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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紙難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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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雪這些話,句句戳着任故文的心窩子。如果心傷能夠具象化,任故文現在早已吐出鮮血,昏倒在地了。

換作是誰都可以……

他們的認識是在雨天的墓地,任故文遞給單念緻一把傘,從那之後,命運開始糾纏不休。如果遞傘的是旁人呢?單念緻是不是同樣會喜歡那個人。

任故文無從知曉答案。

對單念緻來說,他不是獨一無二的。

任故文确實被沈墨雪說動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屋裡,守着台老舊的電視機,調到單念緻覺得無聊的新聞欄目,漫無目的的放着。這種時刻,他甚至連借酒消愁都做不到,隻能清醒的感受一顆才剛死而複生的心,回歸沉寂。

求生的本能令他迫切的想要抓住單念緻的手。

但任故文聯系不到單念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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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任故文之前,沈墨雪收走了單念緻的手機。單念緻被罰禁閉,所有家教老師的課都暫停,房間的門隻有在傭人送飯時才短暫的開幾秒,等人走後又關閉。

沈墨雪白天出去工作,單唯晝夜不着家,單念緻的卧室在三樓,很安靜,他不說話,就隻有床前小鬧鐘滴滴答答的冒出聲。

心裡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日子過得萬分漫長。

屋頂很高,長長的窗簾垂下,遮擋住了所有陽光,顯得空間沉重又壓抑。單念緻的頭很痛,還在流血,素色的枕頭上濕了很大一片,冰冰涼涼,有紅色的血也有眼淚。

電子狗留在了出租屋裡,沒了手機,單念緻隻能抱着大獎杯,冰冷又凄涼。他哭着哭着睡過去了,又或者說,是昏迷了。期間沈墨雪來了一次,摸他的額頭,問他怎麼樣,給他喂了溫水。

沈墨雪坐在床前守了一會,傭人帶着醫生進來。單念緻的手被拿走擺弄一番,手背刺痛一下,涼涼的液體灌進血管裡。

幾個人圍在一旁小聲說話的時候,單念緻就已經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沈墨雪,問她什麼時候把手機還給自己。沈墨雪望着他,深深歎了一口氣,說,“念緻,媽媽也是為了你好,現在和那小子斷了,你不會太痛苦。”

她話音剛落,單念緻呵笑一聲,突然坐了起來,把準備給他額頭換藥的醫生吓了一跳。單念緻冷漠的目光投向母親,道:“出去吧,為了我好,請您出去吧。”

水壺、藥箱都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擡手就能碰到。單念緻盯着自己的左手手背,血管裡紮着一根銀色的針,在往裡輸液。

他的視線恍惚,那根針的重影在眼前蕩來蕩去,直到一滴水珠拍打在手背上,視線恢複短暫的清晰,單念緻才發覺自己又哭了。

很委屈,很難過。

煙灰缸砸到腦袋上的時候,真的很疼很疼,疼痛鑽心刺骨,就像這挂着的藥水,打進血液裡,流遍全身,午夜夢回也能記起此刻的冰冷。

血液會回流,但心底升起的恨與憎惡無法消失。可惜,手無寸鐵的單念緻連逃離單家這點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再厭惡,也得老老實實的待着。

傷口感染引起了一場高燒,單念緻的卧室成了臨時病房,随處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單念緻不想做一個發黴的人,哪怕骨頭疼的發軟,也要跑到陽台上吹會風,透透氣。病情就這麼拖着,反反複複,折騰的全家上下不得安甯。

沈墨雪都怕他腦袋燒壞了。

單唯大概有那麼一丢丢愧疚,來看了單念緻一次。單念緻渾身無力,沒心情罵他,閉上眼裝睡。單唯像模像樣的在床前繞了一圈,很快就随着哒哒的腳步聲走遠了。

持續一周,病才好全。

父母怕他煩悶,把向琳邀請進了單家,但兩人必須在客廳見面,得有傭人在場。

單念緻很無奈,對向琳說,“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他不是個同性戀,單唯也不會這麼着急的給他定親,向琳很無辜。

向琳苦笑着搖頭,道:“是你的話,我們算盟友,是别人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她的父親急需借旁人的權勢往上爬,就算沒有單念緻,也會有别人。

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在沙發上哀歎人生。

傭人看不到的地方,單念緻給向琳傳了張紙條,向琳很快地塞進袖子裡,動作迅速,沒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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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向琳消息的時候,任故文正在實習公司和同事探讨方案,快到下班時間才看手機,有一條陌生号碼發來的信息:

[單念緻的手機被收走了,暫時不能和你聯絡,他叫你别擔心。]

其實任故文猜到了,回複了條謝謝過去,又問對方單念緻的情況。

[明天他拿到手機,你自己問他]

看了,單念緻又要換新手機了。

任故文終于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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