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坐了起來，他看着劉靈陽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成為怨靈的？”

劉靈陽微微皺眉，看起來也很茫然，“其實我都不懂你說的怨靈是什麼？是鬼嗎？”

秦衍回道：“這個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定是有問題，任申行一家也怪怪的”

劉靈陽不知道剛才的事，連忙問道：“怎麼怪怪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想知道的事，等一會兒你自己可以下去看”

“其實.”劉靈陽略帶猶豫的說了起來，“我被虐殺的時候腦袋都不清明了，渾身撕裂一樣痛，這種痛持續了很久，我想死但又死不了，我想逃也逃不了，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耳朵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他問我，‘想解脫嗎？’

我當然想就點了頭，然後他又說，隻要我與他做交易他就幫我解脫，那時候我隻想趕緊解脫就答應了，然後我就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人就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變成這樣了”

秦衍問道：“你看見說話的人了嗎？”

劉靈陽搖頭，“我那時候痛得眼睛都充血，眼前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清楚，我隻聽到他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小，估計有五六十了”

秦衍又問：“交易内容是什麼？”

劉靈陽還是搖頭，“我當時隻想趕緊解脫，根本不在乎交易内容”

“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應該挺久了，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那林子裡待着，難受了就哭，平常就睡覺”

秦衍問道：“那你為什麼覺得跟你做交易的是冥婆？”

“啊？”劉靈陽有點懵，“我說了是冥婆跟我做的交易嗎？”

秦衍想起來了，她确實沒說過，她那時候神智不清又渾身都痛，所以她并不知道黑骨釘是誰打進去的，隻是她下意識的以為是虐殺她的冥婆幹的。

冥婆既然要虐殺她就不會幫她成為怨靈，那個男人才是秦衍要找的勢力。

草，搞了半天是個烏龍。

秦衍的心氣都快散了，這偏僻的天恩山脈竟然還有這麼複雜的事，既然冥婆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扶澤自然不能動，那現在秦衍手裡根本沒有能用的牌了。

冥婆的力量不明，現在不宜驚動她。秦衍都已經想好了，明天早上他就去村裡多找幾個人帶路，看那冥婆也是愛财的人，明天甚至可以試着讓她帶路，他就不信走不出去。

計劃變了，秦衍現在徹底閑了下來，“沒事了，繼續睡覺吧”

他剛一躺下去就響起了敲門聲，顔凝的聲音傳了進來，“面來了”

顧清曲要去開門被秦衍按住了，确定他臉上的面具還好好的帶在他的臉上這才去開了門。秦衍在門口接過了顔凝手裡的面，見顔凝沒有要走的意思，“面碗我明早給你帶下來”

顔凝看着屋内的顧清曲，問道：“他為什麼一直帶着面具啊？”

秦衍回道：“我弟弟相貌醜陋為了不吓着人都是一直帶着面具的”

顔凝收回視線看向了秦衍，“那你怎麼不帶？”

秦衍當場就無語了，随口敷衍道：“我面具過敏”

“還有這種病？”

“當然”秦衍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面要坨了，我們要吃面了，你回去吧”

顔凝又看向了顧清曲，但顧清曲已經背過了身徹底都看不見了她這才走了。

秦衍氣得很，但還是沒有立馬發作，甚至還等着顔凝下完了樓梯這才關了門，回身就罵了一句，“艹”

秦衍将面扔到混沌石戒中，然後快步走過去，捧起顧清曲的臉上下左右仔細的看，顧清曲被他搞得有點懵，“怎麼了？”

面具遮得嚴實，秦衍确定除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但顔凝那眼神絕對不對勁，秦衍往下看，顧清曲的身材很好，雖然瘦了些，但身材高挑勻淨，腰細腿長的看着就賞心悅目。

“忘記這茬了”

顧清曲聽他自言自語的，“到底怎麼了？”

秦衍坐到了顧清曲旁邊，低聲說道：“那個顔凝是個花癡”

“啊？”顧清曲很吃驚，“她看上你了？”

“看上你了”秦衍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清曲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我帶着面具啊，而且你不是說了嗎，我相貌醜陋，那得是嗜醜才能看上啊”

秦衍歎了口氣，語氣微怨顯得特誠實，“就算不看臉，你也是極品啊，大意了”

顧清曲看着他眼神微怔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