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血霧中突然探出百十隻嬰孩手臂,青紫色的指節抓着信徒天靈蓋猛灌七彩流光。白子睿眼看着瘸腿乞丐被吸成張人皮,硫磺雷珠脫手炸了個空:"這他娘比王鐵匠家的肉團還邪乎!"
慕昭昭的羊脂玉瓶"嗡嗡"震顫,瓶口霞光卷住血霧卻似狗啃鐵球。她鎏金護甲在瓶身刮出火星。
血霧突然收縮成團,萬千信徒的呓語凝成實質:
"真空家鄉~"聲浪裹着鐵匠鋪打鐵聲。
"無生老母~"混入嬰兒夜啼。
"接引衆生~"夾着翠雲閣姐兒的浪笑。
白子睿的七星鼎"咣當"罩住個撲來的信徒,鼎身被撞出個肉瘤凸起:"清哥哥!這些玩意兒打不死!"
封玄清三光潮生劍的水火真意暴漲,劍氣掃過處信徒如割麥倒下,殘肢卻仍在地上抓撓。
血霧翻湧着凝成九尺高的曼妙身姿,七彩霞光織就的廣袖流仙裙無風自動。眉心一點朱砂痣豔如泣血,青絲間别着的蓮花步搖卻是豁口菜刀鍍了金。隻是那張羊脂玉般的臉上,分明嵌着南宮離的吊梢狐狸眼——活似話本裡的狐狸精錯拿了屠戶的皮囊。
"至情至欲真魔身~"南宮離翹着蘭花指撚發梢,公鴨嗓硬憋出嬌滴滴的顫音,"慕姐姐瞧着可還入眼?"
慕昭昭的青銅算盤"咔嚓"裂開三枚算珠:"南宮離!你拿全城人命當柴火燒,伏龍山的老棺材瓤子知道嗎?"
"哎喲~"南宮離踩着信徒腦殼轉圈,金蓮繡鞋踢飛半顆眼珠,"那些老不死的巴不得我死外邊呢~"他忽然掐着嗓子學主家少爺的腔調,"'二靈根的廢物,隻配給靈獸鏟屎!'"
"他們配知道?"南宮離甩着臍帶纏住個信徒當秋千蕩,"本座如今可是..."話沒說完被硫磺雷珠炸了滿嘴黑灰。
白子睿蹲在七星鼎上樂:"這位大娘,翠雲閣倒夜香的都不敢跟您比騷!"他甩出銅鏡照向南宮離,"您這身段,不去南風館當頭牌可惜了!"
南宮離肚臍眼突然鑽出百十條紅線蟲,信徒們頓時抽搐着化作血水。七彩绫羅卷起血浪拍來:"小崽子找死!"聲調忽男忽女似群鬼哭墳。
慕昭昭門闆寬的飛劍突然暴漲:"你爹媽造你時定是喝了假酒!"劍身土靈罡氣凝成饕餮巨口,将血浪吞得渣都不剩,"伏龍山南宮家出了你這腌臜貨,你在玄六小世界如此行事,定會為你伏龍山南宮家招來滅頂之災!姑奶奶今日就替天行道先收了你!"
"天?"
"老子才是天!"
"我求之不得你們滅了南宮家!"南宮離的臍帶突然纏住整條街的信徒,"待本座吸幹這滿城血食..."話沒說完被硫磺火燎焦了半截臍帶。
白子睿踩着七星鼎當滑闆溜街:"您老悠着點!肚臍眼都要冒煙了!"鼎口噴出的地火凝成火網,将撲來的血線蟲燒得噼啪作響。
封玄清突然劍指蒼穹,三光潮生劍凝成水火太極圖:"坎離焚妖陣!"霜火劍氣絞碎南宮離三根手指,斷指落地竟化作扭動的蠱蟲。
"封家小子倒是貼心~"南宮離舔着斷指處新生的紅線蟲,"待本座采補了你..."
南宮離翹着蘭花指撚動發梢,幾乎沒有的喉結上下滾動時發出渾厚男聲:"老子要拿你們..."
"拿什麼拿!"白子睿突然扒着七星鼎探頭,硫磺火映得他滿臉促狹,"您老底下還有那根東西嗎?"他指尖戳了戳南宮離肚臍眼纏着的嬰兒骷髅,"這玩意兒都縮成黃豆粒了吧?"
慕昭昭的青銅算盤"咔嚓"砸碎塊青磚,憋笑憋得劍穗直顫:"小崽子嘴比老娘的捆仙繩還損!"
南宮離的櫻桃小口突然裂到耳根,露出滿口尖牙:"小畜生!老子..."話音未落,封玄清三光潮生劍的水火真意突然掃過下三路,驚得他七彩绫羅亂甩。
"清哥哥這劍法刁鑽!"白子睿蹲在鼎沿拍手,"專捅腌臜貨的□□!"
南宮離的女童身突然鼓起肉瘤,半張臉變回男子輪廓:"老子要..."話沒說完又被白子睿打斷。
"要什麼要?"少年甩出硫磺砂專打臍下三寸,"您這身子骨還是改稱'老娘'妥當!"砂粒在绫羅間炸出青煙,"您瞅瞅這胸脯..."他雙手在胸前比劃個渾圓,"翠雲閣頭牌見了都自愧不如!"
慕昭昭突然甩出半截捆仙繩纏住南宮離的腰肢:"這細腰倒是能跳掌中舞!"繩頭故意往□□一勒,"可惜少了二兩肉!"
南宮離的尖嘯聲震碎半條街窗紙,七彩绫羅突然暴長百丈。他左臉維持着女子嬌媚,右臉卻青筋暴起:"老子要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