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那之後，小雨在哥譚連綿不絕地下了一個月，當然，塞爾西每晚都幹爽地出門，幹爽地回來，偶爾會帶上提姆。不過大多數時候，提姆都在篩選由他親手拍下的照片，将其逐一精修并納入收藏。

開學前，塞爾西幾乎每晚都會去挂在随便哪一個蝙蝠系義警的身後，大部分時候是蝙蝠女，小部分是蝙蝠俠，偶爾才會是羅賓，甚至有兩次塞爾西全程圍觀了蝙蝠女與布魯德海文義警夜翼的調情（還不知道塞爾西存在的迪克：是錯覺嗎，感覺小芭最近好冷漠哦）。

雖然她不是很懂，但還是舉起相機（提姆友情提供備用相機）拍下了許多她認為也許應該按下快門的時刻（提姆如獲至寶并且瘋狂給塞爾西的相機更新換代升級）。

她喜歡跟着蝙蝠女，做這個義警無聲的小跟班，她習慣這個，并且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

在空中躍動的鮮豔紅發随時都能撥動塞爾西的心弦，她在這個溫柔的戰士身上看到了許多人的影子，有她的母親、姐妹、許久不見的芙莉蓮、菲倫，甚至是克拉夫特和修塔爾克。

強大的人身上都有共通之處，放下相機的塞爾西心想，而這正是她從前無論如何也無法搞懂的地方，當然蝙蝠俠也很好，但他總是過于沉默内斂，大部分時候會讓塞爾西感覺割裂。

将搶劫犯捆住撥打完警局電話後芭芭拉朝塞爾西隐晦地招了招手，像招呼小動物一樣示意塞爾西跟上她。

塞爾西抱着相機飄起來，毫不猶豫地追随她而去。

3.

在一個無人駐足的高處（不包括蝙蝠），塞爾西落在芭芭拉身前，把相機遞給照片的主角，意外的是，這次芭芭拉擺了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

她在自己的戰術腰帶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個嶄新的多米諾面具在塞爾西臉上比劃了兩下，滿意的說：“我估計的尺寸很對，小女孩，這是送你的開學禮物。”

“開學快樂，寶貝。”

然後給了塞爾西一個大大的擁抱，芭芭拉揉着她毛茸茸的腦袋，俏皮地眨眨眼，“至于那個男孩，他早就因為這些日子裡的收獲欣喜若狂了吧。”

“雖然簡單了點，但我想你需要這個。”

塞爾西蹭了蹭芭芭拉的手，小聲的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芭芭拉的心也跟着融化了，雖然有親弟，但從來都感受不到這種莫名情緒的芭芭拉想到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孩子在他們兵分三路後選擇跟上自己時内心的驚訝。

事實上，所有人都以為塞爾西會選擇蝙蝠俠，為此，他們（隻有芭芭拉和傑森）還與阿福賭了半個月的蔬菜汁，以阿福大獲全勝的結局落幕。

他們早該想到的，阿福總是勝利的那個。

芭芭拉眼神柔和，再次輕輕地抱了一下塞爾西，跟她說了聲“晚安”。

4.

不跟着羅賓的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

塞爾西可以模糊感知到人的情緒，大部分時候，每個人都是一團溫和但又随時變化的水，最典型的是提姆。如果說蝙蝠俠像冰川覆蓋了沸騰的岩漿，那麼羅賓就是滾燙的開水，滋滋冒氣、一點就炸，可他本人卻又無意識地壓抑情緒的波動……

也是塞爾西搞不懂的矛盾人類之一。

隻在很少的時間裡（大部分時候都是心血來潮）跟着羅賓的塞爾西咔嚓一聲拍下他憤怒的一拳，習以為常地看到羅賓在很小很小的時間裡頓了一下。

沒錯，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羅賓在她跟着的時候好像格外不自在，不僅是在拍照的瞬間，羅賓一旦意識到塞爾西在跟着他都會多少有些煩躁糾結，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總在張口的前一刻退縮。

塞爾西暫時還沒搞懂這個，不過這也并不妨礙她在芭芭拉不在，蝙蝠的情緒又格外不穩定時選擇跟着羅賓（雖然這種時候兩個人基本都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很有趣吧，塞爾西想。

5.

就在這充實的半個月過去後，那所哥譚外的寄宿學校開學了，塞爾西在媒體的報道中踏入了校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