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佩對着金府這幾個人引發的鬧劇大發雷霆,她把鐘六和小鳳都趕出了府,正要趕顧春花的時候,顧春花說自己懷了孕,正難辦間,金夫人來傳話,讓一對孤兒寡母流落街頭不是金家的作風。顧春花借着肚子留了下來,也看出了金家這位大小姐的地位非一般,手段也頗為狠辣,不是好應付的人,她便暫時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好叫金佩降低戒心。
金佩收拾完作亂的人,又有幾個婆子說小鳳的事情小梅也有份,應該一起趕出去,小梅被提到金佩面前,她不肯承認自己和小鳳勾結禍亂金府的事,金佩見她神情倨傲,一副輕狂樣子,知道定是金喜平時為人懦弱,所以她的仆從便格外趾高氣昂起來,金佩心中已有了三分厭惡,顧春花也在旁邊添油加醋,說自己和小鳳隻是一些小矛盾,都是小梅在旁邊煽風點火,才和小鳳那樣鬧起來。
小梅氣極,和顧春花對罵起來,金佩指着小梅說,“金府是容你張狂的,來人啊給我扇她。”
小梅被打後,嗚嗚地爬向金喜,求金喜替自己說情,金喜看得膽戰,剛想開口,金佩罵道,“就是你們當主子的不作為,才導緻這些下人無法無天,我今天就要收拾這些人,我看誰敢阻攔。”
金喜怯生生說道,“并不是要替她開脫,隻是我平日看她是個本分孩子,想來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
顧春花插嘴道,“都知道小梅是二小姐的丫頭,二小姐此刻更該避嫌才是,再說了,這種人都狡猾得很,她就是在二小姐您面前裝乖巧,背後指不定怎樣欺負别人呢。”
金佩對金喜說道,“我說二妹,這金府就你和娘兩個人,娘身體不好,你就該替娘管管家裡,你怎麼還放任他們鬧成這個樣子?”
翠文說,“二小姐要照顧小少爺,又要幫着金堂年處理家裡的事情,這府裡事情是多又雜,這些下人又狡猾,二小姐一時沒顧及到這些人,這些人就鬧将起來,天天喝酒耍牌,互相打架。”
金佩聽着皺起了眉,“家裡難道是堂年在管事?”
顧春花插嘴道,“我們堂年自替老夫人看管這家事以來,家裡一應物什都弄得很齊整,事情辦得很也漂亮,老夫人突然想幹什麼,都會叫他過去,說他細心,旁人都沒他做得好,就上次,老夫人突然說什麼她的老花鏡看不清了,堂年說...”
金佩不耐煩聽下去,插嘴道,“這樣說金家鬧成這個樣子我倒要治他的罪了。”
顧春花有些慌了,“不不不,鐘六和小鳳鬧事跟堂年沒有關系,堂年不知道他們在家裡這樣,堂年要是知道他們這個德性,肯定會出來阻止的。”
“二妹,堂年管家不力,你就該拿出姐姐的樣子,嚴厲教導他一番才是,你怎麼還讓不相關的人爬到你頭上來呢。”
“大姐,我也說過他們,但是他們不聽...”
金佩拍了一下桌子,把衆人吓了一跳,“不聽你就打闆子,再不然就将他們趕出去,我從南城千裡迢迢趕回來,不是聽你說這些沒用的話,你瞧瞧你這個樣子,這裡哪還有人把你當個主子看?我每次一來他們就服帖了,我一走他們就變本加厲,還不是你,底下的人從來都不管,重話不肯說一句,連個下人你都怕,你怎麼這麼慫啊你。”
金喜又開始抹起眼淚,顧春花心中暗喜,看來這兩姐妹不和,那等這個兇婆娘走了以後,我就可以放心捉弄金喜了。
小梅插話道,“二小姐就算想管也插不下手,金府早就被她顧春花攥在手裡了,前幾天張媽她們去找我們小姐,她們說我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我們要是不答應她,她下次就來對付我們了。”
“你說的她是誰?”
“自然是顧春花,還要那個金堂年,他們這兩個人在金家無法無天,下人們都說大小姐不在家,金堂年現在就是山大王,顧春花就是山大王娘娘,他們隻要哄着大王娘娘開心,在金家怎麼樣都成。”
金佩轉了轉手裡的闆指,“胡鬧,是誰說的這話,該出來挨闆子。”
“我也是聽人說的。”
“是誰傳這些話,待會兒再找他們算賬,你剛剛說顧春花威脅别人替她做事,這事情可大可小,要查清楚了,金家不能助長這種歪風,來人,把前幾天去過二小姐屋裡的老媽子們都帶來問話。”
顧春花在旁邊叫道,“這賤蹄子胡說八道,大小姐您可不能輕信她說的話啊。”
金佩皺了皺眉,翠文罵道,“這是在大小姐面前,你這是說什麼話。”
金佩掃了一眼,“聒噪死了,先賞她兩個耳光。”
金佩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聽了,隻好上前輕輕打了顧春花兩下。
金佩含了口茶,“這掌聲我怎麼沒聽見響呢,翠文,你聽見響沒有?”
“回禀小姐,我也沒聽見。”
“那你還不快讓它響一些。”
翠文結結實實扇了顧春花兩巴掌,顧春花哭哭啼啼地坐了下來,這時候婆子們剛好來了,金佩問這些婆子,這些人卻不承認說過這些話,小梅急了,“你們前些天才當着小姐的面說過,你怎麼能不認呢?”
張媽在其中說道,“我們是沒說過這話,梅姑娘許是聽錯了。”
金佩問金喜,“你來說說,她們有沒有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