是她活該。
旁的無法在意也無法彌補,她一想到竟然當着樊齡譽的面同旁的男子談情說愛就恨不得把昔日不肯好好吃藥的自己掐死。
她從來沒有這麼心慌意亂過,再次絕望的閉上眼,雙手胡亂抓扯自己的頭發,崩潰的低吼起來:“啊啊啊啊,怎麼辦啊啊啊啊!!!”
“小姐小姐您别這樣!”桃珠吓的不輕,生怕她有了什麼閃失,“你看我就說我不該告訴你,全府都瞞您這麼久了就是怕您清醒的時候受不了,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嘛!”
“我要去水定清苑,”她頂着一頭淩亂的長發猛地自榻上站起,來不及穿鞋還光着腳,“不,我得去征王府!”
她要和樊齡譽解釋清楚。
“您去征王府幹什麼啊?外面正下着雨呢!”桃珠猜不透她的心思,還以為又犯病了,又相中了那征王殿下不成。
她從來沒有擔心旁人誤會她什麼,從小到大皆是如此,旁人的誤解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可她不想讓樊齡譽誤會她與旁人有什麼,半點兒也不行。
可樊齡譽已經誤會了,今日他被兩件事壓的透不過氣,一件是太子亡故的真相,一件是他撞見陶茵與旁人表白。
而那個人字裡行間也都是對她的喜歡,今日韋煦安告訴他,他與何皎皎于壽陽相識多年,隻有樊齡譽清楚,現在的何皎皎與陶茵是一個人。
他獨身站在王府後院當中,雨水打濕眼前才長的新葉,已是入夏時節,雨水穿透衣裳貼在皮肉上,他覺着心寒。
今夜月亮不見,地上無照影,生來如此,連陶茵也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