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上了4個小時的課,何知夏感覺渾身精疲力盡。
比起自學,講課更能耗費心神。
徐唯一今天雖然态度有所好轉,但她隻維持了2個小時,何知夏懷疑她根本沒聽英語課。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調整一下教學方法。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她要對得起那300元的時薪。
王嫂把她送進電梯後,就回到了徐唯一的房間。
現在是午飯時間,徐唯一因為一上午的學習沒有胃口,王嫂說了聲抱歉後,便又回去勸她吃飯。
何知夏一路走到電梯門口,發現她經過的走廊裝修都十分簡單,隻貼了幾幅現代風格的油畫。并且一路上,她經常能遇到端着餐盤的廚師,和身穿制服的管家。
看來這條通道是專門給别墅裡的員工準備的。
到了一樓,她憑記憶向着門口走。
“你是她的老師吧?”
何知夏回頭,發現上次見到的男人端着還剩一口的紅酒,他倚靠在牆邊,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應該就是徐唯一的哥哥。
何知夏:“是的,你是?”
“郁鳴謙。”他将紅酒一口喝完,随着他的動作,郁鳴謙襯衣的袖子折了起來,他順手将袖子拉了上去,露出了冷白色的右手臂。
他的皮膚極白,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反光。
不明白他叫住她的原因,何知夏隻能站在原地,等他繼續開口。
誰知他好像隻是想做個自我介紹,說完名字後,他用那雙帶着寒意的眸子打量了她一眼,然後便轉身走進了客廳裡。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何知夏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
管家見她一直站在這裡,朝她走了過來,關切道:“何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何知夏搖了搖頭,她輕輕偏頭看了裡面一眼。
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她客套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可以麻煩你帶我出去嗎?”
管家體貼道:“當然可以,您這邊請。”,管家側身用手掌指了個方向,何知夏順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坐上車後,何知夏後知後覺感到胃有些疼。
她從書包裡翻到一包餅幹,撕開後,她就着保溫杯裡的熱水小口吃了下去。
在吃到第3塊時,胃痛終于有所好轉。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何知夏倚靠在座位上,輕輕歎了一口氣。
餘光中她看到司機在後視鏡裡瞟了她一眼。
不過他并未開口,而是迅速收回了目光。
讀書的時候,她為了節省時間用來學習,總是餓着不吃飯。即使吃飯也隻會敷衍地嚼兩下,然後立刻咽下,快的像是馬上要奔赴前線的士兵。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直到上了大學,壞習慣的後遺症才開始顯現。
她現在隻要餓肚子或者吃飯太快的話,她就會立刻胃痛。
每當胃疼的時候,她會喝一杯熱水,這樣能夠有效緩解她的胃痛。不過情況嚴重時,喝多少熱水也不管用。
所以她的包裡常備保溫杯、胃藥和餅幹。
終于到了學校。
何知夏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1點了。
看來今天沒時間吃午飯了。
她又拆開一包餅幹,一邊吃着一邊往計算機院的辦公樓走去。
“何知夏。”吳琳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她拍了拍何知夏的肩膀,笑嘻嘻地打招呼。
“好巧。”何知夏将餅幹伸到她的面前,“吃嗎?”
“我不吃了。”吳琳琳推開餅幹,她湊到何知夏的耳邊,大聲道:“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啊?是你男朋友嗎,他好有錢啊,開的車好像是勞斯萊斯吧。”
她的聲音震得何知夏耳朵發疼。
路過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何知夏看到了卻不生氣,她甚至覺得有些想笑。
沒想到這樣小兒科的伎倆她都能碰到。
“你問問喬西。”何知夏說,“這是她推薦的學生,家裡的确很有錢。”
聽到喬西的名字,吳琳琳瞬間變了臉色,她尴尬地捋了捋頭發,然後找補着說:“你原來是去當了家教啊,怪不得我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在學校裡看見你。”
将最後一塊餅幹塞進嘴巴,何知夏把餅幹袋扔進垃圾桶裡,她拍了拍手,從書包裡拿出一張濕巾仔細擦着,“我不做家教的時候,也很少在學校碰到你。”
“知夏你這兩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吳琳琳表情十分小心翼翼,她怯怯地說:“我感覺你最近講話總是帶着刺。”
“有嗎?”何知夏學着顧青燃的表情,揚起了一個平淡的笑容,“我最近心情很好,是不是你最近情緒不好,所以有些敏感了?”
吳琳琳一臉哽住的模樣。
她嘴巴上讨不到好,匆匆道了個别後,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何知夏心情大好,連早上上課的煩悶都被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