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凍症的症狀嗎!!!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類似漸凍症效果的藥...
這怎麼可能!!!!
瓦麗瑪看着梅諾驚慌失措的臉,她笑了。
比哭還難看。
“你可以盡情調配藥劑來解除這枚秘藥的效果,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哪怕你的藥劑水平再神乎其技,也不可能調配出解藥,因為這是秘藥啊。”
“就連我的祖母都不知道這顆藥的來曆,就這麼代代相傳下來,原本是用來珍藏的,但我不願意失去你,所以我決定用在你的身上了。”
瓦麗瑪走到梅諾面前,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臉,低聲細語道:“隻要每日注射緩解藥物,就不會有問題,可一旦停止注射,要不了多久身體就沒法動了哦。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舍得讓你動彈不得。”
說着,她的手輕輕撫過梅諾柔軟的唇,盯了幾秒後,便想要俯身湊上去,卻被梅諾狠狠推開。
“你胡說!!”梅諾紅着眼看她,歇斯底裡的吼道:“不可能有這樣的藥,你胡說八道!!!”
看着她全然失去理智發瘋的模樣,瓦麗瑪卻比她更瘋。
她陰恻恻地大笑起來,笑聲陰冷,叫人毛骨悚然。
笑完後,瓦麗瑪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眼中瘋态顯露:“那你可以試試,明日你的身體就會不聽使喚,漸漸使不上力,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身不由己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梅諾不再理會瓦麗瑪,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她驚慌轉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腳步又快又急,身體劇烈搖晃,好似下一秒就會狠狠摔倒在地。
看着梅諾跌跌撞撞地離開,瓦麗瑪又低低笑了起來。
良久後,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淚花,含着淚笑看天花闆,将梅諾未喝完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不能失去你...無論要用什麼手段,就算是隻有恨,能讓你一生都記恨我,也挺好的...”
... ...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梅諾立即開門走了進去,她将門反鎖後,身子緩緩滑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在顫抖。
她很害怕。
害怕瓦麗瑪說的是真的。
她因漸凍症而死,才得以來到這個世界,重獲了新生,擺脫了漸凍症。
雖然這具身體比正常人要更體弱多病,可她已經很知足了,至少這是一具還算健康的身體。
可在她以為終于擺脫了漸凍症折磨時,它竟又換了一種形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
絕望,彌漫在梅諾心間。
這一刻,她隻想到用死亡來得到解脫。
她來到床頭櫃前,拿起那把紮傷瓦麗瑪的匕首,顫抖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緩緩閉上眼時,梅諾的腦子裡回想起伊莎貝拉的笑顔。
那才是真正溫柔的笑容...
也是她深愛的女人。
想到這,梅諾緩緩松手,匕首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房間内久久不息。
梅諾光着腳從櫃子中拿出兩瓶藥劑,緊緊握在手上,轉身走出了房間。
來到伊莎貝拉的房間門口,梅諾将手中的藥劑喝完,直直朝牆走去。
身體在接觸到牆時,竟神奇的穿過了牆,梅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入了伊莎貝拉的房間内。
房間内彌漫着淡淡的酒味,梅諾看着躺在床上背對着自己的伊莎貝拉,崩潰的情緒竟得到了緩解。
明明隻是這麼看着她,明明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可她躺在那,便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她的結局無法改變,但伊莎貝拉的結局一定會改變。
她會讓她一直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久。
梅諾赤着腳無聲走到伊莎貝拉床前,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伊莎貝拉,卻又沒膽子真的去碰。
手停滞在半空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伊莎貝拉翻了個身,吓得梅諾連連後退。
這才發現伊莎貝拉并沒有醒來,她又壯着膽子向前走來。
借着月光,梅諾的目光凝在了伊莎貝拉的唇上。
那次的強吻,柔軟的觸感十分美妙,她時常回味,想的不行時,就會拿出伊莎貝拉的那張照片,親在照片上伊莎貝拉的唇上。
望梅止渴,蠢得發笑。
可現在伊莎貝拉就在眼前,她正熟睡着,她偷偷親一下,是不會被發現的。
心中的渴望與欲望交織,最終,梅諾順從了心中的沖動,緩緩俯身。
離伊莎貝拉的唇隻剩半寸之距時,她卻停了下來。
理智最終戰勝了醜陋的欲望。
她承諾過,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梅諾克制的抿唇,站直身子時,月光打在她的臉上,那張好似上帝精心雕琢的美豔面容上布滿了淚水。
無聲的淚掉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隐去。
她站在那,一邊哭一邊低聲呢喃。
“我愛你...”
“我愛你...”
“我真的很愛你...”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直到嗓音沙啞,直到黎明将至。
天微微亮時,梅諾終于喝下第二瓶藥劑,轉身穿牆離去。
在她離開後,床上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眼中的情緒複雜而紊亂。
與此同時,異樣的情愫自她心間蔓延,如藤蔓般将她的心纏繞住。
心髒每一次的跳動,都會觸碰到藤蔓上的尖刺,微疼的麻感随着每次的心跳傳遍全身。
伊莎貝拉緩緩起身,看着梅諾離去的牆面,久久未回過神來。
直到天大亮時,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刺的她睜不開眼。
她擡手擋住陽光,用緊到發澀的聲音低喃一聲。
“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