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藍周的預料。
明明是宮永城先動的手,将藍周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不住地去吻他。藍周隻是錯愕了一瞬間就從善如流地回吻過去,一邊吻一邊用力将宮永城埋在自己頸脖裡的頭擺正。
“唔......怎麼了......别咬我啊你”藍周最初還能說出完整的字句,到最後更是連話都說不清了,明顯是被宮永城吻得動了情。
他一邊心驚于宮永城這種輕易能勾起自己感覺的能力,一邊強行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按住宮永城往他大腿後摸的手強裝鎮定:“你先......呃。來北正縣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我們掌握了自主培育的技術,還是很難滿足需求。我在想......诶!”
藍周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算是真真正正戳到了宮永城的雷區,宮永城本來就在為了藍周抛下自己出去見其他人而不滿,結果他一開口居然又是在說這個,真是......宮永城盯着藍周的脖子看了半晌,洩憤似得咬了上去。
以前沒注意,這時候藍周才感覺到宮永城嘴裡居然是有兩顆虎牙的,尖利的感覺實在是太超出他的認知了,忍不住失控“啊”了一聲。這一聲好歹把宮永城将近失控的理智拽回來了點,望着藍周白皙的皮膚,宮永城示威似得在上面磨了磨牙,還是舍不得真咬下去。
“我在說真的......現在越來越多的難民在往我們這邊趕,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多人無處可去,”感覺到宮永城的手在他身上遊走地越發肆無忌憚,藍周心一橫神色前所未有的嚴厲,“我在跟你說正事你聽見了沒?”
藍周話音落,宮永城的動作自然也停了下來。這時候藍周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其實很糟糕,宮永城明明傷還沒好,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力,按住藍周的小腿分在自己兩腿側,就這這個角度肆意地在摩挲,隔着兩道不算薄的布料,兩個人肌膚相貼,完全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
更難以直說的是,藍周一直知道自己的體溫較高,平常牽宮永城手的時候也就把他當成一個好用的降溫器,但當宮永城的手放到一些不那麼常見的位置的時候,那種直沖天靈蓋的異樣感實在是很難讓藍周忽視。
異樣的同時......有一點舒服。
藍周立刻警醒,想再一次把宮永城的手推下去。但這種軟綿綿的力道在宮永城看來反倒是邀請——畢竟藍周真用力的時候手勁可不是開玩笑的,宮永城一直覺得藍周如果不收着勁的話一巴掌能把自己打得耳鳴。
也挺不錯不是嗎?宮永城的思緒有一些偏移,認識這麼久了藍周總共打過他三巴掌,每一次的情景都恍如昨日,藍周一個眉毛的聳動都在他腦中預演了千遍萬遍。
現在藍周的神色顯然是宮永城沒想過的,或者說是以前沒有素材可以參考,想象力有限。
宮永城目光缱绻地從嘴唇描摹到下巴,再到脖頸,最後沒入藍周一貫嚴絲合縫的衣領裡。視線落到這裡的時候藍周似有所感,強行抽出了一隻手想上來蒙住宮永城的眼睛。
就算這樣也架不住宮永城臉皮厚,藍周一手捂着宮永城的眼睛一手想整理自己的衣服,沒一會就感覺到一個熾熱而柔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掌心,還夾雜着濕漉漉的觸感。
“欸你!”藍周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在潞門城的那個混亂的破敗大樓裡接吻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宮永城有這種傾向,他好像不管什麼場景,不管什麼時候,對和藍周的肌膚接觸有一種異常的渴求。
藍周努力回想着在現世網上刷到的詞語......這個叫什麼,皮膚饑渴症?
為着自己的想法,藍周很突然地笑出了聲。
随即就感覺到宮永城的手停在了他的後腰。
出外勤的時候是沒辦法,在這裡藍周最經常的裝扮其實是修身長褲和襯衫。宮永城曾無數次隔着距離和遐想在心中一窺觸覺,如今得償所願,他幾乎聽到了自己心裡的歎息。
真握上去的時候,比情欲先行的是心疼,在出外勤的時候被層層防護服包裹都能看得出清瘦,如果隻隔着一層布料,滾燙的手感下是甚至有些嶙峋硌手的骨頭。宮永城心猿意馬的大腦中所有思緒都空白了一瞬,隻留下了一個念頭:等末世結束了他要去學做菜......藍周真的很難養。
沒想到時間流逝,他這種人也敢去想以後了。
藍周似乎也從他的停頓中感覺到了什麼,反手搭到他的手上,随後立起身子上來堵住了宮永城的嘴。他們兩個磨蹭了太久,原本相差甚大的體溫都趨于一緻,藍周原本是主動的那個,逐漸卻被宮永城奪走了口中的氧氣,望着宮永城近在咫尺的眼睛,竟無端呼吸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