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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歧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回學校的路上想了半天,卻也怎麼都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對方。
光看與張揚的聊天記錄,也不像知道他哥和自己認識的樣子。
但這一插曲在他回到宿舍後便被抛之腦後。
“他們甜品店的一個專送今天上午突然摔了,明明等人來接班就好,他偏要自告奮勇自己可以幫忙送。”
周歧:“一整天?”
宋淮:“本來不是一整天,後面隔壁系的那個女生給他送了塊蛋糕,就一整天了。”
歐陽禦典補充道:“累得忘記吃飯,還是宋哥健身完剛好碰見扶他上來的。”
望着正在咀嚼的陳亦。
周歧:……
周歧:“真菜啊……”
歐陽禦典:“真菜啊。”
宋淮:“真的……有點菜。”
“喂……”一年隻有體測才會運動的人申訴道,“可以了啊。”
宋淮順手幫人倒了杯水:“那那個蛋糕你怎麼處理?”
宋淮這麼一說,周歧才注意到桌上一個白色的紙盒。
看着好似四寸大小,紙盒上寫着甜品店的店名。
歐陽禦典道:“人家的本意可能就是想送你當午飯,誰能想到你要留着做标本。”
“我就是現在不太舍得吃。”陳亦把嘴中的飯吞下,“難得收到咳咳、”說着還有幾分不好意思,“明天、明天就吃了。”
周歧連忙叫停陳亦花季:“诶!”
歐陽禦典:“哎喲…”
陳亦:“我說真的可以了啊。”
宋淮道:“但你今晚就放這嗎?明天應該會壞吧。”
正是不冷不熱的十月,不開空調,卻也沒冷到哪去。
歐陽禦典偏題道:“明天你的腿肯定很痛。”
周歧道:“吃完飯記得把我碗洗了。”
陳亦一直到洗完碗也沒安排好蛋糕的去處,匆匆沖了個打仗澡,一倒床上就暈了過去。
周歧洗好漱,也是受陳亦影響,一天下來到這個時候才有了些許疲倦的感覺。
“這次檢查怎麼樣了?”宋淮在身側問道。
陽台上的衣服不知是誰的沒擰幹,滴在地上砸出輕微的聲響。
“情況還穩定。”周歧道,“和上一次的結果差不多。”
宋淮點點頭:“這次我參加的比賽學校那邊送了我一些禮品…”
“爹。”周歧急忙雙手合十,“别再送我了,真的,小的這顆心真的承受不住。”
宋淮笑了一聲,伸手将周歧手拉下:“這次這些東西我是真沒用。”
周歧剛要說什麼,身後吱呀一聲門聲。
歐陽禦典抱着蛋糕,周歧見狀幾步上前将那吱呀作響的老門拉開。
“你要把它沖下水道?”
“我是這樣的人嗎?”歐陽禦典回道,“我算過了,今夜行星運行軌迹快,明天大概率會降溫。”
周歧驚詫道:“星座連這個都能算?”
歐陽禦典慎重點了點頭:“你們沒回來前我對着書看了一整晚。”
周歧深感晚間确實涼了些許,在陽台呆久了手臂上都不免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指路:“那放那堆書上吧,也正好擋一下風。”
一旁的宋淮忽道:“但明天還可能會下雨,放陽台大概率會淋濕。”
周歧更驚:“你也算過了?”
宋淮歎了口氣:“我看了天氣預報。”
三人思來想去,最終将蛋糕放在陽台門邊,立了張椅子在蛋糕前面,以試圖擋雨。
樓道間不時會傳來一兩聲不知哪間宿舍的猿啼。
吼一聲又快速消彌于夜色之中。
周歧躺在床上的刹那,精神了一整日的神經仿佛被霎時切斷,鋪天蓋地的困意叫他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便沉沉睡去。
周歧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隻是身下的床好似千層的棉花,愈發柔軟。
身子往下凹陷,鼻尖埋入被中,嗅到一抹醇厚的香,日光撕破眼皮,映入瞳中,叫人藏進被裡、才不覺刺眼……
……
日光……?
醇香!!?
周歧猛然坐起,那抹醇香直湧他的鼻腔。
眼前的場景……
這他丫的又是哪!!!!????
琉璃棂瓦,檀楠梁棟,珍珠簾幕,範金柱礎……
自己所坐床榻被褥上隽麗的針線繡花,不遠台上胭脂水粉,滿屋香氣,這周遭分明是古代女子住的房間!?
周歧倉皇地摸上自己的臉……
錯了!!
下身!
沒有!!
竟又是昨晚的夢!!!!
“……娘娘……”
“呵呵呵……”
門外忽而傳來飄渺的人聲,床的半邊被一處屏風遮擋,穿過屏風能瞧見遠處那扇門,薄得像紙似是下一瞬就會被風吹開。
人聲越近,周歧猝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太監,在宮裡。
難不成自己現在正在一個妃子寝宮!!??
上一個夢腿撕裂的痛感恍然從他腦中閃過。
那一行人似乎行到門口,恰要推開之際,電光火石之間,周歧驟然連滾帶爬,在開門刹那“砰”地一聲悶響鑽進床下!
“娘娘。”俏麗的丫鬟低着頭将人扶了進來,“您今日可要點上那金香。”
雍容華貴的女人輕輕擺手。
“是。”
寝宮的醇香中參雜入些許清透的甜味,叫人聞着腦子不免懶上三分。
不過這一切氣味,在此時,都不在周歧可以聞見的範圍之内。
在那離主仆幾人不遠的床榻之下。
藏着兩人。
一位太監驚魂未定,險要叫出被人捂住了口鼻。
一位一襲白衣風流倜傥,卻早早躲于塌下,行小人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