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沒再繼續下去,中間隔着的兩個位置恰到好處。
沉珀心情複雜。
虞榆最喜歡,雖然是曾經最喜歡的音樂人突然出現,她要了簽名,還把人在杯墊上練習的簽名都拿過來,大概是要好好保存。
他自我調理了一下,畢竟是偶像一樣的存在,可以理解……不,根本沒調理好,虞榆和平時不一樣。
言和安本來很想告訴那人,他熟悉她的聲音可能是因為聽過魚魚的歌。但虞榆自己沒說,她當然就不好說了。也沒說她們剛才正好在說林栩之的事情。
言和安收回視線,往面前兩人看了一眼,就看到沉珀的迷之表情,一下笑出聲。
那邊林栩之忽然又問她:“老闆,這張唱片可以賣給我嗎?”
言和安一下笑不出來了,為難地說:“這個嘛……不行。您喜歡的話,以後多來夜話玩,來了說想聽這張,我可以放給您聽。”
“好。”林栩之沒有多問,顯然也清楚老闆不會割愛,“那我以後常來。”
言和安條件反射道:“辦卡有優惠哦。”
自己說完都覺得割裂,上一秒看上去像是不舍得喜歡的唱片,下一秒就露出商人的真面目。
“好。”林栩之拿出了手機。
好在對方也沒介意。今晚居然賣出去兩張貴賓卡,言和安一邊竊喜一邊又質問自己,到底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通過音樂和酒交朋友才開的這家店啊喂。
後面沒再和他們有任何對話,但虞榆還是等到林栩之和他同伴走後,才離開夜話。
她今天沒開車來,言和安也就不送她了,收拾店面準備關門。
虞榆在路邊抽着煙,過去的好幾輛出租車全都有客人,她拿出手機要叫車,手機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沉珀今天也沒開車來,他在一旁看着,忍住了主動說我來叫車的沖動。
明明個子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站在她旁邊卻像個鹌鹑一樣。
虞榆也沒向他“求助”,隻是等車而已,她并不讨厭,在路邊發呆很有意思。
隻是這附近酒吧很多,這個點了有不少喝醉的人在外面晃。
但就算喝得沒了理智的人也不會來找虞榆麻煩。沉珀在熟悉他的人眼裡,和在别人眼裡,看起來那完全是兩回事。
就像Leo一樣,外人以為它黑着一張臉那得多兇狠,隻有主人知道就是個愛撒嬌的嘤嘤怪。
虞榆不說話,隻是抽煙。
沉珀還是沒憋住這口氣,問:“你這樣站着,摔跤的地方痛不痛?”
虞榆瞥了他一眼,像确認他是在跟她說話似的,才答:“不痛。”
“那就好。”沉珀又問,“你明天還會來嗎?”
“看情況。”
雖然但是,這一次沉珀确信她會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那個林栩之。
沉珀看了一眼車輛駛來的方向,沒有空的出租車過來,他轉回頭繼續問她:“你從什麼時候喜歡他的?哦不對,喜歡他的音樂的。”
“你知道這個有什麼意義嗎?”虞榆反問他,“我們已經分手了吧。”
“好,那不聊這個,聊分手。”沉珀立刻順着這個話題切入,“那天你情緒不好,隻說你很累很煩,不想再看見我了。虞榆,你是對我們這段關系累了煩了,還是對我?還是那天你遇到一件别的讓你不開心的事,然後把氣撒到我身上了?好吧,應該沒有這種可能性。”
虞榆看向車流,深吸一口煙。
沉珀感覺她不想等車想直接走了,沒忍住伸出手,拉住她斜挎着的背包帶,“你不要總是抗拒跟我交流好不好,我們都沒有好好聊過,就這樣分手了?”
虞榆皺起眉,低頭看了一眼。
沉珀收回了手,但硬着頭皮進一步确認:“你應該還是喜歡我的吧?用最簡單的二進制回答我好不好,不要想那麼多,喜歡就是1,不喜歡就是0。”
虞榆忽然朝他靠近一步,仰頭看着他。
沉珀吓了一跳,呼吸和心跳都亂了,她要親他嗎?如果他們還在一起,她這樣就是要親他了。
虞榆看着他,認真道:“你要是跟Leo一樣不會說話就好了。”
沉珀:“……”
沉珀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如果我真的不會說話了,你會重新和我在一起嗎?”
虞榆歪了下頭,大為不解:“你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