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離歸元!"封玄清劍鋒倒轉插地,冰火雙魚陣自青磚浮起。怪物踩進陣眼的刹那,地火餘燼與寒晶石同時炸開,将它雙腿凍成冰雕又熔成焦炭。
白子睿趁機擲出三枚硫磺雷珠,鍛骨境靈力精準引爆在怪物腋下。飛濺的肉塊尚未落地,就被七星鼎噴出的地火煉成灰燼。
豎瞳突然迸發血光,怪物胸腔裂開蓮花狀口器。七條觸須卷住周遭磚石瓦礫,在身前凝成旋轉的死亡風暴。白子睿束發的草繩被罡風扯斷,硫磺粉混着血沫糊了滿臉。
"震位!"封玄清突然傳音入密。白子睿福至心靈地翻滾到東北牆角,七星鼎順着地脈陣紋滑至艮位。當怪物裹着磚石風暴撞來時,鼎身北鬥七星突然投射出囚籠狀光柱。
“就是現在!”
鎏金劍鞘插入鼎耳天樞位,封玄清通脈境靈力轟然爆發。光柱收攏的瞬間,鼎腹噴出的已不是火焰,而是熔化的星辰精金。液态金屬澆鑄成棺,将怪物封入熾熱的星辰牢籠。
但是緊接着無皮怪物就發出沖天血光,嘶吼着突破牢籠。
封玄清攬着白子睿旋身後撤,鎏金劍鞘在青磚地面犁出三丈火星。無皮怪物胸腹裂開的豎瞳驟然收縮,肉須穿透冰火屏障直刺二人咽喉。"此獠有通脈境實力!"
封玄清并指抹過劍脊,霜花在月白錦袍表面凝成冰甲,劍氣掃斷的肉須噴濺出腐臭膿血。
封玄清攬住白子睿急速後掠,月白錦袍在硫磺火星中割開灼熱氣浪。三丈外的垂花門轟然炸裂,無皮怪物撞碎門框探出肉芽纏繞的巨掌,掌心豎瞳迸射的血箭将青石地磚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坎位結陣!"鎏金螭紋劍穗在空中劃出北鬥星軌,二十八宿陣紋自青磚地面浮起金光。白子睿咬破舌尖噴出血霧,七星鼎應聲暴漲至丈許,鼎口噴湧的南明離火與陣紋交相輝映,在兩人身前築起七重火牆。
怪物胸口的王鐵匠殘面突然扭曲嘶吼:"吞——"肉瘤表面萬千蠱蟲應聲爆射,撞上火牆時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封玄清劍尖挑起冰霜符箓,通脈境靈力化作十八條冰龍貫穿火幕,卻在觸及肉芽瞬間被猩紅經絡絞成冰渣。
"退守兌位!"封玄清拽着白子睿側翻避開腐蝕血雨,原先立足處的影壁已被溶出半尺深坑。怪物腳底焦黑頭顱突然張口,噴出裹挾碎骨的腥風,将西廂房梁柱攔腰截斷。瓦礫暴雨中,白子睿袖中七星鼎應激飛旋,北鬥紋路在鼎腹亮如熔岩。
白子睿被甩向淬火池殘骸時,七星鼎在掌心暴漲至九尺。鼎足嵌入青石闆的刹那,無皮怪物裹挾腥風撞碎垂花門,肉芽纏繞的巨掌拍得二十八宿陣紋明滅不定。
"上房梁!"封玄清劍穗卷起少年抛向東廂屋檐,轉身引着怪物撞穿西牆。整條街巷在轟鳴中震顫,硫磺火雨點燃了臨街酒肆的招幡。
瓦礫紛飛間,白子睿瞥見封玄清化作流光與怪物纏鬥。通脈境劍氣在夜空劃出北鬥軌迹,每次冰刃斬斷肉瘤便引發硫磺地火反噬。怪物胸腔突然炸開血洞,王鐵匠燒焦的半截身軀探出觸須,裹着鐵匠鋪殘骸擲向封玄清命門。
"接着!"白子睿咬破舌尖噴出精血,七星鼎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少年咬破指腹在鼎身畫出敕令,青銅鼎裹着地火流星擲向封玄清。鎏金劍鞘精準勾住鼎耳瞬間,冰火雙屬性靈力在鼎内轟然相撞,迸發的青紫色雷光将怪物逼退三步。
青銅鼎身北鬥紋路接引星輝,鼎口噴湧的南明離火将鐵砧熔成赤紅流星。封玄清旋身踏鼎而起,隕鐵火雨澆在怪物脊背,肉芽在烈焰中蜷曲成焦炭。
火勢順着脂粉霧氣蔓延,整座城北亮如白晝。
西廂房梁倒塌的轟鳴如旱地驚雷,隔壁院落的土炕劇烈震顫。栓子娘攥着補了一半的鞋底猛然坐起,粗麻帳幔被震得簌簌落灰。
"當家的!"她赤腳踹醒鼾聲如雷的丈夫,“王鐵匠家房塌了!”
栓子爹翻了個身,粗布褥子蒙住腦袋:"定是那混賬兒子又喝多,跟王鐵匠幹仗了…"話音未落,東牆突然傳來瓦片暴雨般的碎裂聲,王鐵匠家燒穿的屋脊竄起三丈高的綠焰,映得紙窗一片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