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道:“他正是抓住了大家潛意識認為不可能會有人會用自殺來陷害别人,他差點就成功了。”
“理解不了。”胡一手搖搖頭。雖然大家總說人死後會在天庭或是地府某一個位置,可他總覺得死後的事是死後的事,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即使自己死後會在天庭某一份官職,但人世間的潇灑是回不來的。
他随後稱贊道:“不過多虧了那位姓蘇的仵作,要不是他,這案子也不會順利告破。”
“老大,那他是怎麼成為仵作的,是上學堂學的嗎?”白雲問。
“據說仵作大多是世襲,一代傳向下一代。因此,仵作也比較稀少,有些地方甚至連仵作都沒有。”王安回。
她餘光注意到蘇子恒,他低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接連度過兩個夜晚,但幾個人都很默契的不随意再住進客棧之中。
那是如何休息的?
自然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至于守夜的事情,經過商讨最後定為輪流,一人一夜,以此類推。僅有兩日,一日是周子,一日是胡一手。
輪到胡一手時,他雙手環抱着鐵勺,一點風吹早動他都要跑過去看看。
……
刻着林霧兩個大字的城牆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林霧比雲州可大不少,房子也多、人也多。”胡一手坐在镖車上,左瞧瞧右望望。
白雲裡同樣好奇,雙手抓住镖車,左顧右盼。
王安發話,“将瓷器送到地方咱們可以在此處遊玩一番。”年輕人對新鮮的事物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諸位請喝茶,待下人将瓷器卸下後方可結算尾款。”掌櫃言語行為皆透露着尊重。
王安颔首,“不知在林霧,掌櫃的可曾聽說過火珠這味材?”
一抹視線朝這邊看來,不出意外就是蘇子恒。
王安朝他擠眉弄眼,眼下還未測試藥性,萬一你那個藥材不是真的呢?她的想法簡單,多找點一樣的,總能有一個是真的;眼前隻找到一種,萬一是假的呢?人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不是。
掌櫃聽後搖了搖頭,“不曾聽過。王當家這是?”
王安歎氣,“沒什麼事,就是聽說這個藥材能買出很高的價格,想着找來去買些錢來補貼補貼镖局。既然掌櫃的不了解,就算了。”
“哦……這樣啊。王當家真是想了一個好主意。”他笑了兩聲。
“那掌櫃的,這林霧有何推薦的酒樓嗎?初來乍到,早就聽說林霧的菜特别出名,來都來了,不品嘗一番總覺得可惜。”
“哈哈哈哈,這件事我還是能幫上王當家的。從府上出去,向東五裡有一家酒樓,我是他們家的常客,你們到時候去了跟那的掌櫃的報我的名字,記我賬上。幾位初來林霧,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宜。”
“哈哈哈……那就多謝掌櫃的了。”便宜不占王八蛋。
镖局五個人,一個要收集菜譜,一個要找藥材,身為镖局當家人,王安走到哪裡都要多問上好幾嘴。
結了尾款,将镖車馬匹寄存在掌櫃處,幾人直奔酒樓而來。
林霧第一酒樓
不虧是第一酒樓,三層樓壓在林霧第一街這個喧鬧的地段,烏黑明亮的木材一看就價值不菲,牌匾高挂讓人觸不可及。
入門先讓人驚歎,與正常封閉的酒樓不同,這家酒樓從正門而進,後方大開,一路延伸至湖上。那方的客人,手揮即可觸芙蓉;依上欄杆,撒上幾個魚食,錦鯉便聚在一處争搶;拎着酒杯,湖景盡收眼底,潺潺水聲近在咫尺。
湖中心來小舟一艘,舟上一女子,琵琶在手中,遮去半邊臉頰。清風襲來,裙紗披帛皆翩翩紛飛,與其同時而起的還有樂聲。
又來了一陣風,迎面而來,王安在其中嗅見佳肴氣息、芙蓉香氣,還混迹着一些淡淡的胭脂香。
“幾位來吃些什麼?”小二出現在如癡如醉的今日面前,打斷問。
報了瓷器掌櫃的名字,幾人被安排在二樓包廂。
小二恭敬道:“幾位,李掌櫃已經差人來說過了,酒樓的每一份菜都給各位來一份,李老闆讓各位吃好喝好。”一般商賈介紹而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不能苛待半分。
“替我們多謝李掌櫃。”
……
林霧第一酒樓的菜單每個都上一份數量可不小,一張桌子都裝不下,酒樓派人搬來一張桌用來放菜。
酒樓包廂位置也是大,容納兩大張桌子後也不覺擁擠。
“嗯……這跟江奉那一家的比就是不一樣。”王安動了第一個筷子,可若是讓她說出個哪裡不同,她是一句也說不上來。
經過江奉一行,蘇子恒現如今已經能自然而然接受一件事,就是每每來到一個新地方,總要饕餮一頓。
在王安下口前,就已經請蘇大夫将所有菜均鑒毒一邊。用王安的話來說就是,雖然咱們現在拉的都是一些小貨物,沒什麼人會搶,不過咱們日後肯定是會接大單子的,要提前熟悉熟悉流程。
除了胡一手,幾人就是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