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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紙難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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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技術再好,也難以掩蓋一個人的特質,沈墨雪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失望道:“他就是你現在的化學老師啊?念緻,你竟然把人領回家裡了,你把媽媽當傻子騙,想過媽媽知道真相後會有多心痛嗎?”

水晶燈太過耀眼,刺的單念緻眼睛很疼。他垂下眸,一隻手輕輕撫摸腕上的傷疤,像任故文的動作一樣溫柔。

單唯仍在氣頭上,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一把你放出去,你就和這個男人見面是不是?單念緻,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了,什麼時候和向家的婚事定下來,什麼時候全世界都知道向單兩家聯姻了,你才能出這個家的大門。我看你有了未婚妻,這個男人他和你斷不斷!”

單念緻哼笑一聲,問道:“向琳成年了嗎?單總,您是想搞老封建那一套,收個童養媳來家裡?”

他的眼睛太冷漠,裡面充滿了仇恨,那不該是兒子看向父親的眼神。單念緻一整天内都在單唯的底線上跳躍,此刻單唯顯然不想忍了,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砸過去。單念緻沒躲開,隻覺頭頂一痛,有液體順着額頭緩緩淌下,他擡手摸了摸,放到眼前一看,原來是滾燙的血。

沈墨雪被吓了一跳,連忙叫人聯系醫生。單念緻緊閉着唇,不再說話。

單唯扔下一句,“死不了,”從家裡離開了。

“念緻,”沈墨雪心疼的喊着他,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傭人給單念緻的額頭處理。

“死不了,”單念緻冰涼的眼神投過去,推開額頭上的手,徑自拿了醫藥箱朝樓上走去。

鎖掉房間的門,單念緻支撐不住,坐在地上,他沒動藥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任故文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又被可惡的父母纏上,今天晚上不能打電話了。

這樣說,任故文才會相信。

單念緻其實很會撒謊,沈墨雪一點也不了解他。單念緻也很能忍痛,住在出租屋時,他被椅子絆一下都會找任故文撒嬌,說自己很疼不能走路了。其實是裝的。

因為那樣任故文會很擔心的走過來,扶着單念緻坐下,很溫柔很耐心的給他揉腿。單念緻也可以借機抱住他,感激的說,“任故文有你真好。”

消毒水的味道在房間漫延,單念緻對着鏡子,很快處理好了傷口,用繃帶在頭上捆了一圈,很牢固,晚上睡覺也不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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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單念緻那天,單唯喝了酒,事後回想起來有些後悔,畢竟自己就一個兒子,雖然沒出息,但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悔歸悔,做下的決定卻不會輕易被改變,單唯依舊在着手準備定親一事。沈墨雪原本因為單念緻受傷有些猶豫不決,但單唯又把那天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便直接同意了。向琳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第二天醒來,頭依舊痛得不行,單念緻拒絕了任故文的視頻電話,理由仍舊是那一個。任故文隐隐察覺到不對勁,所以當天中午收到解聘消息的時候,并沒有意外。紙終究難以包住火,他決心去單家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沈墨雪邀請任故文見面,任故文如期赴約。

“你隐瞞身份應聘家教,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學校,你是畢不了業的。”流轉着舒緩音樂的咖啡廳裡,沈墨雪說出第一句話。

“我知道,”任故文沒有畏懼,反而了然一笑,道,“如果我退學,您會放過單念緻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上交申請書。”這招對任故文不管用。

沈墨雪掃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任故文的淡定,道:“念緻是我兒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你們認識才多久,一個外地來的大學生接近我兒子,誰能證明你是真心喜歡他還是為了我們家的錢。”

有錢婆婆試圖逼退兒子窮戀人的戲碼。

任故文從未說過自己喜歡單念緻,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對弱者的保護隻是他隐瞞自己内心的措辭。在看到視頻裡單念緻承認和方深若關系的那一刻,任故文的心髒驟停一瞬,一隻手從内撕開了道口子,把徘徊在外的人強硬裝了進去。

血液順着心尖往下流,任故文聽到一聲哀歎。他知道,這是錯誤的。

但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任故文無法避免的愛上了單念緻。

從地鐵口的一束鮮花開始,到澆灌進血液裡的習慣——睡覺前洗漱,任故文總會在兩個牙杯裡都接滿了水。意識到單念緻不在身邊,他會很失落的把牙刷沖洗幹淨,放回置物架上。

類似于這種行為,很多很多。

所以那日接到單念緻電話的第一時間,他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見了面,也不需要做什麼,隻是看一眼,隻是目光流連着,心髒依偎着,就足夠了。

任故文一點也不稀罕他們家的錢。這句話如果是别人說,可能還存在遲疑,但對于一個生命即将走到盡頭的人來說,寸金難買寸光陰,此時此刻,任故文隻想擁抱單念緻。

任故文擡眸,溫和笑道:“如果需要證明的話,您可以讓單念緻跟我走,我不用你們家的一分錢,也不會少他一件衣服一頓飯。時間可以證明我是真心喜歡他。”

任故文循循善誘,似乎真的隻是在提出一個完美的證明方案,但落在沈墨雪眼裡,就是他變着法的要把單念緻拐出單家。

“呵,”沈墨雪嗤笑道,“念緻從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一件衣服就能頂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任先生,喜歡一個人可不是隻管他吃飽飯這麼簡單的事情。”

“而且,”沈墨雪繼續說,“你說時間能證明真心,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方深若這個名字。”

任故文維持的笑容有了一瞬坍塌。

沈墨雪敏銳的捕捉,攻陷道:“方深若是念緻從幼兒園就認識的好朋友,他們上下學在一起,玩鬧在一起,就連高三報大學也準備在一起,他們十五年的情誼不知道比你多了多少倍,可現在才半年,他就忘了方深若轉而喜歡上你?”

“你覺得這份喜歡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去過念緻的房間,肯定也看到那一櫃的獎杯了。念緻最寶貝那些東西了,不讓家裡的阿姨打掃,每次都是自己一個個小心的擦拭再放回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每一個獎杯背後,都有方深若陪着,都有方深若坐在觀衆席上給他加油呐喊,所以他才會這麼愛惜保護。”

“任故文,你們認識兩個月,單念緻就說喜歡,你當真了?呵,他不過是看你長得好看,想找個人轉移心底的傷痛罷了,換作是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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