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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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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郁離,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清涼書院的學生。”

山長此話一出,不少人變了臉色。

祝英台立即走到山長面前彎腰施禮,“郁離已經知錯了,還請山長再給她一個機會。”

山長擺擺手,示意祝英台無須多言,這件事再無回轉餘地。

馬文才見山長心意已定,彎腰一拜,問道:“敢問山長,劉郁離有何過錯,要逐她出書院?”

山長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馬文才繼續說道:“今日之事分明是王複北咎由自取。先是找來青樓女子冒充劉郁離的母親,辱及先人。再是僞造物證,逼迫他人作僞證,将劉郁離往死路上逼。”

“反觀劉郁離念及同窗之情,對王複北處處忍讓,提出生死狀也是為了吓退他。但王複北卻是如何做的,山長不願為二人見證,他偏要一意孤行。”

“到了這個份上,劉郁離若是不答應,豈不是應了王複北的指控?”

“士賤之分,天壤之别。王複北誣告劉郁離出身賤籍,若是容忍,廣陵劉氏、沛國劉氏兩族顔面何存?”

“劉郁離斬殺王複北也是為了維護先人清名、宗族名譽。她所行若是有罪,自有律法審判。”

“誣告者反坐。此事就是鬧上公堂,王複北也是死路一條。”

“劉郁離隻是私下動手,好歹保全了王家最後的體面,讓太原王氏不至于因王複北一人惡行,全族受累。”

聽馬文才如此一說,書院衆人紛紛覺得王複北死得不冤枉。劉郁離才是真冤。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王複北說劉郁離是娼妓之子,那不是把他一家老小、祖宗八代都罵進去了。

劉郁離要是不殺王複北,那就是不孝,愧對父母、宗族。

此時,劉琰走到山長面前,剛想開口卻被山長擺手制止。

山長先是低頭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郁離,說道:“書院已經不适合你了。”

随後擡頭與劉琰說道:“池塘裡養不出大魚。”

“我這條小魚終于要遊出池塘了。”劉郁離接過謝若蘭遞過來的甜湯,一口飲下。

想起昨日之事,謝若蘭心有餘悸,“這次的事太險了,你也不怕鄭毅他們真和王複北聯手把你賣了!”

“賈鑫、鄭毅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該怎麼選。”劉郁離将手中空碗放到桌上,拉住謝若蘭的手溫聲說道:“若蘭,這次多虧你了。”

時間回到半個月前,劉郁離将準備好的物證其中一份交給謝若蘭,“你回上虞将此證言交給鄭毅,讓他當成投名狀交給王平。”

若蘭與鄭毅本就相識,她出面更能取信鄭毅。

謝若蘭接過東西,浏覽一遍後說道:“我總覺得你寫的證言有點奇怪,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劉郁離:“若蘭,你的直覺很敏銳。這兩份證言不同的人會看到不同的信息。”

“鄭毅、賈鑫會看到他們的犯罪記錄,而書院的人則會看到我的身份問題。”

見謝若蘭蛾眉輕蹙,一臉不解,劉郁離解釋了其中原理,“因為人在閱讀信息時最關注的是與自己緊密相關的事。”

“當一件事沖擊力太大時往往會讓閱讀者不自覺忽略掉其餘信息。”

“還是有些不懂。”謝若蘭知道劉郁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理論,此時也無心細究,反而關心起另一件事,“可是我突然消失,王複北不會懷疑嗎?”

劉郁離從容一笑回答道:“這個很簡單。你隻要在臨走前告訴他,怕被我送給琅琊王當小妾,要出去躲幾天就行。”

謝若蘭不禁瞥了劉郁離一眼,美目盼兮,“怪不得我從小到大被你騙。你這謊話說得一套一套的,還前後照應,聽着比黃金都真。”

劉郁離将這話當成誇獎,昂着頭,洋洋得意道:“你知道騙子和大師的差别在哪裡嗎?”

謝若蘭将證言裝進錦囊,搖搖頭。

劉郁離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樣,“在于一個說了你不想聽的話,一個說了你想聽的話。”

“隻要你說的是别人想聽的話,謊言他們也會當真。”

“大師最重要的不是要有一張能言會道的嘴,而是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

“當你能看清别人内心深處的需求,他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

就像她說服謝道盈出山一樣,她的那些話能蠱惑到謝道韫,是因為謝道韫有那份心,而她不過是給謝道韫一個走出去的台階罷了。

謝若蘭懶得與劉郁離掰扯這些歪理,第二日在告别王複北後,瞞着衆人偷偷回到了上虞。

鄭毅剛送走王平,不多時就有仆人禀報,有人來訪。

他本不想見卻被告知是故人來訪,将人請進來後,卻是一個戴着面紗的年輕姑娘。

鄭毅隐隐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人是誰,直到那人摘下面紗,他長歎一聲,“三小姐,我可被你害慘了。”

戶籍造假之事他和表弟賈鑫聯手做了這麼多年都沒出任何簍子。誰知收了謝若蘭十兩黃金幫她替一個叫劉郁離的人僞造身份文書卻被太原王氏的人找上門。

謝若蘭屈身施一禮道:“我回來就是要幫鄭主簿解決這個麻煩的。”

從袖中取出裝着證言的空白信封遞給鄭毅,“等王平再找你時把這個以你的名義交給他。”

鄭毅閱後斷然拒絕,“不行。這麼寫,到時候我們三人都會被搭進去。”

被人拒絕,謝若蘭沒有半分着急,平靜道:“鄭主簿放心,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到時候劉郁離自有辦法替你們洗脫罪名。”

“再說了,王平這次隻是試探,等他下次再過來,拿不到想要的東西,王家會善罷甘休嗎?”

“隻要劉郁離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王複北所說的一切都是污蔑。”

半個時辰後,謝若蘭戴上面紗走出鄭家,看着楊大虎兄弟說道:“休息一晚,明日去廣陵。”

同樣的事,同樣的話,幾日後謝若蘭又對着賈鑫重複一遍。

等醫舍中的賈鑫、鄭毅、劉名從書院其餘人口中得知後續發展時,三人面面相觑,誰都沒想到差點逼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就這麼輕飄飄地死了。

賈鑫倚靠在病床上,額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趁着藥童出去熬藥之際,朝着對面床上同樣頭包白紗的鄭毅說道:“表哥,我們全教劉郁離利用了!”

鄭毅沒有說什麼,将過去半個月的經曆一一回想,歎了一口氣,“好一招一箭雙雕!”

“何止雙雕,三雕四雕都不止!”賈鑫複盤此次事件時,發現從頭到尾劉郁離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劉名坐在兩張病床中間,正在為兩人剝橘子,一會兒看看鄭毅,一會兒瞄瞄賈鑫,說道:“不能吧?”

賈鑫知道自己姐夫腦子不好,為了讓他長點心智,不得不把其中彎彎道道一一說破,“你猜是誰把劉郁離身份有問題的事告訴王複北的?”

有些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而劉郁離恰恰相反,哪怕粗布麻衣,那也是隐士高人的風範。

劉郁離在清涼書院待了兩年,何以最緊要的第一年平安無事,而第二年卻被王複北看出身份有問題?

劉名将手中剝好的橘子,一分兩半,一半遞給賈鑫,一半遞給鄭毅。

鄭毅吞下一粒橘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複北逼迫我們時,謝若蘭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巧到就像專門盯着一樣。王平剛走,謝若蘭就出現了。

賈鑫點點頭,繼續補充道:“本來僞造身份一事上,我們和劉郁離是一條船上的人,互有把柄。”

“現在劉郁離上岸了,我們還在船上。”

從今往後,劉郁離的身份再無一絲後患,哪怕是他們這些曾經親自為劉郁離僞造身份的人也失去了他的把柄。

畢竟他們三人曾當着書院衆人的面承認劉郁離身份沒有任何問題,以後再改口别人也隻會懷疑他們說假話。

賈鑫以最通俗的比喻将近日之事講給劉名聽。“船沉了,劉郁離遞出竹竿拉了我們一把,我們所有人都對他感恩戴德,卻沒有想到船為什麼會沉,劉郁離又為什麼能先我們一步上岸,手裡還剛好有根竹竿?”

劉名原本迷茫的眼神終于出現了一絲光亮,“這麼危險的人,那我們要不要和他劃清界限?”

賈鑫搖搖頭,“晚了!”

眼裡冒出莫名的興奮,“我打算投靠劉郁離。”

“啊?”劉名有些搞不懂小舅子的腦回路了,剛說他們全教劉郁離利用了,轉頭不想着報仇,反而去投靠,這算怎麼回事?

賈鑫咬了咬牙,這是自己選的姐夫,怎麼樣都要忍。

鄭毅反而猜到了賈鑫的想法,“劉郁離沒有順水推舟借王複北之手殺我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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