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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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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念緻覺得自己是卑微的,任故文又何嘗不是。

體檢那天在醫院遇到沈墨雪,之後很多天,單念緻都在向任故文提議,他說沈墨雪欠他很多,如果真的幫助任故文找醫生治好心髒病,那等下次沈墨雪住院,他會去醫院探望。

很天真的想法,在單念緻眼裡,治好先天性心髒病這般無數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是可以和探病劃等号的。

天上不會掉餡餅,所有違背常規得到的好處都是會付出代價的。任故文猜想,那個代價就是單念緻,沈墨雪想拿一顆健康的心髒,來任故文這裡換走單念緻。

任故文逃不出莫比烏斯環的難題。

“你真的同意了?”單念緻用眼淚懲罰任故文,把他的肩膀弄濕,詛咒他今夜着涼。

如果想解除咒語,隻有一個辦法——抱着溫暖源睡覺。

任故文的聲音很輕,道:“本來我就是得利者,占盡好處,哪有理由不同意呢。”

單念緻心情豁然緩和,不和任故文鬧别扭了,因為他的潛意識裡,是想要能活到九十九歲的任故文愛他。

“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單念緻欣然去拿手機,他巴不得沈墨雪現在就把醫生請來,明天做手術,後天任故文直接健康的出院。

任故文看着他在窗前走來走去,接通電話那一刻欣喜的表情,絮絮叨叨的叮囑沈墨雪要快,别管什麼在不在國外,現在就給他飛回來。

任故文下了床,扶着牆壁走過去,外面的陽光太刺眼,等走到單念緻面前時,他已經被太陽曬傷了眼,淚水朦胧一片。

“你怎麼下來了?”單念緻扶住他。

任故文摸了摸單念緻的腦袋,迎着光,忍着密密麻麻的疼痛,親吻他,細碎的嗚咽聲混着淚水咽進肚子裡。

單念緻憂心的擡眸,任故文捂住他的眼睛,抱着懷裡的人,把眼淚和血液流盡,把過去與未來斬斷。莫比烏斯環不用解答,時間隻停在這一刻,任故文永遠愛着單念緻。

“念緻,”任故文不舍得放開他,抱着單念緻說,“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換你來找我吧,我就在曦城,在曦海鎮,在幸福面館,在桂花樹下等你。”

“任故文,你怎麼忽然……”單念緻擡起頭來,啞聲一瞬,“忽然哭了。”

任故文很少哭,單念緻從沒見過他哭。印象裡,他永遠是沉着冷靜、遊刃有餘的,任何時刻都是。

單念緻問他,“你怎麼哭了?”

“很痛,”任故文抓着單念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念緻,不管未來發生什麼,隻要我沒死,隻要你還愛我,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單念緻懵懂的猜到任故文在擔心什麼,強撐着笑容,道:“全世界最好的醫生給你看病,成功率必須百分之百。”

不管是誰來,任故文都認為一件事情發生前,它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百分之五十成功的概率,百分之五十失敗的概率。

就像抛擲的硬币,搖大小的骰子,兩個人的石頭剪刀布,這個世界沒有平局,是正是反,是輸是赢,活着的人總要一決高下。

“你相信我,”單念緻拍着胸脯說,“人是很難被殺死的,這件事情我有百分之百成功的經驗。”

“那就……”任故文抵着他的額頭說,“沾沾幸運兒的光了。”

單念緻淺淺一笑,扶着任故文走回去,道:“我們别吵架了,每次一吵架,我的頭都特别疼,吵完第二天眼睛也會疼。任故文你放心吧,你隻管養病,我照顧你,對你好,再也不氣你了。”

單念緻有特殊技能,吵的時候翻天覆地,勢必要把對方的心髒挖出來,甩一地淋漓鮮血,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但要說和好,他也服軟的特别快,誇張點形容就是,任故文那邊一說“我愛你”,單念緻這邊趕快把地上的血舔幹淨,把心髒妥帖的放回去。

單念緻自己認為,這叫做床頭打架床尾和。

任故文覺得:單念緻有病,沒關系,我是藥。

事實上,無聲無息中,單念緻也成了任故文的藥,任故文片刻都離不開他,随時都想看着他,如果條件允許,他們可以一直抱着,安靜的,直到天地荒老。

“醫生說你可以吃蘋果嗎?”單念緻問他。

任故文盯着他真誠發問的面龐,好一會兒,忽然笑了,道:“小單同學不是想學醫嗎,剛才醫生老師講課,怎麼不認真聽?”

單念緻窘迫的低頭,上嘴咬掉一片玫瑰花瓣,憤憤道:“我認真聽了,但他隻說你最好要吃什麼,沒說你不能吃什麼!”

“可以吃,”任故文目光落在咬了一口的“圓潤玫瑰花”上,用眼神示意他,“給我嘗嘗。”

以單念緻對這個人的了解,絕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單念緻還是毫不猶豫的把蘋果怼過去,順帶舔了舔自己紅潤的嘴唇,挑釁道:“你嘗啊,咬啊!”

任故文非常恨,恨自己有心無力,他哀歎一聲,接着單念緻啃過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看他哀怨的眼神,單念緻歡樂的大笑,摸了摸他的臉頰,湊過去,貼着呼吸說,“嘗吧,别咬壞了。”

單念緻真的非常會勾引人,在他面前,任故文的心髒總是劇烈跳動的,是鮮活的,有生命的。

“乖寶,”任故文這麼叫他。

單念緻心想,任故文果然是個妖精,明明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卻還不忘吸取凡人的陽氣,把人榨幹……

單念緻無端慶幸,這個人還沒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屁股。唉,其實也不差多少了。

“快冷靜,快冷靜,”單念緻跳起來給他扇風,“這是醫院啊任故文,你别發瘋了。”

這哪叫發瘋啊。

分明是情不自禁,難以自持。

“别扇了,”任故文掀開被子,拉住單念緻的手,說,“去洗手間。”

單念緻“啊啊”兩聲想要拒絕,但聲帶忽然失效,喉嚨被什麼東西扼住,發不出聲音,于是隻能無辜的,惴惴不安的,略微激動的,小小興奮的,帶着任故文進了洗手間。

關門,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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